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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莫不是你疯了么

姚蓝说话挺算数,阳历年一大早就给曾姗姗打电话。

曾姗姗虽然不理睬马成功,心里却惦念马成功、揣摸马成功,上课也装着那红坎肩儿,有这么个女孩子牵扯着,肯定好得没边了,说不定偷偷约会呢?我们往何处发展呢?躺床上心灰意懒地说:“‘妖精’啊,浑身不爽快,打什么工啊,那儿也不想去,通身像散了架子样,散了摊子样。”姚蓝说:“好你个多情的曾姗珊,如果与小木匠一块儿,你哪儿都想去,哪儿都舒服,一点儿不散架。”曾姗姗说:“姚蓝!千万别提他,那人没良心,我把人给认错了,他金玉其表内里全败絮,说垃圾是我下看他。”姚蓝笑了说:“垃圾就不是败絮了?败絮就不是垃圾了?姗姗姐,别发痴发呆了,再发痴发呆发出病来了,分明你没有从红坎肩儿阴影中走出来,我看你外表精明心里糊涂呢,你不理睬人家马成功,马成功随温珂儿去了南阳了。”曾姗姗被窝里一下子坐起来问:“随温珂儿?去南阳干啥呢?”姚蓝说:“用说么,去过阳历年呗。话说白了温珂儿是找廉价劳动力,帮她爸爸捞石头!”曾姗姗迷惘地问:“上哪儿捞石头?”马成功廉价么?姚蓝说:“姗姗姐你别滋溜溜地只知道脖子上戴着南阳玉,知道不知道南阳玉资源将快没有了?”曾姗姗说:“只是道听途说,这与马成功捞石头有关么?”姚蓝说:“说有关也有关,说无关也关。你以为你与马成功脖子上的玉是白戴的?温爸爸有玉厂,要买某矿井里一块大奇石,风言说是当年女娲娘娘炼就的五色彩云石。其实马成功并不是太相信,越编空假的会越多,真恐怕温爸爸被人忽悠了,迟也是3号晚上就回来了。”曾姗姗说:“南阳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发现块奇石不稀罕。可一个大学生帮人家捞石头,丟大学生份子不?他没有跟我说,跟我说哪儿也不许去。”姚蓝说:“跟你说你理人家么?本来马成功要跟你说的,要找你请假的,或者同你一块儿去,一块儿帮温爸爸捞石头,可你犟筋驴的脾气儿,越找你你越躲,越找你越上劲,越找越拉那臭架子;姗姗姐,杀人不过头点地,什么事儿都是有因由的,那小红坎肩的事儿连人家给你讲明白的机会都不给,那肯定怨你了。马成功说,你去他宿舍时见过那小红褂,红坎肩儿,那时候不逼他解释清楚呢?道个明白呢?待刘兴装孬时才知道。姗姗姐,正月十五拜年晚罢半月了。你说你痴不痴,你说你傻不傻,臭架子越拉越崩啊!”姚蓝停一下接下来说:“姗姗姐,拿出些阳光心态来,拿出些自信来,给人家个机会让人家解释清,他能塌了天?他真能扔了你曾姗姗?我看不一定。别看马成功写两篇豆腐块儿,就你曾姗姗那水平,足以对得起马成功;跟他谈不是绰绰有余么?那不是郎才女貌么?那不是天下绝伦么?可眼下你不是这谈法儿,张驰得力那才好,适可而止那才对。姗姗姐,小红坎肩儿是人家中小学时期的一段情,不经意带到课堂上,被刘兴拽出来,似乎成天大乱子了,天下绯闻了。那时节他认识你曾姗姗?认识你曾姗姗是谁呢?这期间人家又做了二年木匠活,他做木匠活时你曾姗姗在哪呢?你在湖北老河口神仙渡镇,马成功在武安丶在邯郸丶在濮阳丶在清丰县十八户村,那时节你能不能跟他谈朋友?约定一个锅里搅勺子?怕你更拉那臭架子,嫌人家是木匠,嫌人家不班配,到现在你想想吃的哪门子醋!姗姗姐啊,你别自酿苦酒了,别把臭架子拉过了,再这样下去马成功会发现你诸多毛病的,也许你会更傻眼,别看马成功给你许什么了,或者海誓山盟了,或者吃过你‘碗’里了,说不定真会扔了你,你在红坎肩事件上做的真是不明智,也许真被你办瞎了。马成功随温珂儿去南阳,你会不会想到别的呢?会不会想到变心呢?那玉坠儿真心是送给你们俩戴么?我看不一定姗姗姐,是不是捞石头很难说……”曾姗姗久久地不语了,意识办的糟,感觉事态的严重性,于是又想起:“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也许自己真是那样的人。姚蓝接下来说:“姗姗姐,来厂里干活吧,阳光一些吧,出来散散心也好啊!再带上几位同学们,还在校门口儿等,马副厂长接你们几位同学去,2003年开端头一天,要有个好开始,要图个好兆头,要有个好心情,出来换换环境不好吗?出来散散心不中么?也比呆宿舍里死睡强。中午咱们坐一坐,弄杯啤酒喝,我再另外开导开导你,什么都没有了,一切不愉快过去了,马成功回来自然找你陪情说好话,自然给你讲清楚说明白。姗姗姐,没多大点屁事儿,把那红坎肩儿撕了也行啊!马成功还是你曾姗姗的马成功,曾姗姗还是他马成功的曾姗姗……”此时的姚蓝自感是雌萧何丶雌陆贾,给“从良的瑶琴”做工作的刘四妈,断定曾姗姗会来的,不可能她不来,不来就不是她曾姗姗!又一想把曾班长比“瑶琴”,是亵渎姗姗姐了。

