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好的?我该怎么做?我应该怎么做?有谁能教我?有谁能救我?”
陈纪文说:“月儿,我也是身不由己。”
陈王月哽咽着,说不出话。
“月儿,既然踏上修仙之路,就该无情无义,抛弃一切,夹杂私情,只会让你满身破绽。可是,身为一个父亲,我怎么忍心你变成哪种好恐怖的怪物。”
陈王月失声痛哭。
“陈少宗,我其实理解您,我知道您是没有安全感的。危机四伏,群狼环伺,没有人可以让你完全信任。但是,我也想跟你好好谈谈,其实如果我们能做朋友,也是极好的。”戚圣说。
“月,月哥?你怎么哭了?”王清鹤说。
陈王月急忙用袖子擦擦眼泪:“没什么。”
王清鹤紧紧的抱住陈王月:“月哥,我知道你没安全感,我那么刻苦的修行,也是想帮你的忙。可是我天资愚钝,笨头笨脑。如果我能像你一样,那该多好。”
陈王月享受着她的拥抱。
“月哥,我不介意,我会一直等你。其实你忘记问我了,我父亲已经死了,皇兄弟们也已经都死了。我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依靠了,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爱你。”王清鹤柔声说。
“爱?爱!爱啊!哎。。。”陈王月痛哭流涕。
陈王月发狠,咬着牙把王清鹤退开:“结束吧,你已经没有家了,再见!”
王清鹤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哭。
“月哥,我爱你,我一直等你。”王清鹤柔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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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看你变化很大。”心魔淡淡的说。
“我会帮你的。”陈王月淡淡的说。
“好。”心魔也不多废话:“你知道什么是坦然了吗?”
“无需解释,无需多做。我只做,我认为既对,又好的行为。每当我做出一步选择,我都会坦然的面对后果,绝无怨言。”陈王月淡淡道。
心魔笑着,放声大笑,但是却可以叫做吼叫。
“陈王月!你可以!我信你!再见!”心魔渐渐沉入某个地方。
陈王月瞬间在池子里惊醒,周围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陈王月知道自己在灵气池之内。
陈王月摸摸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想必出自心魔的手笔,不过不重要了,他该怎么度过接下来的难关。如何解释自己突然康复,不过陈王月已经明了了。
陈王月潜心修炼,界鲸王角悄然显露,阴阳法相出现在背后。
它们放肆的吸食着灵气,滋补陈王月的身体。
陈王月想到了云里鲸功法跟神魔吞噬术。
陈王月瞬间顿悟:“鲸吞。”
陈王月张开大口,灵气瞬间倒灌进陈王月的身体,令他的气势不断突破,如果单纯将灵气作为评价实力的准则,陈王月现在已经是合道巅峰,只差一步即可不如仙境。
感受着丹田传来的进化之力,陈王月狠狠地压制,调息着。
“膨!”池子瞬间爆起,漫天的灵气直冲云霄,中间的是陈王月的身体,陈王月淡淡的走出。
“王香香?”朱承震震惊的说。
瞬间,天地之力包裹住陈王月,云吞鲸功法已经进化,正在朝着更加强大的地方进化。
陈王月不慌不满,眼神淡漠:“云中游,肆意吞。千万界,有鲸行。鲸吞,功法。”
陈王月似乎突破完成,他所制造出的动静才消散。
朱承震凝重的看着陈王月,张口就问:“锦珍长老说的是真的?”
陈王月问:“你觉得我说的就会是真的?”
朱承震哑然。
“走吧。”陈王月说。
朱承震身体微微一颤:“什么?”
“去奉天殿,拆穿锦珍的谎言。”陈王月笑着说。
朱承震凝重的看着陈王月。
他从前便觉得陈王月神秘莫测,现在依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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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行程,二人已经接近奉天殿,不过有一件事,朱承震想要问问他。
“你打算跟锦珍长老对抗到底?你说她被虚空兽侵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啊,如果你想走,现在把我打伤,还来得及。”朱承震说着。
陈王月摇摇头道:“不是我要跟锦珍对抗到底,是她要跟我对抗到底。朱承震,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纠纷,这是仇恨。我跟她,必然有一个会死。如果我现在逃了,那就真如她所说,我就是个界鲸了,可是我既然不是,我为什么不敢去。我要去,我要狠狠地打她的脸,她诬赖我是界鲸,我要诬赖她是虚空兽。直到死。”
朱承震哑然,他无话可说,确实。如果让世人知道并真的认定陈王月是界鲸,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有如此胆识气魄,朱承震肃然起敬,甚至以略微低下的语气跟他交谈了起来。
“那你说的,她是虚空兽侵体,有依据吗?”朱承震问。
“她说我有界鲸血脉,她有依据吗?”陈王月问。
“她没有,就算能抽血,解剖,那也无济于事。我不是界鲸,哪怕她们把我吃了,我也一样不是界鲸。如果我不明不白的死了,那才让世人怀疑她是虚空兽这件事的真相。”陈王月说。
“不必着急,他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她根本拿不出证据来,而我要做的,就是让她完全无话可说。让她真正的变成虚空兽,这是一场公平的比试。”陈王月说。
朱承震看到陈王月这么强势,也一阵无语,只好作罢。
陈王月昂首阔步,似乎一点都不怕,不知他在想什么。但是蓝色的眼眸不断转动,他没有停止思考。他一定会把锦珍的所有话全部驳回,坐实她的罪名。
但是这些不足为外人道也,陈王月只是自己暗自思忖。
朱承震好几次想开口说话,但是一看到陈王月冷静的脸,就瞬间打消这个年头。直到他们回到奉天殿总殿,也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任何的焦急,慌张。
陈王月闲庭信步,自由自在。似乎跟往日有点不同,朱承震说不上来,但是他莫名的不会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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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陈王月上来!”高崖大喊着。
陈王月淡定的走进殿内,他的正对面是奉天殿殿主,左右是她的长老们,一如上次开会的场景。
陈王月还没有坐下,周围的长老们便传来危险的眼神陈王月无视了他们,像殿主微微行礼,坐在了她的对面。
“开始吧。”陈王月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