“听着,老实点,要不一枪蹦了你”李南拿枪指着他的脑袋说道。他家伙显然也是怕死的。听见李南“恶狠狠”的样子顿时老实了不少。
“什么******对死的渴望超过了对生的渴望,扯淡”。李南心里想着。只是仍然一副齿牙咧嘴痛苦的样子。这也难怪,刚中了一枪难免的。
“听着,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不许耍花样。听到没有。”袁帅说道。
“是是是……”
“那几个中国人关在什么地方?”
“是在哈田拉基的秘密营地”。
“营地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啊”!张启鹏在他伤口上用力一捏,他又大叫了起来。
“我说,我说,往森林深处走不到5公里就到了”。
“那里大概有多少人?”
“这个我真大清楚,大概有一百多人吧。”
“好,带我们去”。袁帅让他在前面带路。
“东面不就是刚才的河的上游吗?那肯定有埋伏。”看他的眼神就觉得他在撒谎,王远见虽然也跟着他们一起走,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李南,袁帅,张启鹏,我那家伙在骗我们”。王远见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知道”。袁帅的回答另他们大吃一惊。
“那你还跟他走”?
“他这是想把我们带到他们的埋伏圈,但是人质肯定是在那个方向”。
“为什么”?李南不解的问道。
“你刚才掉进陷阱就是这个方向,他们的营地要不在那个方向他们在这个地方设陷阱干吗?还有他们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埋伏我们呢?还有他对这条路很熟悉,走的里都是没有荆棘的,看起来像是一条路,而且明显有很多人走过的样子,若不是营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会到这个地方踩出一条路来啊”?
“好像是有点道理”。李南像是在肯定袁帅的分析,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我们现在不是很危险?”王远见说道。
“确切的说是相当危险,所以我们要格外小心”。袁帅答道。
前面的路越来越大越来越平坦了。袁帅知道离他们的营地应该不远了。他果断的拿起枪向那个匪徒的后脑上开了一枪。然后说了声隐蔽。大家马上朝不同方向埋伏好。
“为什么,要杀他啊,我们不是需要他带路吗?”李南不解的问道。
“已经不需要了,我肯定营地离这里不会超过五百米”。
“你真的肯定?”
“肯定加确定”。
“为什么?”
“你没看地图啊?整个森林宽不足十公里,长不足十五公里。你要是设营地会设在哪里?”
“森林中间”。
“那他们为什么不会”。
“有道理”。
“还有,你有没有看见那家伙的脚比刚才抖的厉害”。
“没有注意啊,那代表什么?”
“因为他心里开始紧张了”。
“哦,我懂了,因为快要进他们的营地了,生于死就在这会儿,所以紧张了,紧张了脚就抖了。”
“聪明”。
“佩服,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睡觉”。
“怎么又是这一套啊”?大家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袁帅刚动了动嘴,想要说些什么,李南抢先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听你的。不过下着这么大的雨睡觉也是很有挑战性的。
“袁帅,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啊?”王远见听他说睡觉,担心的气问道。
“前面500米肯定是个机关重重,重兵把手的地方,而现在天已经亮了,我们一出去就会被发现,晚上我们有夜视仪他们没有,所以晚上对我们有利,大家隐蔽好先睡一觉等养足精神,晚上好行动”。
“袁帅,你哪儿哪儿都好,有胆识,有计谋,就是老喜欢趴着不好”。李南半开玩笑的说道。
“李南,你哪儿哪儿都好,讲义气,功夫好,就是你那猴子脾气不好。”袁帅回敬他一句。
“我宁愿杀将进去,老这样偷鸡摸狗的趴着多不爽啊”?李南也只是这么一水其实他的忍耐力是超强的。不过就他这脾气要让他潜伏一天是有点为难他了。
下雨天潜伏在枯叶底下。整个人就像泡早水里一样。手上都泡的发白起皱了。就像老太婆的脸。最难熬的还是冷,零下十几度全身湿透就只有一个睡袋,潜伏一整天忍耐力了,就光对体能就已经是极限了。忍耐,忍耐……
天渐渐的亮了,雨也已经停了,阳光照进林子,透过浓密的树叶,像是千万条丝带,照在枯叶上霫霫生辉。
“哈田拉基”的营地果然离他们潜伏的地方不足一里路了。王远见通过狙击镜已经可以清楚的看见营地的全貌了。
“袁帅,你把他们营区的面貌绘下来”。
“好,你说”。袁帅拿出了绘图笔记。
“前方约400米处主营房,木式吊楼结构,两层。高六米,离地一点五米。营房宽26米左右,走廊与房子同宽,中间有3米宽台阶,台阶数目是11极。房顶左右两边各有一挺12.7毫米机枪。主营房左前方有一个岗台,高7米,有一挺机枪。岗哨两名。岗台前面是一个小湖,有水草。湖前面是一条长六米的麻袋式战壕,有两挺重机枪。右前方也有一个岗楼,7米,机枪,岗哨两名,岗楼下有两辆卡车。麻袋式战壕6米,两停机枪。主营房两侧各有两排小房子,宽度大约是12米,一层吊楼木式结构。高3米,离地一点五米。主营房后面也有两个岗台。整个布局是井字型结构。整个营房都用铁丝网围住。根据地形分析应该没有高压电。铁丝网外面四周都有河包围,估计是人工挖掘。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李南,你杀将进去啊,去啊,12.7毫米机枪,打的你跟蜂窝煤一样。”张启鹏调侃道。
“我是开个玩笑,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李南解释道。
“别吵,有人出来了,向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王远见提醒道。
“恩?他们在干吗呢?我靠,埋地雷,袁帅,继续绘,铁丝网外面,宽度……等一下。现在还不知道,等他们埋好”。
“我懂啊不懂,这人都进不起的地方,他们的车子是怎么进去的啊”。李南一副沉思的样子。
“对啊,车是怎么进来的?难道还有别的路?”张启鹏应道。
“哎,王远见,有其他路啊,多设计一条逃生路线。有卡车一定有公路啊,要不带着几个手无缚积之力的人怎么跑啊”?
袁帅夸张的看看李南:“哟,看不出来啊,我们的李南同志也会思考了啊,有进步,不错,不错。”
“我怎么听这话不像是在夸我呢?”我不思考,那不是连猪都不如啊,猪还思考呢“。
“没有,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前只知道冲锋陷阵的,从不知道什么是逃生,而且还知道照顾人质了,那是一种质的进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