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幸好不容易在鲁达的呼噜轰炸中有了点睡意,耳边就传来了一阵阵哨声,他知道这是在叫他们这些新兵起床了。哎,既来之则安之吧,起床。
秦幸起来打开寝室的灯,喊了一声另外三个人,也没管他们到底醒没醒,就端着盆子去洗漱了。秦幸刚开始刷牙,孙静雪和赵小蛮前后脚也来洗漱了,看来鲁达还没起来呢。
昨天大家上床睡觉大概三点多了,仅仅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自己是一夜没睡才能起来个大早,赵小蛮是军人世家,能起来不奇怪,而这孙静雪也起来了,而且看脸色毫无疲态,结合昨天晚上他跳到鲁达床上的身手,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边想,秦幸有意无意的把目光飘向孙静雪。单薄的身躯,苍白的皮肤,但仔细看时,却不会给自己那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反而隐隐有种危险感。他很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从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开始,这感觉就一次都没有错过。
三人洗漱完毕就一起回到了宿舍,兴许是大家都太累,还没缓过来,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回到宿舍三人发现鲁达已经穿好衣服,整理好内务了。看来这小胖子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肉。
见三人回来,鲁达说到:“回来啦?那我去洗把脸去,你们快整理内务吧。还十分钟集合了。”
秦幸打趣道:“真可以啊你,我还以为你要睡死过去呢!”
“新兵第一天,我可不想挨收拾,我昨晚一宿没睡,就等着早上这声哨子呢!”
“得了吧,我昨天被你吵的一晚上没睡着,你那呼噜扯的!哎,要不我以后就叫你呼噜算了?”秦幸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慢慢适应新的环境了,说话又开始活泛起来。
“算了吧大哥,还不如胖子呢!”说着正要走出宿舍,背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呼噜,你毛巾没拿。”是孙静雪,显然他还在记仇。
秦幸和赵小蛮爆笑,鲁达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十分无奈而认命,经历了昨晚的事情,鲁达好像十分畏惧孙静雪。
鲁达此刻还不知道的是,从此以后,甚至当他们站在了世界的顶点,这三人再也没有叫过他的大名,包括老实的赵小蛮。
四人全部收拾妥当后,一起向宿舍旁的空地走去,那里是他们新兵的集合点。
王教官站在所有人面前,他站的笔挺,没有看秦幸他们,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手表,当手表转到7点整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好了,来,别说话了!全体都有,稍息,立正!”还是部队里那种短促而有力的嘶吼。
“首先欢迎你们这批菜鸡来到部队,希望大家在未来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中,能够摘掉菜鸡的帽子!好,多的话我不说了,以后大家慢慢熟悉。”
说到这里,王教官又提高了语调,开始嘶吼起来:“目标操场,五公里跑步,开始!”
我靠,才来第一天,饿着肚子就上五公里?这是什么魔鬼教官?但这话秦幸也只能想想,该跑还是要跑,只能无奈的跟上了教官的步子。一路小跑到操场时,秦幸看见操场上已经有一些老兵在锻炼了。
虽然是列队跑,速度不快,但也架不住距离远。第八圈开始,就有人掉队了。
这时在前面领跑的王教官回头朝众人喊到:“所有菜鸡,现在开始自由跑。”喊完王教官走到终点线,开始给每个人计算圈数。
一些愣头青立刻开始加速,大家昨晚听了王教官关于兵王的话后,都想在教官跟前多表现表现自己。
秦幸没有加速,就这么匀速跑着,他知道,长跑最忌变速,得益于前几年逃课时打的那些篮球,秦幸自认为身体素质还不错,现在只是有些累,还不至于掉队,呼噜早就掉队了,赵小蛮还勉强跟的上,不过步子也变得沉重了,表现最轻松的反而是看起来体格最瘦弱的孙静雪,这也让秦幸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感觉。
漫长的五公里终于跑完了,所有人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但还是勉强列好队,由王教官带队到食堂吃早饭。
食堂是自助餐形式的,十分丰盛,大清早的甚至都有烤羊腿。但大家都无心品尝美味,吃的那叫个风卷残云,全都变成了饿死鬼投胎。
秦幸边吃边想,好像自己开始有点明白,临走时老爹让自己别给他丢人是什么意思了,也许其中一层意思就是,让自己坚持下去。不过自己老爹真TM不靠谱啊,自己家的佣兵团,不给东方叔叔打个招呼照顾一下我?哪有新兵第一天早操就是五公里的?
就这样,秦幸和战友们开始了他们的新兵生活。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天气也开始转冷,高原的气候变化也更无常。秦幸他们这些教官口中的菜鸡,也慢慢开始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千篇一律,每天就是训练、吃饭、学习、睡觉。真的只有这四件事。
这天晚上,秦幸四人刚躺下,秦幸说到:“呼噜,唱首歌听呗。”
在教官第一次教大家唱军歌的时候,秦幸发现鲁达唱歌意外的好听,从那以后秦幸没事就让鲁达唱首歌给大家听,也算是枯燥的训练生活里唯一的一点休闲了,而鲁达也挺乐意唱歌给大家听。
“我说秦幸,佣兵团非正式团员不能拥有绰号你不知道啊?能不能别叫我呼噜了,你看赵小蛮和孙静雪全都被你带坏了!”呼噜抗议道。
秦幸满不在乎的说到:“新兵训练都快结束了,反正早晚都会有的,要不我们四个给对方都起个绰号吧?”
自己家的佣兵团,不给照顾也就算了。提前起个绰号总没问题吧?
赵小蛮附议道:“行啊,这样好!呼噜你这个绰号就别改了,我们三个都喊顺口了。”
孙静雪一如既往的冷酷“我随便。”
呼噜郁闷了,大声道:“我抗议!”
三个声音异口同声道:“抗议无效!”
短暂的停顿后四人一起笑了起来,男人的快乐其实很简单,何况是三个不满20岁的男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