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别太狂了!”
话音一落,西装男脚下已经动了,眨眼间已经窜到了李枫跟前,狠狠的一拳砸向了李枫的头部。
这一拳,西装男有绝对的自信!
苏夜雪见状,惊呼一声,因为他的拳头实在是太快了,而且还存在着偷袭的成分。
李枫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眼见这一拳就要砸到鼻梁上了,但是突然间他的头部诡异的往后挪了一点,西装男的拳头擦着他的鼻头飞了过去。
不可能!
西装男心头大惊,刚才明明感觉自己的拳头都要打中了,怎么忽然就落空了?!
接着,他猛提一口气,腿部发力,扭足了腰部,反手一拳挥向李枫的胸口,但是跟刚才一样,眼见拳头要打上了,李枫身子如同滑溜的泥鳅一样,微微一侧,便躲了过去。
“该死!”
一而再、再而三被李枫躲过攻击,让西装男骄傲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这让他动了杀意。
西装男面色一狞,脚下一个扫腿扫向李枫的小腿,同时右臂猛地一扫,呈千钧之势砸向李枫的胸口,双面夹击!
“这下,你跑不掉了吧!”
西装男的瞳孔中仿佛上演了李枫被击中跪地的场景。
“嗖!”
让他震惊的是,这一套攻势再次落空!
李枫的头向后一仰,整个人的上半身都和地面呈水平线平行了,但是脚步依然死死地扎在原地。
见鬼了!
西装男脸色瞬间苍白一片,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抛落而下。
他好歹也见过不少告诉,但是从未见过像李枫身手如此诡异的人,鬼魅狡猾、倏忽不定。
这是人类能够拥有的身手吗!
一时间,西装男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还有一分钟。”
李枫双手轻松的负在身后,面带笑容的跟西装男提醒了一句。
说起来,还要感谢暴海对李枫的捶打,如果没有经历那一个月前的生死之战,李枫的身手也不会再次突破到一个新的高度。
“找死!”
被李枫这句话激到了的西装男再次大喝一声,提拳冲了上去,速度也很明显的上升了一个档次,但是很可惜的是,跟刚才一样,他每一拳都落空了。
这股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就好像有力使不出来,拳拳打在棉花身上,让西装男心中好不恼火。
但是心中越急躁、出拳越容易乱了章法,他更加不可能碰到李枫。
甚至西装男的身子因为出拳太快,已经有些发力不稳,失去了平衡,踉跄了起来。
渐渐地,西装男醒悟过来一个事实。
这是李枫在让他。
他拼尽全力,都不能碰到李枫丝毫,那么如果有杀心的是李枫呢?
还不分分钟要了他的小命?!
跟他一起来的一帮手下也是汗颜无比,惭愧相当,他们的最尊敬的头儿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竟然连人家的衣角都抓不到
“时间到。”李枫见时间到了,潇洒的一个鹞子翻身,往后退了一步。
“呼——呼——”
西装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铁青,他自从混迹江湖开始,这么多年就没有受到过如此大的屈辱。
输给别人不是没有过,但是像李枫这种杀人诛心、捅人不见血的恶心手段,他还是着实第一次遇到。
这一下子,西装男原本高高在上、自尊无比的骄傲,都被李枫狠狠地踩在地下,化成一个个玻璃碎片。
“所以,按照我们的约定,你是不是可以带你的人滚了。”李枫居高临下的看着西装男,眼神中满是睥睨和不屑。
西装男再次看向李枫的神情中,多了一份浓浓的忌惮,虽然心有不甘、也没能完成任务,但是眼下只能走了。
“我们走!”西装男恨恨看了最后一眼苏夜雪和李枫,转头咬着牙道。
西装男出去以后,黑着脸给京城那面的楚家汇报了一下情况。
电话那头是一个有着威严浑厚的中年男声,淡淡问道:“苏家的大小姐你带回来了没有?”
西装男语塞,憋红了脸,支支吾吾道:“不,没,没有,半路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小年轻,搅黄了这桩事。”
“哼!这点事都干不好吗?一个小年轻怎么了,你带去的十二楚家的银牌保镖都是吃干饭的?”
西装男一时难以启齿,实在不知道怎么把这桩丢人的事,说给楚家的家主听。
“是这样的,我和他打了一个赌,五分钟内,要是打……打不到他,我就得走人……”
西装男费了老半天劲儿,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电话那头传来重重的拍桌子声音,随即而来就是愤怒加诧异的语气。
“你说什么?五分钟你就连对方一下都没摸到?枉我还送你去西伯利亚特训了一年!就这个样子?”
啪!楚家家主怒气冲冲的挂掉了电话,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好一阵才缓了过来。
“先给苏家那老头子打个电话,让他好好管教一下这不听话的女儿,如果他不出马的话,只有我代替他来教训了。”
不过楚家家主楚云帆,其实还是有一点震惊的。
虽然西装男在他们家族里算不算一等一的高手,但是好歹也在西伯利亚的残酷训练中夺得过头筹,对付一般人那是绰绰有余,也不至于说碰都碰不到对方。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对方这个年轻人的实力,远远碾压西装男,才能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来人!给我接东南虎王彪的电话,我还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北幕市,还能出什么翻天的人物不成?”
整个诺大的房间内,回荡着楚云帆怒气冲冲的话语回音声。
……
西装男走后,苏夜雪也没有就此放心下来,她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日后还会有阵势更大的场面等着他。
“京城的楚家这些年横行霸道,还没有人敢忤逆他们的意思,这次可惹上大麻烦了。”
苏夜雪忧心忡忡的对着李枫道。
李枫的态度则是很简单又干脆,道:“他们想要带走你的唯一可能,就是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