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忧待的酒舍是一个叫王负的寡妇所开,因她家的酒姬无忧喝的比较顺口,所以就经常带兄弟们来她家喝酒。
当然,姬无忧来只是喝酒而已,没有别的想法,也没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亭长,你有事叫兄弟们?”胡二、郑三此时带着几个玩的好的兄弟来到姬无忧的面前。
“胡二来了,坐坐。”姬无忧等的人到了,他让魏柏和齐仲挪出几个座位让胡二和郑三坐下来,胡二和郑三依言坐在姬无忧等人当中。
郑三本来是个窃贼,自从那次被姬无忧所抓后,郑三听从了姬无忧的话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争取早日回归社会......跑偏了。
因为姬无忧向县令求情,所以、郑三没有遭遇牢狱之灾,他很感激姬无忧,平常姬无忧有事他都会出来帮忙。虽然对方是怀着报答之情来帮姬无忧做事,但姬无忧也不会亏待人家,更何况郑三这个人以前喜欢好赌,也没有什么资产,不做贼后日子过的很贫困,姬无忧就借着机会算是给他一点谋生的机会。
因为上面要征调农户,姬无忧就将郑三给叫过来,帮自己处理这件事。郑三一听是姬无忧找自己,将自己的的好友也叫了过来,帮姬无忧助阵。
人到了,姬无忧带着他们吃饱喝足了,就进亭子里。
姬无忧大摇大摆的,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开进亭子里,沿途的人们无不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感觉想看怪人一样看着姬无忧。
“那个不是咱们亭的亭长吗?”
“对啊,他这是从哪学得走路的样子?好丑啊。”
“中原的国家好像没有人这么走,莫非是学什么夷蛮之人的?”
“恐怕是了,瞧着样子,啧啧啧。”
道路两旁的路人的议论之声穿了过来,姬无忧和他的下属都感到一丝羞耻,何馆他们怕在引起其他的事,直接将姬无忧给架走了。
进入下面的村子后,人被姬无忧分成了两对,按姬无忧的安排分别进入各自负责的村子里征召农户。
村子是一个俗语,按照官方的规定,亭下面是里,一里多的有几百户人,少的也有百户多一点,一里的里长为里正。
一个里中,青壮劳动力最多占到其中的十之二三,其余皆为妇老儿童。在这些里中,户数多的大里以前就已经被征调过的原因,所以这些里户数多,看起来人口多,但其中的青壮劳动锐减了不少。
在姬无忧的打算中,按青壮劳动的比例征调人丁,尽量保证这些里在今年的春种中,保证农作物能够播种下去。
征调人丁对于是一个家庭是一个极大的负担,一家中如果没有青壮劳动力的存在,那么他以后的日子将十分困苦。一些人家就推脱不想去,例如姬无忧眼前的这一家。
“魏老伯,你家小子一定要去的,这是咸阳下的命令,如果不去的会被治罪的,而且还会连坐的你的左邻右舍。”
魏老伯为难的说道:“可是,现在正是春种时节,如果人走了,谁来种地啊。一旦耽搁了,来年可就没收成了。”
“可是不去的话,大家都会被治罪的。”
“亭长,不还有别人家可以去吗?你可以去征调别人家。”魏老伯还想让自己家的小子留下,不去咸阳。这个时节确实是需要人手来播种,另一方面,这些老百姓也不是傻子,不仅是那些个官吏知道去咸阳是找死,他们也是知道的,所以都在极力退阻着,不惜让别人家去咸阳服徭役。
姬无忧知道这些普通老百姓想法,但有什么办法呢,该去还是得去啊,“我们亭要去一百人,这不光是你一家的事,别人也要去,跑不了的。”
魏老伯还想挣扎,姬无忧不跟他废话,“我已经将你家小子的名字记上去了。”
说完就走了,魏老伯在原地叹息了一声,或许心里在咒骂着这个国家的那些决策者们吧,姬无忧如此想道。
姬无忧解决魏老伯,从他家出来,没走两步,郑三带着几个人押着三个年轻人过来了。
姬无忧看着三个年轻人的脸上有被打过的痕迹,就知道这帮人又动手了。
“怎么回事?”姬无忧示意着三个年轻人,问郑三。
“这三个人是我们在附近遇到的,鬼鬼祟祟的,看我们过来掉头就跑,哥几个看不对劲就上去抓住了他们。”郑三说着,指着里面长的最魁梧的人道,“这个家伙还挺有能耐,要不是我们人多还不一定能逮住他。”
姬无忧看着这三个人,心里对着三人有几分印象,“我认识你们,你们不是村东头整天嚷嚷着,要当侠士的那三人嘛,这副装扮,这是要往哪里去大侠?”
姬无忧的话,将在场的人都不禁笑了起来,“亭长,就这样的小子怎么可能当的侠士。”郑三毫不留情的嘲讽起来。
三个人被这些人的话羞的脸都红了,姬无忧摆了摆手,让这些人别在笑了,没看到人家“羞涩”了吗?“说吧,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我们不想去咸阳。”三人中那个魁梧的先开口了。
“为什么?”
“我们不想死在咸阳。”
“所以,你们就打算逃跑?”
“不是的,我们打算跑到下邑,等到这阵子过了再回来。”
“小子,打算的还挺好啊。那你知道,你们跑了按律你们家人就要受罚。”姬无忧试着恐吓他们。
结果真给吓着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不要去抓我们家人。”
“这小子还挺有担当。”郑三有些赞赏这个小子。
“放心吧,我们不会去抓你们家人的,不过我要将你们的名字写上去,跟我们一起去咸阳吧。”姬无忧不追究他们擅自逃跑的事,让他们给自己凑个人数。
三一听,还是没能逃过去咸阳的命运,心里哀叹起来,脸上都是死灰色。
“咸阳没有那么可怕,你们也不会死在咸阳的。”姬无忧见不得这些人垂头丧气的样子,给了他们一点安慰。
“现在谁都知道服徭役就是死,怎么可能会活着回来。”三人压根就不信姬无忧的说辞。
“我你们知道吧。”
“知道,不就是我们亭的亭长嘛。”
“我前几年和尹大人上了趟咸阳不就活着回来了,和我们一起去的,不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放心吧,这次去咸阳保证你们能回来。”
“你怎么保证?”
“这次是我带队上咸阳,你还能不信我。”
三人听后,互相看着,鉴于姬无忧的信誉,他们决定相信他们的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