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我从一开始就是输家
步入高二后，班级的学习氛围似乎不太一样了，莫名地紧张感卷席了整个班级。越来越多的同学买了厚厚的练习册，排列好后垒在课桌上，整个人埋在书海中，不停地刷题。课间十分钟，一方不过六十出头平方米的教室弥漫这各种口味的咖啡的香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不是学校，不是教室，而是一所咖啡厅。
这段时间，我与秦歌的交流少了很多，好像我回到了暗恋他的那段时光。
“看看我，好吗？”一直被忽视的我终于忍不住在一次晚自习向秦歌提出了要求，“练习册好看，还是你女朋友好看？”
恋爱的女人都是智障，总是喜欢问男方，“我和谁谁，相比谁更重要？”
未婚的女孩会问，“我和游戏谁重要？”
已婚的妇女会问，“我和你妈妈掉进水里了，你会救谁？”
或者会问：“我和你的前任，谁更好？”
似乎这样的选择题，才能体现出一个女孩在一个男孩心中的地位。
可是，所有的男孩都认为这样的问题极其弱智。
生活从来不是一道选择题，没有对错，更加没有对错的依据。
生活是五彩斑斓的，可是人性总想辨出个是非黑白。
秦歌似乎没有听到我的问题，一如既往地低头刷题，似乎陷入了题海中的漩涡。
恋爱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总会有几分受伤与无力。这半年来，独角戏的演绎让我有了些许疲倦，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坚持去喜欢他。
我常常在想，是不是我死皮赖脸地追求，他才会不好意思的接受了我？他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初恋女友？我是不是他初恋不满意时的替代品？
他若即若离，他飘渺不定，我怅然若失，我闷闷不乐。
这场没有硝烟的爱情地位战，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输的一败涂地？
那一节课，那个晚自习，我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
我和他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我是图他的外貌吗？似乎是的，一见钟情，钟情始于颜值？
我是图他的成绩吗？似乎也是的，作为年级第一的女朋友，给了我很大的虚荣心。
如此看来，我与他恋爱只不过是双方有偿的交易，他图我对他好，我图他给我长脸。
似乎这样自欺欺人，我才能好受一些。
我们一直在自欺欺人。
每当做一件事的时候，总是要找一个理由，一个原因，似乎这样做一件事总归有一些底气，或者给自己一个动机，让自己有动力去做这件事，哪怕这个动机是自己幻想的、脑补的。
对于秦歌，我总有属于自己的小纠结，纠结我与他谁陷入这场恋情的泥潭最深，纠结我与他谁付出的最多，纠结我们两个在一起的原因，纠结他的初恋在他心里是什么位置，纠结……
这段日子我要纠结的事情太多了，我以为我不在乎秦歌的初恋是谁，我以为我不在乎秦歌如何与初恋相处，不在乎他们是否曾经亲吻、曾经拉手……
可是，我越是在心底强调这件事，我心底越是纠结与难受……
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是输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