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僧辩抬头正好看到钟麟充满仇恨的目光,不由得呵呵一笑,道:“怎么小子,我看你似乎和张将军有仇似的呢。”
张彪恭声道:“王将军,刚刚这小子吃过饭直接趴床上睡着了,末将看不过去,所以就将这臭小子领起来扔地下了。”
王僧辩瞥了一眼钟麟,对张彪说道:“张将军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钟麟初来军营,受不了军营的苦日子,上午累的跟条狗似的,中午吃了饭休息一会没关系的。”,王僧辩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旁边的钟麟,眼神之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钟麟听了王僧辩的话,一口钢牙几乎要咬碎了,这王僧辩和张彪一唱一和的,分明就是在这里嘲讽钟麟呢,钟麟又岂能听不出来呢。
张彪看着满脸不服气的钟麟,高声道:“怎么着小子,我看你是不服气啊。”
钟麟此时极其的疲惫,所以根本就不想理会张彪说了什么。
张彪冷哼一声,道:“老子给你一个机会,知道你能打败了我,老子就给你道歉。”
钟麟猛的抬起头,凌冽的说道:“当真!”
张彪拍着胸脯,高声道:“老子说到做到,若你能打败了我,老子就给你道歉。”
钟麟拍了拍腰间的佩刀,脸上中午露出了一抹凶狠的笑意:“一言为定,只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反悔。”
“我张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反悔,若你真能胜的过我,你让我怎么道歉都可以。”,张彪冷笑的看着钟麟,似乎在他看来钟麟这辈子都不可能胜的了他。
钟麟心中安安下定了决心,自己一定要打败了张彪,他一定要让张彪趴在地上给自己道歉。
钟麟是有信心打败张彪的,因为毕竟钟麟是懂得一些武功的,虽然不能说的上特别精通,但是普通的两三个打手也是进不了他的身的。所以凭借这个,钟麟就有信心可以打败了张彪。
王僧辩哈哈大笑起来,拍着说说道:“好好好,比试的时候张彪将军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再怎么说人家钟公子也是王爷的学生,若是伤的太厉害,王爷那边也不好交代的。”,王僧辩就像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一边看着热闹,似乎在想要激怒了钟麟。
此时钟麟已经有了自己初步的判断,这王僧辩是看不惯自己留在军营中,所以才要百般的刁难自己。想来原因也正是因为自己是湘东王萧绎的学生,自己就像是萧绎派在王僧辩身边的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了王僧辩军营里。王僧辩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也是除了王爷留在军中的这颗钉子,可是我偏不让你得逞。
钟麟咬着牙,站直了身体,看着张彪,说道:“张将军,明天下午,我要和您比试一番。”
“什……什么,明天下午?”,张彪就像是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似的,忍不住的大笑起来,道:“臭小子,还真以为自己可以打的赢老子,告诉你,就你这样的,老子可以打十个不成问题。”
“张将军怕了?”,钟麟不理会张彪说了什么,此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打败了张彪,让张彪放着全军将士的面给自己道歉。
“怕?老子这辈子就没怕过什么!”,张彪听了钟麟的话,怒声道:“好,明天老子会让你知道,你他妈就是个废物。”
王僧辩似乎来了兴致,笑道:“好,明天申时,两位校场比试,若是张将军输了给钟麟道歉,可若是钟麟你输了呢。”,王僧辩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钟麟,满脸不屑的问道。
“若我输了,任凭张将军处置。”,钟麟高声道。
“好,就这么定了。”,王僧辩一拍桌子,这场决斗算是定了下来。
江陵城外,一辆豪华马车在数百甲士的护卫下缓缓驶入城中。
“臣弟供应太子。”,马车一入城,便看到湘东王萧绎正带领着荆州的文武百官在此等候了。
“七弟快快请起。”,马车帘子掀起,太子萧纲慢慢走了出来,走下马车上前扶起了跪拜在地上的萧绎。
“多谢太子殿下。”,萧绎道了声谢,然后在太子萧纲的搀扶下站起了身,身后的文武百官也都慢慢起身。
“太子一路旅途劳顿,先入府中稍歇片刻吧。”,萧绎虽然和太子萧纲向来不和,可明面上的礼仪还是要做充足的。
“哎,本王住在驿馆便可,怎可住在你那湘东王府,那岂不是要喧宾夺主,让七弟你厌烦了,不好不好。”,萧纲一边摆了摆手,一边笑着说道。
“太子殿下能下榻臣弟府中,臣弟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厌烦。再说了太子殿下将来继承了大统,就不单单是臣弟的主人,更是这天下的主人了。”,萧绎恭敬地说道,在他的眼神和表情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萧纲虽然知道萧绎说的并不是真心话,可是听了仍然是开怀大笑,道:“既如此,本王若是继续推辞倒是显得做作了,那好,这几日本王可就要多多打扰你了七弟。”
萧绎笑道:“臣弟高兴的紧呐。”
湘东王府,正堂里。太子萧纲坐与主位,萧绎与旁边坐了。
“七弟,本王此次奉旨来到荆州,是有两件大事。”,萧萧纲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慢吞吞的说道。
“还请太子殿下示下。”,萧绎看着行事做作的萧纲,心中极其的不爽,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故而只能是强行压制了下去。
萧纲仍旧是慢条斯理的说道:“这第一件事便是方煜侄儿与大将军侯景之女侯玉蝉的婚期已经定下,便是下个月初八。父王特别嘱咐本王,一定要将方煜侄儿的婚礼办的漂漂亮亮的,毕竟父王最是看重方煜侄儿的。”
“多谢父王,多谢太子殿下,臣弟即刻让人去操办婚礼,必定不会失了皇家颜面。”,萧绎笑着说道,老样子儿子结婚,他这个做爹的极其的高兴,可是心中是怎么想的又不得而知了。
萧纲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便是关于荆州的了。”
闻言,萧绎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很快便正常如初了。
“太子殿下请讲。”,萧绎心中虽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还是忍不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