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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和华生一直走,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面前没有了去路,一张铁丝网挡住我们的去路,它高有两层楼高,宽……宽得没边。

我趴到铁丝网上,看向远方,远方什么也没有,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东西,我拿起一块石子扔过去,我以为会有回响,但并没有,那声音好像被黑暗吃掉了。我想要从那黑暗里看出点东西,我很用力地看,但很遗憾,我什么也看不出。

我背靠铁丝网,一只脚踩上去,然后从口袋拿出烟盒,我拿起一根,同时想递给华生一根,他还眼巴巴地趴在铁丝网,脸上的肉陷进那些菱形网眼,我动了动他,把烟递给他。他转过来,脸上的肉被菱形网眼割裂出一道道痕迹。

他摆摆手,于是把烟插回烟盒,拿起火机给自己嘴衔着的烟卷点上火。

我挽着他的键盘,继续往回走。

果然,我爹躺了十二天后醒了。那是那天的七点零五分,那时我刚好睡醒,我没有立刻起床,我面对我爹的病床侧躺着,我看了看那老头,他照旧在看他的报纸。

我躺在床上望着我爹的身躯发呆,可是陡然之间,好像有一个会动的东西晃了我一眼。我看见了,我的确是看见了,我爹的左手手指动了一下,可是伴随着是那台显示心跳频率的巨大仪器上的白线跳上跳下,我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我立马坐起身指着我爹的病床对那老头大叫:

“叔,我爹是不是醒了?”

他赶紧凑过来,然后对我说:

“你去叫医生,快。”

我不管不顾身上的伤口,向外飞奔而去。

跑出门外拐角处的时候,撞到正好要走进来的小姨。

“出什么事?你这么着急要去哪?”小姨问我。

我没来得及回答她,我一边向外跑一边指着病房。

小姨一脸疑惑,她只好看着我的背影跟我说:“慢点,小心点伤口。”

我跑到医生办公室,那门关得紧紧的,我拍了好几声,无人响应。我突然想到这么早估计医生还没来上班,我又立刻跑回去,想着马上把这情况告诉他们。

当我跑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感到沉重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停下了我的脚步——我停了一下。我低着头像是顶着一层雾霾走进去。

我进去以后,那老头急匆匆地走到我面前,看了我一眼,而后一把拉住我的手臂,他用了很大力,把我都箍得疼。

我小姨在一旁哭,她哭的很安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老头把我拉到我爹的床上,我爹睁着眼睛看我,他看上去很疲惫,他能动的左手一阵阵抖动——他的手想抬却抬不起来。

他的嘴唇干巴巴的,裂着密密麻麻的伤口,伤口边上有很多白色的死皮。我抓住他的手掌,他慢慢地张开口说话:

“以后……你就跟着……这位师傅……”

“你要……听他的话……”

“好好的……做人。”

我爹说完这三句话后,就把眼睛闭上了,一滴泪珠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

他的手掌没有了温度,老天爷把他的温度带走了。

听村里的老人说:人在刚死的那一刻,只是肉体死了,而魂魄还在,这时只要他的儿子大声哭喊他,他就会醒的。

我奋力地哭着喊着叫着我爹:“爹,爹,你快回来,不要抛下我,我不要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你要死了我就没有亲人,你快睁开眼看看我啊……”

我爹没有睁开眼。

我接着哭喊。

我爹还是没有睁眼。

我没有把我爹的魂喊回来,我喊来的只有满肚子牢骚的护士。她惺忪的睡眼上的眼屎还没擦净,她一脸埋怨地说:

“喊什么喊,大早上你不睡觉人家还睡呢……”

老头瞪了她一眼,她瞬间闭嘴了。

老头把我扶到我的病床上,他也坐了下来。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进来几个白衣护士要把我爹推走。病床上的轮子还没开始转,我就趴到我爹的床边,我拼了命地拽,不让他们把我爹给推走。可是那老头却上来把我抱住,我用力挣脱,我把手掌攥成拳头捶打他:

“放开我,放开我,你放开我啊!!!”。我声嘶力竭地哭喊,流下来的眼泪与口水混在一起,我不管不顾地朝那老头的脸上吐口水,他无动于衷,反而更加使劲地抱住。我哭到无力,喊到虚脱,他们把我爹推走了。

小姨走过来想安慰我,被老头拦住了,他说:

“你赶快跟着他们过去,这里有我呢?会没事的。”

小姨一边抹着泪水一边紧追护士的步伐跑出去。

那老头把我稳住,我感到自己快要昏眩过去,我趴在病床上不停地抽搐。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挂钟的分针转了多少圈,我就自己坐起来了。

“你爹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了。”

没有任何铺垫,没有任何征兆,他直白地抛过来这句话。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选择那个时候说这些话。后来,我想明白了,如果至亲的人离去,都不能击垮你,那么这世界上能击垮你的东西就已经不存在了。

“你谁啊!我不要跟你走。”我哭着说。

“听你爹的话。”

“我不听,我不听。你为什么不拒绝他。”

“我无法拒绝他。我无法拒绝一个死者临终前的话。我做不到,我想也没有人能做到。”

“我那些亲戚不会同意的。”

“是吗?”

