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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入部落

从自己家再沿着后山走差不多一公里,便看到后山拐弯的地方渐渐露出一些草房,再往前走近些,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最高大的深屋。深屋两旁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泥墙草房,仿佛巨人伸出的两条手臂。两手臂间便是开阔的平地。整个部落的外围,是由各种木条和竹子建成的篱笆墙,将整个部落保护在圈里面。篱笆墙朝南的地方留了出入口,出口外面以及右侧西南方就是这些年开荒出来的田地,一直延伸到远处丘陵山带。从出口出来的土路0就像树干分叉一样将这片土地分割成几大片。这片地势是南高西低,朝着远处那条河流缓缓倾斜而去。一条从丘陵深处出来溪流,贴着丘陵边流过,又折向田中流到河那头,形成一条天然的水渠。耕地到距离河流处还有两百米就停止了,应该那里就是洼地了吧,并不适合现在农作物的生长。

“等将来有了水稻,那些地方就不会浪费了。”宋羽心里头想着。在母亲的催促下,宋羽也没来得及仔细看看那些作物就来到部落入口,刚进到部落,就见一十一二岁少年跑了过来,一边笑着一边接过象夫人的鱼叉说道:“太首领夫人,让我来吧,大家都在等你们呢。”

看见宋羽又说道:“宋!听说你病了,现在没事了吧,你不知道,我三天没和你玩,我都无聊死了。后山那鸪孵出仔来了,明天我跟你去看看。”宋羽正不知怎回答。象夫人知道宋羽的尴尬赶紧打圆说“攀!宋还没完全好呢?等过几天再跟你去。”

“哦!”少年哦了一声,显然有些失望,挑着鱼叉在前面走着。宋羽本想跟他聊几句,但又不知怎么开口,也只能着放弃了。象夫人故意放慢脚步拉着宋羽说:“攀比你大两岁,是现在首领的大儿子,上树比猴子还灵活,所以大家都叫他攀。”

原来是个猴精啊,难怪一见面就说鸟的事,看来后世农村小孩的必备技能已被他练到登峰造极了吧,想到这宋羽笑了笑。

在宀形建筑群的中间空地里,已经站着一大群人了,空地的草垛上放着一堆食物,有野菜,有些叫不出名的肉,都被分解好了,一块一块的放在了陶盆里,还有些野果,被放在了草堆上。

攀把鱼拿下来,跟原本就有的鱼放在了一起。宋羽跟着母亲来到这里,所有人都对着象夫人行着华夏礼一同喊道“太首领夫人!”

“首领,分吧!”象夫人回应着道。站在前排中间位置的那个高大男人便站了出来,后面跟着三个老人,应该是部落的长老,把食物按每家每户分好。这是身为首领的必备技能,由长老们一代代传授,必定能根据每天食物的多少,合理的分配下去,在千百年来大家默认的规则下,绝不会有人产生怨言。部落意识大于个人意识是整个原始社会的大背景,是这个时代所独有的。

站在一边的宋羽,第一次看见来自原始时代的分配方式,既新奇,又感概良多。后世大部人梦想中理想社会,应该就是这样的吧。老祖宗玩剩的东西,在嫌弃的时候一脚踢开,等到想捡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些东西已经一去不复返,再也回不来了。

随着食物的分发完毕,宋羽家分到了一条鱼,一块巴掌大的肉。六只野果,一小碗用叶子包着的粟。还有一些野菜。宋羽的那些柿子被首领拿了出来,这种涩到无法下咽的野果部落是不会当成食物的。这就是今晚和明天早上的食物了,免强吃个半饱吧,宋羽心里计算着。看来食物真的很缺乏啊,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好在这时好多野果都成熟了,多少能减轻一下负担。

宋羽现在明白为什自己的娘亲能在部落那么受尊重了,感情她一个人养活了好几人啊。分完食物众人都拿着自己的所得各回各家去了。宋羽看着那被丢在一旁的柿子,他不知自己该不该拿,便看了一眼那个被叫作首领的男人,首领看见宋羽的目光,便笑呵呵的问道“宋!没事了吧?”

“谢首领关心,我没事了”宋羽只好硬着眉头回答道。首领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象夫人,宋羽知道自己暴露了。象夫人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这个首领和三位长老。(现在这个时代,长老只是对老人的一种尊称,与后世教会的长老不是一个意思。但剧情需要,有些地方还是得按照长老职务来写)

“人没傻就好啊”年纪最大的长老感叹道。但首领看了看那些涩果,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同意大长老的看法。他决定向宋羽问清楚:“宋,涩果现在不能吃,为什么摘回来了?。”

宋羽知道这是首领考究自己来了。便想好了答案:“我知道怎么吃不涩。”

“真的!”首领盯大眼睛问道,他清楚如果能把那一大片柿子林利用起来代表着什么。每次去到那个地方都只能望果兴叹!这种涩果每年都要等到烂熟在树上才美味,可是那已经所剩不多了。对人来说美味的涩果,同样也是其它动物的美味。大部分都会被那些动物啃烂。啃烂的涩果不是涩的吃不下就是溶解掉。只有那些完好的软软的才是美味的。可是这样的完好的实在是太少了,也很难摘,一不小心就掉地上摔成浆了,只能趴地上去舔了。首领一想到自己要像狗一样去吃东西,就浑身不自在,他又不是狗,为什么要吃人家吃剩的。如果现在就能搞回来,这样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部落也能多出一大份食物来。

其实如果他们懂得在柿子八成熟的时候拿回来放上一段时间,等到全身通红,再吃的话会好很多,虽然还有些涩,影响口感,但是对他们来说,这点涩完全可以忽略掉。问题出在他们不懂啊,惯有的经验告诉他们,除了坚果,野果釆回来就要尽快吃掉,不然就会坏掉。在这种惯性思维的影响下,没人会想到要去摘来放个十天半个月的。在他们认知里,摘回来的都是涩的,只有那在树上熟烂的才是美味的。现在的柿子还不像后世培育的那些品种,单宁酸含量少,放一段时间就可以吃。此时的野柿子,那是真的涩,那怕放到完全熟透,都还能品出涩味来。只有挂在树上熟透了的那些才能完全脱涩,你要问为什,宋羽也不知道,只知道事实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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