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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烧陶与打铁

今天注定是忙碌的一天。饭后日常的去收获捕鱼陷阱,整体来说收获还算不错,5只青蟹,一只龙虾,包括海鳗内大大小小15条海鱼,普通海虾4只。

海鱼张扬就在海边直接宰杀了摊在礁石上晾晒,像这种天气晒上一整天中小型的鱼都可以直接晒干,较大的也仅需要两天。鱼内脏则放入笼子内作为诱饵,青蟹与龙虾与昨天同样的处理方法,海虾直接烤了吃掉。

回到营地,他将育芽的稻种取出,发现能发芽的稻种也已经发芽,其余发不了芽的估计是没用了。稻种芽发到这种程度是可以播种了,也需要在土里才够营养继续发育。

播种的位置张扬已经选好了,在菜地的边上,张扬提前已经挖了一个土坑,现在只需要埋些基肥加入水即可。基肥自然是选择猪粪,粪肥温和持久。他把前几天带回来的猪粪取了些用土棍捣碎撒到坑中与泥混匀,再加入水后抹平表面就可以撒入稻种。

播种时张扬将未发芽的稻种也全部一起撒入育苗池中,算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吧,期待能有奇迹发生。播种好后再在小坑的顶部搭了个架子,用几张在海边找到塑料膜把顶部给小心盖上,只留下地面一圈用于通风排热,防止秧苗烧坏。

至于使用的塑料膜也是海边捡回来的,偶尔也有些塑料膜会被带到海边。虽然多数都自然降解了,但也有些不环保的没有降解,或是时间还未到的。这些塑料膜都是破破破烂烂,很多已经正在降解的过程中,质地变脆一用力就会破损,不过用于遮挡育苗田是够了。

仅是这么一个小细节就是农民多少年的摸索结果,一是可以阻挡鸟雀的视眼,防止不多的种子被破坏。二则可以过滤掉太过强烈的阳光,而晚上时又可以起到保暖的作用加速稻苗生长。

将水稻播种好后张扬就要开始烧陶了,前几天做的泥坯都已经自然阴干,可以正式的烧成陶器进行使用。至于烧制方法他则有些犹豫,最简单的一种方法是直接架起木柴把泥坯放到中心烧制。

张扬并不是很想采用这种方法,因为没亲手试过,担心成功率会太低。最终,经过斟酌,他决定采用另一种一次性小土窑的方式,也就是在山壁上挖个小土窑进行烧制。

小土窑的位置选择在岩洞的左则山壁,首先是在底部掏出一个烧柴的灶肚,然后在上部再挖出一个较大的窑口,用于放置陶坏。而这个窑口还需要在侧面挖出一道排烟口,摆烟口需要用泥砌成至少一人高的烟囱。

将陶坏整齐的放入土窑中后,张扬用泥浆把窑顶口缩小,然后盖上一块干泥板,最后在底下的灶洞里点上柴火持续的进行烧制就可以了。

烧制陶器属于慢活,张扬计划是烧到傍晚。烧窑的话除了前期收集干柴会累点外,后面倒是很轻松,隔上些时间加入一些干柴就可以。

收集够干柴后他守在灶口不时的添加干柴保持火势,而之间空闲时间他也没浪费,而是用木头制作了几把木夹子。木夹子是打造铁器时用的。制作则是挑选韧性强的木料削成扁长的木条,然后中间段处理薄些,用火烤热慢慢的打弯。

这种时候张扬就很怀念竹子,烤弯一根木料可能需要大半个小时,甚至最终往往还会失败,而如果是竹子只需要十分钟就可以弯好,基本也不会失败。

剩下看火的空余时间张扬并不打算浪费,他准备在灶口砌个炉子开始煅造铁具。打铁需要的基本几样工具,锤子,夹子,石质砧台已经准备好,而鼓风机他也有办法。

前几天他在海边的垃圾中捡到了一个脚踏式的充气的小工具,就是国内街头可见的那种塑料脚踩充气球的东西,虽然有点漏气,管子也只剩下一小截,但凑合着还可以用用。

气管中间拼接使用废弃的PVC管,而灶口位置张扬用黏土包裹木棍做了几条泥管子,直接扔进烧陶的炉子里烧上一会。这个泥管不需要完全陶化,只要泥干塑形就好。这样直接用湿泥进行干烧虽然大概率会产生破裂,但总能挑出一两截完整的使用。

所有的工具准备好,张扬在灶前用泥砌了个小炉。也就是在地上垫上一层干土,然后周围做个围挡,接着把鼓风管接上,倒入木碳点烧就可以。

进行再次煅烧煅打的是原是上次捡回来的铁条,木碳点燃烧红后他将铁条前部一截埋入碳火中,踏着简易鼓风机向着炉子里吹入空气,在铁条烧红后抓着后半部取出放到砧台上,用锤子敲着刀慢慢的切成一段。烧红的铁条用刀敲打着可以切入,只是需要多次烧红切断罢了。