处理完我爹娘的后事,我家的房子变得空荡荡。我没有家了,没有父母的地方哪里还算个家。那些亲戚碍于面子、世俗的眼光,他们虚情假意地唤我去他们家住,去他们家吃饭,可是吃饭的时候,我从他们的脸上看到的只有厌恶的眼色。亲戚家,我换了一家又一家,可笑的是他们厌恶的眼色是一模一样的,仿佛他们彼此之间早已排练好。

好多天我已经没有吃饱饭,他们的眼色令我吃不下饭,我每次都是扒拉两口就说饱了。那段日子除了吃饭就是待在房间,趴在房间窗前。一只手搭在窗边,把沉重的脑袋压上去,偏着头看着外面的世界,我看啊看,看啊看,连我自己不知道我在看什么。

那老头鄙夷的神情一遍又一遍传来我的脑海,那段时间我好想着了魔,老是在自言自语重复着一句话:“没有人愿意收留我,没有人,没有人……”

果然被那老头说中了。没有亲戚愿意收留我,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看过来看过去,我也就被落下了。

这期间那老头来找过我,他在我家给我坐了一顿饭,那是我唯一吃饱的一顿,吃完饭后他问我:“跟我走吗?”

我摇摇头,然后他就走了。

过了五天,他又来了。这一次他没有走进厨房,而是一见到我就跟我说:

“跟我走吗?”

“我跟你走。”

在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没有做。

“能不能先回我学校一趟?”我对老头说。

车子掉过头来,向学校的方向驶去。我又可以再一次看了一遍我们这个小县城,这个冬天,那些平房的楼顶挂着的衣物依旧在凛冽的寒风里吹过来又吹过去。路上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只剩下树干,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我觉得我好像它们呐,我也是孤零零的。

下了车我一个人向校门走去。

班主任正在教室里上课,我趴在栏杆上看着教室里的一切。有几个同学看到我,他们向我微笑着向我招手。我看到我的书桌,我想象着我此刻正坐在那里上课,我认真地盯着黑板,拿着笔在做笔记,我听到铅笔在纸上唰唰写字的声音。我的同桌——带着眼镜的书呆子正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看着漫画书。有的同学在撩拨女生的头发,有的同学在那里传纸条,不用想也能知道那些纸上写的东西肯定又是那些污秽八卦……

我想着也许我再没有机会再坐在这课堂上了,心里不禁又悲伤起来。

之前我总想尽一切办法要逃离课堂,而现在我此时此刻我好想好想坐回我的座位。

下课铃声响了,老师走出来看到我,先是惊了一下,而后她一脸喜悦地说:

“好啊!你终于回来上课,这下班里人就齐了。”

她一边说一边扶着我的肩膀,我们向另一边栏杆走去,楼下的同学向校门外奔跑着,肩上的背包跳上又跳下的。

“老师……”我难以启齿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打断了。

“你今天来上课,怎么不带书包来啊?你爸怎么样了?你爸还好吧?你身上的伤好得怎么样?都能走动了,应该无大碍了。你不来上学,其他科任老师都在问你的情况呀!”

“老师……我今天来是跟你道别的。”

“怎么?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吗?”

“老师……我不上学了。”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句话,我就忍不住哭了。

“出什么事了?”

“我爹我娘都不在了……临终前我被我爹托付给了他一个朋友,叫他照顾我。他是一个剧团的团长,去到那边我也不知道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那个剧团在广州市,离这里很远很远,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一趟了。真是怪了,晃眼间,我就没有了上学的机会。”

说完这句话,我就笑了。

我的班主任怔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我观察到她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本来她的眼眶已经盈满泪水,可是陡然一下,那些泪水就不见了,她的脸庞焕然一新,悲伤的情绪正一点一滴从她的脸庞消失,她微笑着跟我说: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我走了,老师再见。”

我擦掉眼睛里还没干的泪水,转身离去。走了几步,老师喊我,我又重新转过来。老师冲过来一下子抱住我,我的头刚好够到他的肩膀,她的长发落到我的脖子后面,我的鼻子里嗅到她的体香,原来成熟女人的味道是这样的,如此使人沉醉。

此刻她没有再控制她的情绪,她尽情地挥洒她她的泪水,好像不单单是为我而哭,而是为了她心中忍耐已久的委屈而哭,她哭得是那样令人心痛,男人没有她哭得这般深沉,小孩没有她哭得这般厉害。

哭了一会后,她对我说了一大堆话。

“你是个好孩子,去到那边要好好听话,多听长辈的话,不要撒谎,要遵守人家的规矩,踏踏实实做人,不要像在这边一样,不想上课就随便撒个谎就跑到外面去,其实这些我都知道的,只是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玩得同时不会落下学习,也没有得寸进尺,最主要的是你不会去做坏事。我不想用制度捆绑一个人,那样教出来的人千篇一律,中国不缺这样的人。