按说女同学中姚蓝是自己最铁的同学了,啥事儿挺乐意帮自己,从不出歪点子,自己虽然是班长,姚蓝从不把自己当成班长看,只当姐妹看,除了她女同学中没有第二人,好多女同学都忌妒自己与他马成功好,与马成功谈朋友,自己与马成功的事情还需要这妮子中间协调周旋呢。就洗了脸,换了件衣服学生食堂吃早饭,该洗的衣服回来洗,约了另班3位女同学,校门口等上了马副厂长来的车。

阳历年,街面上游人如蚁,很多单位挂有庆祝元旦的大横幅。几位同学有种出外旅游感,颇感心旷神怡,与马副厂长开玩笑说:“马大厂长,阳历年,新开端,厂里备了些什么好吃的呢?”马副厂长顺着女同学的思路一边开车一边开玩笑说:“也可能是性别问题吧,女同志总是忘不了吃,男同志总是忘不了酒,有时候开车不能喝酒真把我穷毛病给治了,时而想把车执照吊销了永远不开车。可厂里再穷也要弄顿好饭吃,毎人3只鸡两只鸭,保准管够吃,可是有一条,谁吃不完就要受惩罚,扣工资或者狠狠地打一顿……”同学就笑了说:“那我们什么也干不成,不是被厂长撑坏了,就是被厂长打伤了……”车过西流湖,湖面上结了层冰,像块平平的大镜子,看得出那冰薄,有些孩子们想溜冰则不敢,远处是迷迷蒙蒙的建筑群,与些绿化树相互映衬。像往常,曾姗姗总把些美好的景象记到日记本子上,定不住点缀到那儿文章上。当来至严爸爸厂里后,曾姗姗一下车,姚蓝挺吃惊地问:“姗姗姐,你脸色不好看,果真不舒服?我以为你卖瞎空丶诌瞎话。”

“或许我有些低血糖……”

“我给你弄杯糖水喝……”姚蓝把曾姗姗领到爸爸看厂门卫室,弄了一杯白糖水,姚蓝的爸爸懂些医道,说句曾姗姗:“你是肝郁不舒所致,积郁自然伤肝脾……”并建议她服用些舒肝健脾丸,曾姗姗笑了笑,似乎不经心。姚蓝问:“姗姗姐,能不能干活呢?不能干就在这儿歇,在这儿玩,或者在屋里看电视,别犟干。”曾姗姗说:“咋不能干呢?来了就能干,缝纫活路上我得学着点,首先学那钉扣子,能专门安排我学钉扣子吗?那天马成功自己钉扣子,我就挺不好意思的。”姚蓝说:“说不好,別挑剔,班组长叫干啥干啥吧。”门卫房里出来后,姚蓝笑话曾姗姗说:“好生一个烂‘情’字儿,把姗姗班长弄成这样子,马成功真不知是啥样人儿,姗姗姐,马成功真出格了呢?”曾姗姗笑笑说:“‘妖精’啊,少给本姑娘扎幌子,少给我添油加醋的,回班里也别这样说。他出格本姑娘也出格,给他戴那绿帽子。”二人都笑。

