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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痛苦的重逢

说实话,秦天完全不知道这个天狼妖尊在耍什么花招。刚见到时无比儒雅,然后打斗起来凶残无比,再到现在又露出英雄惜好汉的模样,秦天不禁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吞噬别人把脑子给吞坏了?

“天狼妖尊,难道你还要和我煮酒弹琴,然后;聊聊你小时候尿裤子的事情?何必呢?我对你的过去没有任何兴趣。”秦天淡淡地笑道,心中则是暗暗琢磨着天狼妖尊的话,寻找着他的动机。

天狼妖尊竟然丝毫未怒,而是轻笑一声,道:“聊聊天嘛,总比斗个你死我活比较好。本尊承认,你如果真的和我放开手战斗,我们的实力不相伯仲,说不定还真会给你逃出去的可能。而且,你的修为增长速度已经超过我的预计,若是再给你足够的时间,你一定能超越我,这是显而易见的。但是,有时候,我真的感觉,我们俩真的不需要那么打打杀杀,太没意思了。”

秦天听着都有些糊涂,天狼妖尊的转变速度好像太快了点吧,目前的情况只能让秦天想到一个原因:“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没有病,我可是妖尊,怎么可能会有病?我现在就是在平心静气和你说话,真没别的什么意思。”天狼妖尊的语气越来越和善,搞得秦天都有点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分了,和一个如此温文尔雅的书生说话,他好像有点太粗鲁了。

不过,那种书生的特质和天狼妖尊这副凶恶的容貌结合在一起,再加上他做过的那些坏事,秦天的头脑清醒无比。他轻轻摩挲着龙雨剑柄,淡笑道:“天狼妖尊,你又何必在我面前摆出这样的姿态,这样真的有意思?你不会以为你现在站在正义的一边,可以对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吧。你要是那么想,我就真的被你逗笑了。”

“哈哈,圣灵之主,这个世上哪有什么正义?拳头便是正义,拳头便是道理!你好好想想,若是我们妖族不强大,其他种族就不会来欺凌我们吗?和你说实话吧,当年我们妖族就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是你们的先祖将我们妖族赶出了这片土地!你们自称仙族,却对我们进行了残杀屠杀,试问,当时你若是在,你会再和我说什么正义道理么?这个世界,无论再向前推几万年,再往后延数十万年,真理永远都掌握在胜利者手中,正义也只有强者才能定下!我能和你谈这个问题,是另一个我忽然发现有这个必要,若没这个必要,我要杀你,只是在一念之间!你看到这些麻木之人了吗?你以为他们真的是本尊出手夺来的?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天狼妖尊放声大笑,笑声之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秦天的脸色冷了下来,轻哼道:“天狼妖尊,难道你还想说,这些人是他们自己心甘情愿被你吞噬的?这是什么混账道理!”

“就是这个道理!他们就是心甘情愿走到那一步的!我许诺给他一个愿望,但交换条件便是灵魂。而这些愚蠢贪婪的生灵,就是愿意为了那些利益而出卖自己的灵魂,难道我收取他们的报酬还有什么错?无论是哪个世界都一样,贪嗔痴,这根本就是所有生灵都无法摆脱的东西。就算你们天龙一族也是如此!你们家族那群家伙,有很多人像我跪地求饶,奉献了他们的灵魂。你说说,我这么做,难道还有问题吗?难道这不是他们自己送上门的吗?”

“你胡说!我们秦家人怎么会向你这个妖物低头,这绝对不可能!”秦天厉喝,气息波动极大,显然,天狼妖尊这句话已经影响到他的心神。

“哈哈,有什么不可能?圣灵之主,你也太高看你的族人了,随我来吧,我带你去找他们,否则你这辈子恐怕都找不到。”天狼妖尊轻笑一声,随手一挥,这儿的环境就发生变化。他们出现在另一个球形空间中,而他则是看到一群熟悉的人,不过,他们不像那些人一样麻木不仁地劳作,而是生活在一个大宅子中,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微笑,似乎很享受这种生活。

秦天的心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在那儿,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爹,娘,大哥,二哥,你们……”秦天十分简单地吐出这些字眼,整个人仿佛傻了一般,蹭蹭地向前走着。

龙雨感受到秦天的痛苦,剑光大盛,将这片区域内的妖邪之力全部扫除得一干二净。宅子中的那些人同时看向秦天,一个个脸色都变得很不自然,充满了难以置信。

天狼妖尊笑眯眯地看着秦天,淡淡地说道:“看到了吧,本尊没骗你吧。这些人都是你的亲人,有你的父母,有你的兄弟,可他们呢,不还是屈服于本尊?他们心甘情愿奉献自己微薄的天龙血脉之力,帮本尊恢复伤势,本尊当然十分开心。再加上你的面子,我又怎会对他们太过凶残?在这个世界,他们可是唯一不需要劳作的,只需要安静在这儿过日子就可以。本尊这么做都已经仁至义尽,难道你就不好好感谢一下本尊么?”

