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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无奈的时候

外婆在佳超高二那年离开的,外婆浑身都掉满了输液管,这是佳超最后的记忆,那根插在鼻子里的白色管子,外婆极力的呼吸,佳超过去拉住外婆的手,外婆看着佳超笑了,她看着任何人都没有笑,也不说话。佳超在医院的过道哭了,都怨舅舅们不愿出六万块钱给她做手术。外婆的血管全部炸裂,有血在皮肤里面,真的让人很心痛,姨说:“我就说都怪你们不愿让她做手术”。人人都知道不愿意出那个钱,外婆60多岁了,年纪大了,要是下不了手术台,最后人财两空。佳超的爸爸却转弯说:“年纪大了,不是没钱做,是做了手术受不了,也活不了多久。”死在医院里,不如早点回家去,过完最后的人生。

佳超有三个舅舅,大舅舅比较老实,典型的直男,特别害怕大舅母,因为大舅母很凶,哭闹起来可以几天几夜不休息,所以任何人都怕她,记得有一次小舅舅和她吵架,小舅舅不小心骂到她的妈妈,大舅母就不得了,哭闹个三天三夜,不吃饭,不睡觉,一家鸡犬不宁,最后一晚还在哭闹,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大舅母仍然不停,外婆也不好说,只是由着她去,只能说一句:太苗了,意思就是很无奈。佳超的爸爸和大舅母关系比较好,所以外婆说:“把超超的爸爸叫来,我想只有他能劝住。”佳超的爸爸来了看着要死要活的,也是第一次见,连忙帮忙,说:“他舅母不要吵了,人家听到不好,算了。”大舅母骂小舅舅,骂得很难听,如:不得好死!外婆气得,直跺脚。爸爸说:“我把他找来给你陪不是总可以了吧!”佳超爸爸在哪里吼了半天,大舅舅一脸无奈,因为大舅母,把大舅舅身上抓得全是伤口,脖子也破了!

这时佳超的爸爸闻到一股强烈的农药味道,就说:“这样还得了,是不是喝了农药,赶紧打120。”吓坏了大家,雨很大,很快120来了,医生冒着大雨进来,看了看眼睛,说没事,大家说:“怎么看着脸色那么差。”医生说没事,佳超爸爸很机灵,说道:哭了三天三夜能好吗?问了大舅舅到底喝没喝到农药,大舅舅说:“看见她要喝农药,他就去抢,结果农药散得到处都是,她并没有喝到农药。”这下大伙才放心,佳超爸爸叫外婆赶紧给她熬点粥来,很快粥熬好了,佳超爸爸喂给她吃,吃了让她休息,第二天舅母好多了,但是她的脖子不能讲话了,全部沙哑了,她也是自作自受。

往后小舅舅都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唉!两家成了冤家,亲兄弟啊!大舅舅只知道天天出去打工,他会砌墙,一辈子只做这件事情,手都苦弯了,再也不能伸直,从不叫苦叫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给他的两个儿子,一人建了一套住房,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在农村,没有房子是娶不到媳妇的。大儿子小兵,就曾去相亲,结果人家说:“你家有没有三层楼的房子,没有就不嫁了。”佳超还在笑话表弟,你家有两层楼也不行啊!这么挑剔,算了不要了。表弟也是一个生性懦弱的人,也没读出书来,他在学校头发留得很长,长得很漂亮,这样就有女孩子喜欢他,自己的爸妈也很勤俭,所以他穿得就要好一些,这样的话在那样一个穷的地方,自然会遭遇到其他人的排挤和不满。他一个孩子怎么知道,人要学会隐藏、低调。在初中时候都是虚荣的,抽烟喝酒才是最好的学生。那是一所没几个人读书的学校,老师也不管,因为管没有钱。

学校周围那些买饭的既霸道,又脏。佳超读初中的时候去吃早餐,经常看见有很多苍蝇在游泳,而且用的餐具都有一层黑色的油脂在上面,可小孩子怎么懂这些,没办法啊!他家垄断了学校食堂,自家房子里做成,所以有下水道,下水道时常发出恶臭来,有一次一个同学和佳超一起去吃饭,他吃到一半,突然看见一只被炸黄的苍蝇,把它扔了继续吃,佳超没说什么,可同学快吃完了,发现韭菜里面有一只苍蝇,真是可恶至极。老板的儿子有点黑色会的性质,其他人都有点怕他,后来,下来一点开了一家餐馆,也就是在路边卖饭,但相比起来干净多了,所以佳超经常去吃,但是这家油水特别少,一会儿就饿了。年轻时长身体。可就是这样一个学校,几个村的人不得不在这里上学,根本没有什么升学率,很多时候一个重点高中都没有一个人能考上,实在是难以启齿的柔弱。佳超长大后特别反感这种不作为的教育工作者,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教育工作者如此怠慢,害了一个又一个少年。表弟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头发那么长没有人管,学校染发没人管,带管制刀具,打架斗殴,能不说就不说,看到就说,没看到就算打得头破血流也无所谓。这样这里出来很多混混,二牛子、地痞流氓。哪里是来上学的,表弟在这一点都没学好,有一个晚上他在后操场散步,被一群学生打了,莫名其妙的,后来学校抓到那些学生,问道:他们是不是有仇,可是都说没有。那为什么呢?理由是:看表弟不顺眼,不顺眼就要打。真的是放肆。就这样表弟不愿意上学了,还没初中毕业就辍学了,原本他的成绩还是比较好的,可惜了。

出了学校,进入社会老老实实在家呆了几天,觉得烦了就出去,父母都去打工,他就跟着那些不好的孩子去鬼混,打架斗殴,抽烟喝酒,去KTV,跟时髦,14岁的孩子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乱花钱,当然这期间里面也有一些女孩子,也是不读书的,也在一起鬼混,要不了多久荷尔蒙的影响他就弹起来恋爱,学会了很多,老实讲一个男孩子谈一场恋爱是可以成长不少的,但对于一个不恰当的年纪留下的全是阴影、眼泪、和遗憾。他们还是分手了,分手后,那个女孩以很快的速度嫁给了隔壁村的一个在道上混的男孩子了却此生,这就是没有读书的命运,大多是不好的,迷茫的,随意的。

后来舅舅在佳超爸爸的劝导下,说:“快去把孩子找回来,让他做正经事,不然这辈子完了。”大舅舅嘴上说不管了,但是还是觉得有道理,就拼命的把表弟找回来,叫他去做正经事,在姨和佳超妈妈的劝导下,表弟回头是岸,他选择去修车了,学习喷漆和给车装扮,后来会修理了,也算是有了一门手艺。后来经别人介绍,找了表嫂,表嫂长得很高,人还不错,他们18岁就结婚了,农村就是这样,不读书很快就成家立业了,他的老丈人陪嫁了一张小轿车给他,还有电视机,后来他发现自己油钱都出不起,在后来有了个可爱的小宝宝,他压力更大了,有次打电话给姨,他哭着说:“他发现自己怎么努力都赚不到足够的钱。”于是表嫂和他经常吵架,他说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过的,爱上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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