至车间领班班组长知道几位是新手,安排用平板车把剪裁好的衣裳片子运到缝纫机的行道里,一人一人地发一发,由工人制作或锁边;再把缝纫做好的成品衣服收回来送至有专人熨贴处。曾姗姗有疑惑,问句:“这样做,张三或李四做的会不会弄错弄乱呢?”班组长讲:“你虽然是生手,倒是挺懂行理的,毎个工人做的衣服都有个小暗记,在那最隐蔽处,孙副厂长或质检员一看就知道这是谁做的,有质量问题就跑不了,就找着了谁。”曾姗姗点点头,没被安排钉扣子,被分配到制作些衣兜儿的简昜活。曾姗姗在家时常帮妈妈蹬缝纫机,不过现在是电动,倒也挺好学。

曾姗姗从内心讲,来厂里仍然犯踌躇,那是人家严爸爸的厂,她生怕在这儿遇见严丽丽。如果说,假如说,若不是自己首先发现了马成功,接触了马成功,苦恋了马成功,严丽丽主动出击也许就是她严丽丽的恋人了,也许马成功与严丽丽有希望,自己是班长,马成功再好再优秀自己不可能与她严丽丽争。小红坎肩儿事件,张老师虽说留他们的级,但学生处并没有真正定下来,如果俩人主动写检讨也许不留级,就算留级新生2003年暑假后才能到,半年多光景才能调出文学系。事已至此严丽丽仍不知道啥是悲啥是愁,时而见自己啐一口,幸灾乐祸沾沾自喜呢,清知道她心里咋回事儿,好就好在自己不理她,不与那妮子斗高低,跟那妮子斗高低没意思,失了这班长的份儿了,严丽丽留级就够苦的了,自己就任其唾面自干去。如果真降级那俩人后悔不后悔丶脸上挂住挂不住?如果在这儿遇见严丽丽怎么办?躲不开怎么办?严丽丽那妮子心眼儿毒,说话刮风带剌儿,会使自己很尴尬,说自己来这儿蹭饭吃……小红坎肩儿的疙瘩没解开,马成功又随温珂儿去了南阳了,马成功挺喜欢帮助人,在南阳帮温珂儿怎样帮?白天帮她们捞石头,晚上会不会住到一起呢?自然就变心了,防不慎防,与马成功真的就毕了,不顺心的事情一宗接一宗。

曾姗姗又一想,明明温珂儿期盼自己与马成功好,送我们血红血红的一对玉坠儿,自己与马成功曾去玉玩市场问过这样血红血红的玉,行家很惊奇,说能比一般玉高岀10倍的价钱来,很稀少。也许温珂儿不可能干出格的事儿,不会说一套另外做一套,温珂儿与严丽丽比不是一路人,不可能与自己的恋人有故事……于是,曾姗姗又神使鬼差想起了严丽丽,被留级肯定心里燥心里烦;再者说狗皮袜子没翻正,又与刘兴重归于好了,搅到一块了,逛公园丶游古迹丶转超市。人家爹爹有钱,累了找地儿小酒儿可劲灌,并不在乎降级不降级,并不在乎功课不功课,并不在乎丟人不丟人。曾姗姗心里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更像倒了五味瓶儿,一边做活计一边想心事,孰不知人越怕狼越吓,严丽丽如同天上掉下的馅饼般丶飘下的红坎肩儿般站至曾姗姗缝纫机前了。

严丽丽轻昜得来的感情不懂得怎样去珍惜丶去培养,自那天课堂上再不理刘兴了,刘兴连只瞎螃蟹也不如,连只带盖子的老鳖也不如,只是只断了脊梁的癞皮狗,狐狸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不一定,葡萄甜,新彊提子葡萄则更甜,那马成功则是且酸且甜另种风味的新疆好葡萄,新彊好提子!更一味觉得刘兴太乏味,没气质,觉得得不到马成功就是不甘心,遇见刘兴狠狠啐一口,刘兴只是讪讪陪笑的份儿。严丽丽如同某同学写在黒板上的那行字:“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看见曾姗姗如虎视,得不到马成功完全是这么位曾姗姗!若不是这么个曾班长,自已与马成功完全有希望,几年后进婚姻殿堂自然是他了。望见曾姗姗丧失理智了,就顾不得她什么曾班长丶李班长丶王班长一下子没事找事了,正像马成功的娘说的那句话:“是没窟霳繁蛆儿。”想寻找别人的过失能找一万个理由来。

“曾姗姗,你会不会做活呢?”车间里缝纫机响动着,曾姗姗未听见严丽丽走来的皮鞋扣击地面声,看见严丽丽抬了抬头,暗骂姚蓝死妮子把自己弄到这儿来,弄成这局面。硬着头皮说:“不会我可以学,难道天生你就会?”

