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盯上了。”华令伸说。
“嗯。”陈王月捏着眉心。
“接下来怎么办?”陈王月问。
“等,等你的计划。”华令伸说。
陈王月不由得犹豫:“计划?”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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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是这么说的?”梅于莱不敢相信。
“的确是。”陈王月点点头。
众人沉默。
“按照常理来说,祛除心魔以证道心是晋升仙境才做的事,现在你能行?”梅于莱问道。
“不知道。”陈王月可以说没有任何经验,无法回答。
“大家觉得呢?”梅于莱问。
“我倒是觉得可以试一试,心魔始终是累赘,留着它百害而无一利。”莲说。
“我倒这这么想,我觉得心魔虽然隐患极大,风险很高,但是我却觉得它有利用的价值。”华令伸语出惊人。
“怎么个利用法?”迟允衣问。
“积蓄力量,迅速晋升,如果我的计划不出意外,地仙巅峰时,可以利用它的力量瞬间晋升,且实力得以飞速增长。”华令伸说。
“吸收?怎么个吸收法?”梅于莱问。
“月儿不仅有阴阳法相,更有界鲸王角,虽然有难度,但并非不可能。”华令伸说。
梅于莱皱眉,苦苦的思考着办法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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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月落入负剑族的族地之中。
刚落地,就有两人过来将陈王月拦住。
“负剑族不接待外来人。”那两人冷冷的说。
陈王月拿出匕首,让他们看了看。
二人神色一振,双眼发亮:“大人,请。”为他退开道路,放他进去。
天空是阴沉的,大地是漆黑的,空气中都弥漫着肃杀的气味,让人遍体生寒。
陈王月四下大量,并没有发现任何建筑,感觉奇怪。
“大人,我们负剑族人不存在居所,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一个机灵的族人解释道。
二人带着陈王月一路向前,似乎接受着某种指引,鉴定明确。
不一会儿,陈王月感到前面有一股强大的气息。不能说是强大,应该说是令人窒息的强大,非常震撼。
“大人,您去吧,我们就不陪同了。”二人躬身道。
陈王月点点头,二人这才离开。
陈王月向前走着。
“大人!”那强大的身影早已站在那里等待,陈王月刚走到他面前,他就立刻行礼。
陈王月微讶,正是那天的那人,陈王月也微微回礼:“不必如此客气。”
“大人不必如此说,我们永远是绝至尊最忠诚的部下。”说着,身体更低了。
陈王月无语,只好说道:“多谢了,我这次来想让你们帮我一个忙。”
“大人尽管说。”那人说着。
“我希望你们。。。”陈王月讲述着他的计划。
“好。”那人道:“对了,我叫潘狰,大人叫我狰就好了。”
陈王月说:“好的。”
“对了,我是王香香,我的真名叫陈王月,你日后便叫我王香香吧。”陈王月说。
“是。”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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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他们的。”深夜,陈王月正在打坐,意识突然被拉进神秘的空间。
陈王月定眼一瞧,原来是心魔。
“他们的计划有可行的力度啊。”陈王月疑惑的问。
“我的力量你不一定受得了。”心魔说。
“我有阴阳法相跟界鲸王角也不行?”陈王月问。
“他们的心魔,也就是我,很强。”心魔说。
陈王月乍一听以为它在吹嘘。
“不是吹牛,杉云一开始没有选择将我根除,就是错误的选择。我从第一世开始,就已经积累了极其强大的力量。杉云他们的怨念都很大,他们的恶念也很强。你还小,你不理解。”心魔说道。
陈王月苦笑道:“我能理解,我已经五百多岁了。”
“你看过杉云的记忆了吧,那我问你。与你朝夕相处,将你抚养成人的陈纪文,面临天道灭绝的惨状,你却束手无策,看着王清鹤毅然葬身。你会不会恨自己弱小,恨自己无力,如果要你出卖一切,你会不会真的出卖一切。当你努力修行漫长的时间,到头来发现根本没用,你的仇敌就在眼前,纵使你是天地至尊,那又如何?不过依旧是一只蝼蚁。”心魔说道。
这么换位思考,陈王月瞬间明白了杉云的悲凉。
“我知道他们视我为最大隐患,但是想用这种办法消除我是无法做到的,如果你讲我吸收,他们的种种往事,你承受不住。当然,杉云的这些一直是冰山一角罢了,华令伸才是怨念最深的一人。”心魔道。
“小子,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我,但是我希望你选择相信我,说实话。当了九世的心魔,我也觉得寂寞,悲凉。我被这里囚禁,遭受苦痛,虽然我早已习惯,也不太在意,但是我还是希望我能离开这里。”心魔道:“你才不过修行了五百年罢了,如果你修行了百亿年呢?或者世界重换,天地改头,昔日亲友早已随风飘散,世界上只剩你一人,孤独。修行是一种诅咒,天地神奇,无极无限,登上顶峰你才知道你需要在山腰驻足,跟亲友一同欣赏绝妙的风景。而不是一人登顶,往身后看,早已空无一人。”
陈王月被他的言辞刺激到了,一瞬间不知该说什么。
“现在的你还没有拯救我的本事,你还需要长久的历练。”心魔道。
“这些话你都可以跟他们说,这没什么,这是我的自我救赎。”心魔说完拟人化的摇了摇头,将陈王月送走。
陈王月从床上惊醒,看着窗外的圆月,他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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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月似乎置身于无边的幻境,他瞬间坐起来,看着周遭的虚无。
“月哥?”王清鹤突然从身后拍拍他的肩膀。
“嗯?”陈王月回头,一瞬间,天地风云变幻,那是学院,青草盛开的美景。
“月哥?”王清鹤疑惑的问。
陈王月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好久不见了。”陈王月紧紧抱着王清鹤,王清鹤的脸红似早冬骄阳,明媚清新。
“哪有好久不见,我们这不是刚刚才见过吗。”王清鹤细若蚊吟的呢喃。
“月哥?”王清鹤问。
“怎么了?”陈王月回答。
“这次你又要走多远,我该怎样才能追赶你的步伐,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希望。”王清鹤说。
陈王月突然哽咽:“怎,怎么了?”
“我希望你在慷慨赴死的时候,能够带上我。我喜欢你,也爱你。我会一直跟着你,这些年我已经做好了觉悟,无论如何,我都会帮助你。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是你不知道为什么救我一样。”王清鹤轻轻的依偎在陈王月的怀中。
“觉悟!?!?”陈王月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