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里没外人,用不着和我套近乎。”
一声戏虐的笑声在空荡的走廊里飘散开来,使得室内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度。名叫青鸾的男人身材消瘦,深黑的眼眶里是一双四白眼。他一张薄薄的嘴嘴唇里是被磨成尖刺的牙齿,不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那分明就是一匹可怕的孤狼!
白莲想伸手去拉青鸾的胳膊,却被后者不费力气就的甩在了走廊的地毯上。
“你自己注意,别让其他人抓住你的把柄。”
对于青鸾来说,无论是黑莲、白莲还是红莲都只是一个一次性工具,用坏了扔掉就。那双充满攻击力的眼睛很快就捕捉到了门口的林千。
“我只是路过的……”
林千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张薄纸嵌入门框里,她自己可不情愿遇到这俩人。
“就是你毁了重天楼?这是多么美妙的力量啊。”
本来还一脸厌恶的青鸾立马就笑嘻嘻的快步走到了林千面,虽说这笑声听起来有点像在拉坏掉的小提琴。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林千佯装淡定准备敲门回去,手腕却瞬间被青鸾给单手握在了空中。
“说谎,可不是乖小孩哟。”
那张散发着寒气的脸逐渐凑近了林千,甚至是伸出了他鲜红的长舌头,舔起了冥月的银链。林千身体被从手腕蔓延开来的冰冻住了舌根,连大气都无法呼吸。那种血腥的黏腻味从她的喉咙里散发出来,变成了欲望的气息。
“唔……”
憋红了眼的林千只能瞪着眼,试图用眼神杀死对面的妖怪。她心里嫌弃的快哭出来了,这人怎么这么不卫生,那些奇怪的黏液是个什么鬼!
“别这么排斥我们,也许以后我们会是一伙。正义,不适合你。”
青鸾收回了自己的长舌,裂开自己的尖牙笑的很开心。但很快,他笑不出来了,一股幽蓝的灵力把他从门口撞击到了墙面上。
“你是在宾馆里迷路了吗?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来。”
唐泽开门把衣服搭在了林千肩膀上,裹紧了全身都在发抖的她。说不出话来的林千蔫巴巴的靠在墙上,用余光扫了一眼地上的青鸾。
“是你?”青鸾似乎想到了什么。
“卦象说,你们注定不……”
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后,林千感觉自己的耳朵瞬间失去了听觉。只能听到门外嗡嗡嗡的吵闹声,但听不清楚具体内容。
“脏死了,洗干净。”
眉头微蹙的唐泽松开了拉着林千的手掌,他嫌弃的看着眼前眼神涣散的人。
“你不和我一起洗吗?”
林千开始缓慢的褪下自己贴身的内衣,神志不清的往唐泽身上贴。肉身有些虚弱的林千受到了冥月的侵蚀,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的血很诱人,于是她凭着本能似有似无的勾引着唐泽。
“不知廉耻。”
虽说唐泽明白,这是冥月在林千身上起作用。但还是有些诧异林千的口无遮拦,那原本白皙的脸上逐渐渗透出丝丝粉色,把唐泽的脸衬的面若桃花。
“小妞脸红了真好看,给爷笑一个。”
嘿嘿笑着的林千说着就要去摸唐泽的脸,没成想被一把反手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此时玄关的门被打开了,三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玄九手里拎着干净的西装和礼服,萝莉状态的江天赐剪了短发,还穿着小男孩的运动服。王重明双手插在兜里,没法看出他墨镜下的眼神。
“啧啧啧,我还担心你这家伙会对我徒弟有歹念,现在看来就算是我徒弟倒贴也没用。”
王重明大大咧咧的直冲沙发旁的果盘奔去,拿起一根香蕉就开始摧残。
“色鬼的徒弟也是色鬼。”
唐泽把林千丢到了床上,拿被子裹了起来。
门口的玄九和江天赐也慢吞吞的走了进来,他们新奇的打量着这高级宾馆。几乎接近一个小型别墅,宽敞的大厅里摆着一张床,亮堂堂的阳台上还摆放着各种健身器材。
“话说起来,门口那个胡说八道的人是谁。”
江天赐有点不大高兴的抖了抖肩,他看着那人就直打寒战。那双四白眼里好像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把他们看的透透彻彻的。
“青鸾你都不知道吗?金牌经纪人,现在好多歌星都是他发掘的。”
玄九把东西递给了唐泽,激动的谈起了他如数家珍的摇滚歌手,眼睛都变得亮了起来。
“哼,山鬼都能当经纪人,那我岂不是要当总统了。”
王重明精准的把香蕉皮丢到了垃圾桶里,不懈的冷哼着。
“懒得和你这个中年大叔计较,我要去打工了。”
玄九压低了自己的帽子,背起了自己的快递包,关门出去了。他最近想换把琴了,旧琴有点走音,现在只好拼命兼职攒钱了。
王重明见玄九不理他,只好顺势把目光转向了床上的林千。
“这小妞怎么这么脆弱,又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