“我天生就不会,再好学我也不学它,学这个我不羞死了,爸爸让我学这个立马就去死!曾姗姗,你那个马成功为啥不来呢?这儿是厂子,专要有技朮的缝纫工,虽然厂里活计紧,等着赶成装,并不是叫你来学活的,自学抹儿的,你连半生不熟的活路都不会,能干这种技朮活?曾姗姗,反正我要留级了,不被你管了,就算归你管你能管得住吗?看咱们是同学的份儿上,看你曾是我班长的份儿上,不让你赔做坏的衣料子,你走吧,厂里不用你这样的人,你做这活路真不中,一点儿不上档……”

“你说哪点不行呢?我又不是你找的,我做的不行自然有人管,自然有马副厂长管,孙副厂长管,轮不着你来操闲心。严丽丽,我心知肚明知道你想的啥……”曾姗姗抬眼望望严丽丽,心想说:“这些天见鬼了么?喝冷水塞了牙,买咸盐生了蛆,偏偏撞上她个鬼?啥事情这么个不顺当……”没理她,只管低下头干活。严丽丽丧心病狂,一下子把曾姗姗正做的衣兜儿夺过来说:“曾姗姗你好恶心人!咋敢犟嘴呢?我说不行就不行,我说不中就不中,看看这像人做的活路不?有傻子做得好么?”

“严丽丽!你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就是醉翁不在意酒!”

“我是马副厂长接来的!”

“谁接来的都不行,我一听说马啊什么的就不顺……”

“你不顺碍我什么事儿呢?”

“你还敢犟嘴啊!”

“你真是想马成功想疯了,我就是让给你,看小木匠要你不?别自我陶醉了,别自做多情了严丽丽……”

值班班长正与位工友说什么话,见她们吵起来,知道严厂长家千金不敢惹,匆忙就去找姚蓝。一照面就说:“严丽丽疯了似地与你那位同学找事儿,俩人兴许会打起来……”姚蓝吃惊地问:“严丽丽与谁打起来?吃错药了么,严丽丽梦游厂里了?这大阳历年的咋不出外玩去呢?嘿!你说你凭什么当班长,难道就不能劝劝她?看你这班组长当到哪去了?”值班班长说:“我可不敢踏严丽丽那泡屎,小眼睛瞪得圆圆的,严厂长家大小姐……”

姚蓝仿佛这才弄懂是严丽丽与曾姗姗。说句:“严丽丽也真是,莫不是疯了么?她眼睛圆是她的,这班长是你的,就不能管管么,碍不着眼睛圆不圆……这严丽丽,连自己的班长也敢欺……”嘟哝着来到车间了,见严丽丽与曾姗姗撕拽着打开了,车间里的工作停止了。有人在拉劝着,还有人小声议论:“……她们这是争对象,就是那马成功。只听说马成功做过木匠活,那天来开会了,不知道咋着就走了。”另一人咂嘴说:“我真没有见过这个人,他有多么优秀呢?一个臭木匠有啥好争呢?这严丽丽说不来,找对象也不捡捡人,连个臭木匠也要争,也往怀里拦丶怀里抱……”那人说:“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厂子转型就是马成功帮的忙,严厂长十分看中他,十分地捧着他,那些领导们见了他全部说好话;现在的人怪,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觉着好。马成功,挺方正挺体面的一个人……”

“松手!严丽丽你莫不是疯了么?”姚蓝就去拉严丽丽撕拽曾姗姗头发的手。曾姗姗声嘶力竭地哭,也有些不示弱。姚蓝心疼了,心里渗泪了,曾班长这些天真是不走运,吃饭吃出死蝇子,放屁砸了脚后跟。就说严丽丽:“你这妮子对曾班长下手这么狠,若不松手我就给你爸爸打电话,从车间里把你轰出去!”

