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没拿不是你说了算,同我去军营接受调查吧。”
张绍林说完后依然站在原地,没有上来捉拿他的意思,如果真捉,凌云飞是跑不掉的,因为他会武功,但他并没有行动,凌云飞感觉很懵,难道这位捕快大人是在自己面前装逼?认为自己是飞不走的熟鸭子?等自己乖乖束手就擒?
凌云飞越想越气,他本来以为张绍林是个豪爽的江湖豪杰,大碗喝酒大碗吃肉,为兄弟两肋插刀,跟他性格相近,应该合得来。却不想对面上来就玩扣帽子的把戏。
他动怒的说道:“我行事光明磊落,说没拿就没拿。就算我有什么问题,也是衙门内部的事,与军队有什么关系。”
张绍林面露不屑的嗤笑道:“哼,你一个皂隶还说自己光明磊落,哪个皂隶干的不是偷鸡摸狗的勾当,你们做皂隶的图的不就是能贪赃,光明磊落的人靠十文的奉银就能养活?那也太刻薄光明磊落的人了。刘承武已经被捉拿进京了,只要皇上一纸判书下来,刘家马上就会被抄家,你们的主子都没法活,你还能活吗?”
“你不也是衙门里的人?”凌云飞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打消他的嚣张气焰。
“哈哈哈,这你就不必多管了,跟我走吧,没时间跟你多废话。”
张绍林只是喊话却不动手,凌云飞也很费解,‘难道他捉人都是靠手下,自己不会捉人?没那么奇葩吧。’
两人对望了一会,张绍林眼中的杀气又现,凌云飞心脏狂跳,强撑门面,眯眼聚光,要与对方拼眼神。
张绍林一声嗤笑:“没了主人的野狗,让你多活两天也是饿死。”
说完一抖衣袖,转身走了。
凌云飞气得面如猪肝,内心在咆哮:“老子要杀了你。”
他不敢吼出声,现在张绍林一剑就能取他性命,他没有资本和人家对抗。
等张绍林走出后院,见不到身影后,凌云飞才平复了些,他很是不解,为什么他不动手?
再看看周围的环境,除了一棵树三面围墙,什么都没有。
他不由得想起了他来城隍庙的初衷,被张绍林一番鄙视后,心情差到了极点,也没什么心思细想怎么让城隍现身,脑子里全想着怎么把张绍林踩在脚下。
思前想后觉得最稳妥,最快速的方法就是从曹和灵那得到更多的帮助,既然曹和灵的姐姐能让他元神出窍,那可以再让她迷晕一下试试。这样利用曹和灵那个小丫头对自己的感情很不道德,但在这生产力落后的世界,每天都有人饿死,先想着活下去才要紧,等以后修炼有成了再想办法补偿吧。
凌云飞一无所获的出了城隍庙,时近中午,上午是不吃饭,此时正是肚饿的时候。他去了熟悉的饭店,点碗二文钱的阳春面。
还没到饭点,饭店客少,凌云飞和小二哥已经熟识,找他攀谈了会。
聊起了城隍庙的后院,小二哥说的神乎其神。
相传有人在后院里看见城隍大人在树下乘凉,后来这人就发财了,这是因为他做了很多好事,城隍赏给他的福报;又有人在后院看见城隍大人和别人喝酒,他走进去后被凭空甩了出来,后来这人一病呜呼了,这是因为他做了很多坏事,城隍赐他的恶报。
大家都说那是城隍大人的禁地,本着对城隍大人的敬畏都不进去打扰他老人家。大部分人其实都只看见一棵树,那树据说是城隍大人身前种的,已经五百多年了。
聊完后凌云飞知道了那后院他是去对了,在那真能见到城隍,但今天他没现身。那些福报恶报什么的,他是不信的,都是城隍使的手段。料想他一城的守护神,是不会无故害人的,进去一下没什么干系。
‘但张绍林为什么在里面?他是突然冒出来的,难道是用了法术?他开口就问我在那干什么,简直把那当成了他的地盘,难道在我进去之前他就在那?’
想不透,猜不到,凌云飞感觉很心累,自己跟这个世界一点缘分都没有,为什么会穿越过来。
“如果不能愉快的装逼,那我的穿越到底有什么意义。还没给虬须大汉还以颜色,又被张绍林欺辱,我都快被自己毒死了。”
正在烦闷时,饭店里有很大的争吵声。一个穿着兽皮背心的粗汉子朝着掌柜大声嚷嚷:“你还信不过我不成,我马上就给你牵一头驴过来,你等着。”
说着就往外跑,老板和几个小二连忙拦着他。
原来是点了一桌大鱼大肉和两瓶年份酒,吃了没钱给,说出去牵头驴来结账。老板怎么肯干,这明摆的吃霸王餐嘛,一出去人就跑了。
粗汉子甩开拉扯他的小二,瞪着老板说道:“我走南闯北,最看重的就是信用,你们竟然不相信我,那我今天就在你店里赖着了。”
说完又回到自己桌上,用筷子挑拨着剩菜。
要是在平常老板肯定早报官了,可今天官府都关门了,巡逻的巡捕都没一个,谁来管这些事呀。
让他一直在那坐着肯定不是个事,老板左右为难起来,声音都软了些:“这位客观,就让我的两位小二同你一起去取驴来吧。”
“那不行,只能我一个人去,还不许跟踪我,要是让我知道了不仅这饭钱不付,我还要把他们腿打折了。”
“这……”
凌云飞在一旁听着,感觉这人真是霸道,霸王餐吃得理直气壮,自己和他比起来就太软了,但性格这东西不好改变,学不来学不来。
去外面取头驴又是什么套路,和“站那别动,我去给你买个橘子“一样是我是你爹的意思?
老板低头寻思了会,鼓起勇气般的说道:“小店决不能开吃霸王餐的先例,如果客官执意如此,那我只能找将军大人做主了。”
听了这话那粗汉子半响沉吟不语,然后把身上的皮背心解了下来,说道:“何必搞得那么麻烦,这件背心也是件宝贝,是我十四岁那年杀的只老虎,剥了皮就做了这么一件背心,我穿了十多年了,从未换过,今天就暂时抵押在这,等我去取了驴来,我们再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