秦天不语,整个人的心完全乱了,忽然,他捂着脑袋,大声吼道:“这都是假的!我们秦家之人怎会屈服于你这妖物!这不可能!我爹娘不会向你低头,我的兄弟们更不会!我的秦家只有站着死的,没有跪着活的!这不是我们秦家之人!”

大宅子里的数人身子一颤,原本迎过来的步子却停了下来,不敢再看秦天眼神,却又不忍地偷看几眼。天狼妖尊微微思忖一番,仰头大笑道:“圣灵之主啊,你是说本尊在骗你?秦旭,你出来,好好和你儿子说说,说你们是不是真的。别那么战战兢兢嘛,那是你儿子,不会对你怎么样啊!你儿子误解了本尊,以为本尊将你们囚禁,秦旭,你和他说说,我囚禁了你们吗?”

大宅子中一人十分恭敬地想天狼妖尊行了一礼,然后向秦天走来,在秦天面前一丈处停下。他的双手都在颤抖,原本刚毅的脸现在多了几分怯弱,他看着秦天,声音微颤道:“天儿,为父终于看到你了,你没死,真的太好了……”

“爹,爹……”秦天的头在这一瞬间停止疼痛,双手慢慢放下,他抬起头,看着这张熟悉的脸。虽然没有以前那般刚毅勇猛,但他的模样就是他的父亲啊!秦天难以抑制心中的悲愤,看着这张时常在自己脑海中的出现的脸,他的泪水已然决堤。

这时,秦旭的头却低了下来,细弱的声音传入秦天耳中:“天儿,对不起,为父让你丢脸了,我们都让你丢脸了。可是,我们秦家不能毁在我的手上,我们坚持了那么多年,受了那么多年痛苦,我们……不想死。”

秦天的身体微微一颤,猛地抱住秦旭,感受着他枯瘦的身体,他的心一阵阵疼痛。自己的父亲受了这么多年苦,自己的族人受了这么多年折磨,他难道忍心责怪他们贪生怕死?就算他们怕死又如何?难道怕死就不是自己的爹娘,求生就不是自己兄弟了吗?

天狼妖尊长吁短叹地走到秦天身边,想要拍他肩膀,却在龙雨的锁定下移开自己的手。他摇了摇头,道:“圣灵之主啊,当初我看你的族人时,他们都被放血放得死了一半。我以我的妖力,强行救活了一些,包括你两个兄弟,都是我救活的。正因为这样,你们秦家才向我俯首,我可是以德服人,没用什么卑鄙手段啊!你要恨的话,去恨那个神天霸灵,是他把你们秦家之人折磨成这样子的。不过,他现在也不知道躲在哪里,我就算想帮你,也找不到他啊!唉,看到你们亲人重逢,本尊真的感触颇深啊!真不知道哪天我和我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也能重逢,那就真的太好了。”

“休想!天狼妖尊,这些梦话,你还是在梦里说吧!”秦天的身体停止抽搐,慢慢地松开秦旭的手臂。天狼妖尊并没生气,反而轻笑着摇了摇头,道:“别这么激动嘛,这只是我的一个小小的想法,想打开两个世界的封印可不简单,就算是我恐怕也要积聚不少力量。不过,圣灵之主啊,我们妖族大军再临这个世界是必然之事,也是天道与我们妖族的约定。说实话,我们妖族差不多已经成了天道的打手,到了一定时候,就把我们放过去屠杀一番,这样才能让你们这些仙族后裔安稳一些。”

天狼妖尊依旧满脸堆笑,秦天的神色却忽然一滞,冷冷地看着天狼妖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约定?什么打手?你给我说清楚!”

天狼妖尊颇为惊奇地看着秦天,道:“不是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怎么做圣灵之主的?嘿嘿,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让我这个外人和你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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