在姚蓝及众人的劝说下,严丽丽这才松开了手,仍在说:“告诉我爸爸怎么啦,吿诉我爸爸怎么啦,告诉我爸爸也不怕,告到天边也不怕,不知怎么的,我看见曾姗姗犯腻歪,她不配当班长,她下辈子也不配当班长……”姚蓝斟酌着言辞说:“严丽丽,你配当班长不?我看见你腻歪不?别人看见你腻歪不?我们看见你同样很腻歪!曾姗姗不配当班长仍然是班长,你配当班长确要调出文学系!严丽丽,你这是帮助你爸爸么?就算曾班长干的活计不太好,厂里人手不太够,这阳历年大过年的人家来厂里也算为你爸的事业揺旗呐喊呢,也算帮忙呢,你弄的这算什么事儿呢?你弄的不是一啥严丽丽!看你把曾班长的头发撕拽的,眼上角抓破了,话说白了你就为争那个小木匠欺负人……”

“怎么啦?我就是欺负人,我看见这人犯别扭!”

“腻歪也好丶别扭也罢,别依权仗势的,你这样欺负人就不中!虽然你名誉上还是个姑娘呢,现在看不像个泼妇么!”

“我们不干了!你不就是厂长家的小姐吗?你还是什么呢?该记过照记过,该留级照留级,这大阳历年的在这儿干的太憋屈,还让马副厂长把我们送回去!严丽丽,这厂里或许你有张通行证,社会上一点儿行不通!”与曾姗姗一块来的三位同学中一位翘鼻子的同学气愤地说。另外两位一位耸耳朵及一位留有男生头的同学轻蔑地直瞅严丽丽,抹曾姗姗脸上的泪,抚摸曾姗姗右眼上部被严丽丽抓破的伤。

真“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严丽丽虽然不怵曾姗姗,却有些怵姚蓝;如果说姚蓝真的是妖精,严丽丽则是赝品妖精了,有些邪不压正的感觉了,然而却不怕那些工人与另外几位同学们,一阵冷笑地说:“嘻嘻嘻,你们快回去!别以为服装厂离了你们就不办了,离了你们塌天了,离了你们照样办,会办的更兴旺!”

姚蓝同样冷笑了说:“严丽丽,这服装厂离了我们就是不办了!难道你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么?你若把刘兴领过来也许没这挡子事情了,也许轮不着你在这儿发狂了。”

翘鼻子同学对姚蓝说:“姚蓝!厂里竟弄成这样子,来打工反而被打了,让马副厂长把我们送回去!”

“你们不回去,我接来的我负责!”已经有人向马副厂长汇报了,与孙副厂长匆匆来到车间里,望着眼前这阵势,车间里停产了,严丽丽竟与马成功的对象缠上了嘴,还把曾姗姗头发拽乱了,眼上角有血痕,曾姗姗还在哭,好多工人都在看热闹。马副厂长心想说:“怎么弄成了这样子?严丽丽恁疯狂,这厂子如若没有马成功,如若没有马成功介绍的姚蓝,自己与老严的厂子就不会出现这局面。毕竟曾姗姗是马成功的对象啊!也得照看些面子给人家曾姗姗!觉得严丽丽疯癫了,不懂事,这大阳历年的,来厂里疯癫个啥劲呢?十分同情地劝着曾姗姗说:“大侄女儿,别理会这妮子,这妮子半瓶子醋,二佰六减十,家里包括她爸妈谁也不惹她,你招她干啥呢?你惹她干啥呢……到我那办公室里坐坐去。还有这三位同学,啥活别干了,今天过年呢,午饭在我那里吃,弄杯啤酒喝,压压惊消消气,让严厂长过来陪理陪不是……”马副厂长说着就把曾姗姗及三位同学领走了。姚蓝十分感激马副厂长,算给自己或曾姗姗挽回些回脸面了。对围着的职工们说:“别看了,干活去吧。”严丽丽也算个大没趣,不知听到没听到“二佰六减十”那句话,“哼!”地一声扭头就走了。路上有东西把她差点儿没跌倒,有工人就笑。严丽丽回望一眼说:“笑什么笑?有啥好笑的?”

那工人说:“没有笑,笑也是笑那地上的布。”

严丽丽说:“神经病!布有啥好笑的!”

工人说:“布不懂事,不该绊你的脚!”几个人又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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