“你是不是以为你那些天衣无缝的请假理由都骗过了老师?其实这怎么可能呢?小孩怎么可能骗过大人,而且是与你朝夕相处的大人。

“要读些书。人这辈子如果不读些书,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并不是读了书自己就会变得如何如何,读书真正说起来乃无用,可无用实则为大用。有空了就去读一下,哪怕一天读一两页,百天读一两页,也是好的。

“不要玩太多网络游戏,不要沉迷于网络游戏。那么大个人,被一个虚拟的东西牵着鼻子走,总觉得不太硬。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好了,走吧……”

我的老师叫符雪花,她那天对我说的话我记一辈子。

直到那天我才明白,原来老师她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她知道的东西比我所了解的多太多了。

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天下起了小雨,淋淋沥沥落下来,被路灯黄黄地照亮。沥青路很平整,落下来没有形成小洼就被从旁边流走了。

我们一路小跑,遇见刚才擦肩而过的公交等候廊,廊上有长凳子,凳子是铁的,坐上去冰冰凉凉的,还好今夜没有风,雨水直直地落下,并没淋到我们。

不远处有蛤蟆在嗡嗡低叫,一声接一声。

到了剧团的第二天,我就拜师了,那老头就是我的师傅。我给他端了一杯茶,磕了三个响头。我端茶给他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摸了摸我的头,给了我一个红封,上面写着我的艺名--“华生”。

我自己在心里解读:华字辈,为我的父母而活。

师傅并没有叫我立刻加入剧团的训练,他叫我先好好休息几天。可是我睡得不安慰,师兄弟们还没醒了,我就先醒了。凌晨五点,天还没亮,我的眼睛就睁开了,头顶上的两个大风扇在呼呼地转,周围躺着我的师兄弟。一个房间里排了两排长长地床铺,一排床铺可以睡七八个人,他们睡姿各式各样的,有蜷着手平躺睡的,有趴着睡的,有的把脚架到另一个肚子上,没有人在打呼噜,只有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磨牙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大院的铃声响了,大家几乎同时跳床而起,他们把裤子穿好,又把被子叠好。我也学着他们把被子给叠好,可是我还学不来,他们叠得四四方方,我叠得有头没尾。

大家在室外的窗沿拿起各自的杯子,杯子里放着牙刷,大家从那条红色水管接到水后,大家站成一排齐齐地蹲在大院空地刷牙,我站在窗前看着他们,虽然鸡鸣他们便起,但我没有从他们脸上看到半天抱怨、痛苦的表情,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看到他们其乐融融的气氛,我本该笑的,可我却流了泪。

那时候剧团的光景没有这么景气,可以说是相当拮据了。剧团地方不算大,有四个房子加一个大堂。大堂特别大、特别宽敞,里面排放着器具,斧钺刀叉,刀枪剑戟,拐子流星,什么带尖儿,带刺儿的,带棱的,带刃的,带绒绳的,带锁链儿的,带倒齿钩的,十八般兵刃,应有尽有;除了这些,还放着一些桌椅板凳,一个八仙桌,桌上供着他们的祖师爷,一只手握着拳头,一只手拿扇子,红膛膛的脸孔上是威武庄严的神情,带有一股肃杀之气。我想,这就是他们练功的地方。

房子不多,院子是相当地大,这么大的地方我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后来我想明白了,原来是少了一些遮阴的树木,我简直不能理解,偌大个地方竟然没有一棵树木。

几天后,我还发现大厅后面还有一件小房子,我走进去后,把我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地往后趔趄了两步,房梁上挂着晶莹闪亮、五彩缤纷的戏服,他们被高高地吊着,衣架子撑着他们,咋一看真的会以为有人正在穿着它们,一个看不见的人。

除了主角们的戏服,还有许许多多的“虾兵虾将”的衣服被几个木箱子装着堆在角落。在这里多少人为了能穿上房梁上那些戏服而努力。无论在哪里,努力都是你生活上的主角,如果你早已没有了选择。就像在这里,如果你不努力,你能穿的只有那些堆在角落的杂乱无章的小喽啰的衣服。

这间小房子看不到一粒灰尘,看不到一丝蜘蛛网,就好像有人无时无刻地在清扫着它。

我的师傅走出门,她披着件棕灰色的外套,向大堂的八仙桌走去,从桌上捻出三根香,拿起火柴点燃后鞠了三个躬,而后,插进祖师爷面前的香炉中。

在他做这系列动作的同时,师兄弟们加紧了洗漱的时间,当师傅从八仙桌前转过身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院前排好队。

他们一天的训练开始了。我的剧团生涯就就此拉开帷幕。我从放荡不羁的生活跳到按部就班的生活,虽然这种生活心力交瘁,但却可以令我忘掉失亲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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