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聪明找了一家黄油厂呆着,要不早就饿死了,那家黄油厂剩下很多的过期的黄油,就屯在一个仓库里,我就偷偷进去了,饿的时候就是吃那玩意,那口感一点也不好,但我不讲究那些多了,吃饱不饿才行,可永远吃不饱的,吃了反而更想吃……”
“后来你怎么跑到那家西饼店了?”
“那仓库的黄油全都被运走了呀,没有黄油了我待在哪里干什么?那家西饼店要的黄油最多,我趁他们搬运不注意就混入他们店里。”
“你是说那个黄油厂把过期的黄油都转手卖了出去?”
“是呀,我在那仓库听那些人说那些过期的黄油主要被一家什么黄油批发公司低价收走了,还说是主要批发给一些店用来制作火锅的黄油底料,还有一些零售到一些烤肉店、烘培店的,这废物利用很暴利的。”
“这些个奸商太可恶了,怎么能把过期的东西拿来做给人吃……”
“过期是没什么的,我都吃了很多,别是掺了肮脏的地沟油什么的还好啦!”
一说起地沟油,我一阵发闷,一阵恶心,所以我从来不吃那些重油的饭菜、火锅什么的,因为真的没什么保障,有几个饭店主不是为多挣钱,用什么黑油节省成本,良心道德都泼给狗吃了呀。
“朱琳我跟你讲,你现在还是理智的时候,我们要采取措施要将你体脂消耗控制住,你体内的嗜脂菌要再经过一两轮的裂变,你很可能就变成……”
林毅肯定地补充了一句:“是真的要变成一具没魂的干尸。”
朱琳顿时慌张起来,她上来用鸟爪般的手抓住我,接触到朱琳的身体我能感觉到她的灵魂能量源的躁动,它极不安稳,似乎正要寻找出口逃跑。
到了疾控中心,我们把朱琳亲手交给嗜脂菌隔离治疗的主治医生,然后给朱琳的父母打电话,让她带上朱琳的日用品过来照顾她。
对于朱琳的治疗方案,我和林毅想跟主治医生商量具体治疗的执行方案,考虑到朱琳意志薄弱,她的治疗只能采取全程捆绑的强制性方式。每到一定的发作间歇只喂水给她,一点东西也不给吃,一个星期后她体内的嗜脂菌的裂变才能终止,从而达到全部代谢出体内的结果,身体才能渐渐恢复。
我们没有把怎么治疗的方式告诉她,先给她做了镇定的注射,让她先入睡,然后才开始执行治疗方案。虽然朱琳遇事是一副被动的态度,我想面对生死攸关的大事,她总该坚强一回吧,找到朱琳送她治疗,我这几天提上来的心才落回原处。
离开了疾控中心,我和林毅才稍稍缓了压力,又是因为没休息没吃午饭,我又饿又累,有气没力地坐上了车。
林毅用心疼的眼神看我:“又饿又累吧,辛苦了,我心疼!你怎么想加入我们,我们有时是不忙,但要忙起来可不着调的,以后我们都干这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