切下的铁块再次烧红,张扬用木夹子夹到砧台上开始敲打塑形。第一件铁具他选择的是打造铁锤,塑出形后他将铁刀木柄给拆下,用这把手工刀的刀柄在铁锤坯中心打出孔。

经过多次煅烧以及敲打,铁刀的铁握柄终于穿透锤坯,在锤坯中间钻出一个孔洞。接下来就是将刀柄继续留在锤坯内,经过不停的敲打锤坯塑形以及调节锤孔大小就可以。

把敲打塑好形的铁锤坯伸入水坑中冷却后,再将锤头从刀柄上敲出,再次砌底冷却后一把铁锤的头部就算打造好了。挑选好木棍,削成适合握手的大小与造型,再将顶敲削成适合的大小锤子头,一把外形丑陋的小铁锤就算做好了。

这一通忙碌下来天也快黑了,张扬只能开始收捡鱼干以及陷阱,再回到营地准备晚饭。饭后陶器也差不多烧够时间,他熄灭炉火后等着土窑自然冷却就行,明天再开窑查看。

今天下午仅是打了一把铁锤头就将做好的几个木夹消耗的七七八八,晚上还要赶制一批出来,用于明天正式煅造锄头之用。木夹子并不粗,每次夹着烧红的铁块时就会猛烈的燃烧,很快就能烧掉一个夹子,而铁锤只算最简单的打造器具,相信明天煅造锄头会消耗更多。

用木头制作木夹成功率太低了,晚上就着篝火忙碌了几天小时也才做好十几个,甚至有不少都是弯曲没有成功而断裂,断裂后用布条石块之类的再次绑上,凑合着做成杠杆式的夹子勉强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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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第二天把杂事都忙碌完,张扬带着兴奋的心情,准备打开陶窑查看陶器烧制情况。成功率怎么样就看这一刻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一种开奖般的忐忑心情。

小心的将窑顶的泥板移开,张扬就迫不及待的探头打量窑内的情况,而结果也比较安慰人,没怎么看到破碎的情况。

伸手将窑内的陶器一件一件的取出,最后大致看了看,完整率达到了8成,第一次这样算是很不错的了。

将所有的陶器都搬到水沟旁,张扬一件一件的装水试验,排除掉一些漏水的次品,最后一数成功率达到了7成。

这个结果他是太满意了,这一批只是较小件的陶器,而那几个大的陶缸陶罐放不下还需要烧上第二次,相信有了这次经验,大件陶缸的成功率还能更高。

把简易土窑破损的地方修补好,张扬将剩余的大件陶坯给小心的摆入土窑中,封上口后继续的点上火。

昨天找回的干柴还剩下一些,不过今天不需要再次去收集干柴了,前面几天空上地清理掉的的木材也有6、7成干了,截一下可以作为干柴使用。在截取这些树木时他特意将带有香味的木头单独留下,一会他要用这些木柴熏制那两只海雀。

海雀经过一晚的腌制后,第二天他就将其挂以洞口处进行半晾半晒。岛上风大,经过两天的晾晒已经脱去过多的水份,达到可以熏制的效果。

在华夏中南部地区,腊肉是家家都会做的东西,张扬自然不例外。用盐腌过,再腊制的腊肉腊鸡什么的可以保存很长时间,过年做上一批,节省着能吃上一整年,算是一种极为下饭又易保存的食物。

张扬的老家一般是用稻壳加茶籽树等硬木混合熏制,如果木料本身带些香味就更好了,熏制出的腊味更具风味。现在没有稻壳之类的麸子,但仅用木料也可以熏制。

他首先将选出的木头用刀劈出小块的木屑,然后从昨天烧的陶器次品里选了个大致完整些的陶盆,把木屑与木料装入盆中,再在盆子上用木棍搭一个三角尖顶的架子,然后用树叶将周围层层盖上

覆盖树叶这一步骤是替代的塑料膜,但岛上少有的补冲上岸的塑料膜无法用于这个,所以勉强用树叶替代。将树叶层层围紧,做到烟气不易散出,能在内部循环。

做好棚架,张扬将海雀挂到棚子内的中心,用一块碳火点燃盆中的木屑,使用木屑不完全燃烧的烟雾熏制海雀。

熏制腊味是个需要花时间的活,第一是不能起明火,而且不能让盆中木料燃烧的太多,可以用干土干沙进行控制,要保持小火小烟慢慢的持续熏制。最好一天熏上3、4个小时,持续的熏上4天左右,这样才能将烟熏味融入肉中沉淀。

熏制好的腊味需要肉与骨中都透着一股浓浓的腊味,但又不能有烟火味,有烟火味说明熏制的时间还不够,那样影响口味,极为难吃。

在烧制陶器与熏腊味时张扬则继续开始的煅造铁器,今天是打造锄头,目前工具还是不够齐全,他只能打把简易的锄头。

锄面尺寸为13厘米宽,20厘米长,由上到下向内带着弧度,在顶部中心打一个孔用于安装木柄。

原来正经的锄头安装木柄的套孔那是单独的半管形,另外加焊上去的。现在他也没这条件与能力,也只能留个套孔凑合用用。这样的锄头可能正经使用时容易脱把,但总比手挖方便太多。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今天张扬烧好了第二批陶器,同时将腊味熏制了第一次,还打造了一把锄头与一个凿子。

凿子算是最容易打造的了,他是用之前捡到的大螺丝修改的,不用大的塑形,只是敲敲修修。有了铁质的锤子,煅造上倒是顺利很多。至于更多的铁器,目前是没有材料了打造了,现在只剩下一些零碎的锈铁块,连一件铁器的量都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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