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全国公安部在亚洲大酒店展开新闻发布会,除了讲述全国公安机关在党中央、国务院和地方各级党委、政府的领导下,毫不动摇地坚持“打防结合、预防为主,专群结合、依靠群众等……
并且针对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死和爆炸、投放危险物质、放火、抢劫、强奸、绑架致人死亡8类命案案件提出特别强调与声明。
自从2004年公安部响亮提出“命案必破”口号,而经过两年各省公安机关坚持不懈的努力,破案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公安部刑事侦察局王副局长在表示自己多年侦破案件中,各省各市在破案经验,警员素质都比以往提高了不少。
尽管如此,令人感到遗憾的是,我们在努力做到响应政策的同时,却无法避免冤假错案。
其中冤案以江苏,广州,浙江几省为最。一个冤案可能导致一个家庭的奔溃,影响的甚至是几代人。
我希望,各位在做到命案必破四字之前,对得起肩上的警徽。因为你们才是城市的守护者。
……
同年10月份,市公安局原局长退休离任。市里调来了一位新局长余鸿明。
新官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调出了近十年命案档案材料。
小城市,命案并不多,近十年一共就六起。其中四起以黑社会性质为主,另一起是一对情侣之间的矛盾激化导致的过失杀人。还有一起引起了余鸿明的注意,那是八年前的白殿命案,此案凶手仍在服役期间。
但从记录上看,疑点却太多。
余鸿明的老师就是刑事侦察局副局长王永平。
以他多年工作经验来看,第一直觉就是案子有问题。
第一,尽管有作案时间却没有明确的作案动机。
第二,假如女子住在荷塘下这个村子,按照经过路线必然会先经过白殿居委会的村口。那么凶手为什么要将其带离到离其几百米外的菜地实施犯罪。并且谁也无法保证这段路上不会撞见路人,只要女子进行挣扎闹出动静都会引来村里人的注意。
第三,最重要的疑点是,据凶手交代,锄头是用来耕种的,平时都放在槐树下。凶手没道理要拿一把锄头去防止犯人逃跑。一个19岁的柔弱女子怎么可能是一个做惯粗活的人对手。
余鸿明立马联系了金华市公安厅,犯人在省第五监狱关押服刑。经过初步了解,犯人在服刑期间表现良好且很惦念家人,一直以来都是劳动模范,已经有考虑替其减刑。
余鸿明挂了电话,下定决心。此案若不能翻则罢,八年已过,犯人也快出来了。倘若能翻案,他希望将真正的凶手捉拿归案。
……
“余局长,您看您到任,最近所里忙我还没到您家拜访。劳烦您亲自过来一趟。”
余鸿明坐在白云派出所二楼办公室,面前的人正是八年前办案人员。如今已经是辖区派出所所长了。
“白殿近些年都在整改,道路也修的不错。我都看了一圈。”余鸿明喝了口茶道,“我听说,八年前,这里发生过一个农民杀人的事情?”
“这……这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余局长这件事?”
“你知道当年这个罪犯的孩子和妻子现在怎么样了么?”
所长道,“您放心,这些年社区对他们都在补助,毕竟错不在他们。”
“不。我是说,我想去看看他们。”
村口停了一辆车,只不过不是警车。四个身穿便服的男子从车里走出。环顾了四周,小店还在,菜地还在,槐树还在。
经过这些年改造,菜田侧方通往通往车站的路已经浇筑平整,道路两旁安装了路灯,监控。
居委会进行了整修,现在小康,白殿,荷塘下三个村统一管理,全以这个居委会为主。
居委会到菜田这段路之间重造个篮球场,还有些许健身器材。不少村民还在这里锻炼健身。
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八年前的命案,池塘已经被填埋了。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再过不久村里上学的孩子就快回来了。
所长拉住一个正在健身器材边上运动的大妈道,“大姐,打听个人。您知道徐荷花么家在哪嘛!”
徐荷花就是包来福的妻子,包有才的母亲。
大妈热情的回道,“晓得得,晓得得,荷花妹子家就一直往里走,屋外有口水井的就是她们家。不过啊,她男人犯了事,挺可怜的。你们是她娘家亲戚吧,这些年她娘家总来人劝她离咯。不过这不是有才也大了嘛……”
所长很无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完那些絮絮叨叨。点头谢意后就往包有才家里走。
大门开着,徐荷花在屋里做饭。房子很小,只有六十多个平方,设施有些简陋。瓦房也有些破旧。
助手在敲了敲开着的门喊道,“徐荷花,徐荷花在家么。”
“啥在不在家,这烧饭动静那么大,还能没人不成!”
助手尴尬的看了看所长,所长倒也爽快,领着头就把几个人带了进去。
“嫂子,是我,咱们也见过不少次,这次来是……”
“你出去,我不稀罕你们这些人,什么社区补贴,什么居委会补贴都不用!”徐荷花看着领头的人,当年就是他告诉包来福认罪减刑,这一判就是十五年。
刘所长原本就不想来,三年前自己提干部升职,多少年没有亲自处理这些事情了……就昨天,派出所楼下居然还有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哭诉自己儿媳妇家暴。每天所里处理的不是电瓶车被偷,就是小区流浪狗伤人。
余鸿明道,“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你的丈夫已经减刑了,最多还有两三年。”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很想听听当年的发生的经过……”
徐荷花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淡淡道,“你是谁?村委会的,没见过你。”
“这是我们市的余局长!”一旁助理道,“余局长对当年的案子觉得有诸多疑点,他认为凶手不像是你丈夫,但时隔八年在想调查取证就尤为困难。尽管如此,余局长向上级公安厅市委领导反应,也询问过看守所你的丈夫已经获得减刑了。”
徐荷花眼睛一红,就抽泣了出来,“凶手肯定不是我家那位。”
……
让我们回到八年前的那一天。
一民女子因为工作或者感情的个人原因在寂静无人的小道上独自行走。
天上繁星点点,月亮高悬。道路两旁还会传出些许虫鸣。
由于道路开阔,加上星光,这一路算不上太黑。
一阵凉爽的微风吹过,女子来到了小店门口。她发现店铺已经关门了。女子从车站一路走上来,她有些困了,打算回家睡觉。
她路过槐树,发现槐树边上有一个穿着环卫衣服的工人。她认出这个环卫是住在车站的李师傅。
李师傅经常会上村子来赌两把,平时的工作是要负责上面省道公路的清理和车站的清理。
他平常是要起早贪黑。
李师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1998年他一个月工资将近有800一个月。因为是车站聘用的合同工,李师傅住在车站宿舍,平时都是一个人。他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
98年车站附近已经有不少外来务工人员,这里汇聚了形形色色的各种人。有小偷扒手,有地痞流氓,有传销诈骗,有接客小姐。
李师傅偶尔也找小姐,可是最近他的钱都输光了。
他连温饱的一日三餐偶尔都成问题,于是他想到了到车站上面村子居民的菜地里偷些菜。
凌晨三点多的村子里人们都在熟睡,李师傅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却撞见了人,出于做贼心虚他没敢出声。
女子也看到了他,尽管经常看到这个人,但我们并不会过多的和环卫工人有交流。
夏天的廖丽丽穿着着一身黑色吊带连衣裙,她的身材很好,19岁的她充满着青春与活力。
李师傅抬起头,看着离自己一步两步远去的背影,心跳一直加速。
一双恶魔的手终于露出了它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