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要对付燕王妃,为什么选择今早去文府这个时机?我想不通这怎么就是一个良机了,说说吧,你究竟怎么想的。”
甄玉晴被父亲的话训得抬不起头,闻言,小心翼翼抬起头看了镇国公一眼,手心出汗,紧紧握着面纱。
“利益从来都与风险相伴,我想一举击溃颜雁的心防,文府是一个好地方,这个风险值得冒,如果如我所愿成功了,从今以后,颜雁无论在殿下面前,还是在文府眼中,乃至在临安众人眼中,都将再也抬不起头来,燕王妃之位她再无面目坐下去。”
“事实却是你失败了,沦为笑柄的是你,为什么?”
甄玉晴右手抬起摸了摸脸颊,眼神幽深
“我查过颜雁,从前毫无消息,应该是殿下派人抹去了她从前的痕迹,而她自踏入文府后不出房门半步,言语甚少,可见是一个怯懦自卑的女子。我也曾试探过她,是一个外强中干拼命扒着燕王妃之名,行事粗蛮无礼的女子。”
眸光闪过一缕狠色
“偏偏她非要装模作样拉着殿下三日之后一大早去文府,想来是想圆满回门之礼,这不是心虚没有底气是什么,我若在此时,亲自去文府,扒了她的伪装,戳穿她的心思,攻人攻心,殿下和文府之人帮不了她,若她撑不住,留给她的便只有自尽这一条路。”
“啰嗦了半天没有重点,我是问你为什么失败了。看来玉晴你这次真的被打击狠了,话都说不清楚。”
“不是,父亲你听我说,颜雁她和传言也好和我们打探的消息也好,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不,准确来说,完全没有半点符合。”
抬起头,直视上方父亲的目光
“这就是我失败的原因。”
“不。”
镇国公起身负手而立
“玉晴,你还是没有意识到你今日之败是错在哪里。”
“父亲?”
“玉晴,你要的是什么,是燕王妃之位!就算按照你们女子的思维来说,要燕王妃之位便对付燕王妃颜雁,可你却陷入自己的思维中陷入一些细枝末节中不可自拔,颜雁是什么人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
停顿一瞬,语气沉了些
“重要的是你是谁,你是镇国公府嫡长女甄玉晴,你用得着眼巴巴跑去文府拉颜雁下马吗?不成体统!不知天高地厚!不谈燕王,文府是什么地方,你认真考虑过吗!”
转过身目光如炬,镇国公用力拍了一下桌案
“就算你今日真的把颜雁拉下了马,颜雁的面子哪里及得上文府的面子,你以为你踩得是颜雁,其实你得罪的更深的是文府!”
冷哼一声
“只有文府在一天,你就一天别想得偿所愿,更何况,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没想到你的胆子这么大,竟敢在文老眼前放肆,真是!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文老已经致仕,闲赋在家了,文府中目前也没有人在朝为官,父亲此言岂非危言耸听?”
“目光短浅,玉晴,罢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只要知道我们镇国公府得罪不起文府就行了。”
“为什么?”
“为什么,文老只是坐在家中,扶持一个独孤扬,便威胁我镇国公府在西南的地位声望,便让你父亲我只能像拔了爪子的老虎乖乖盘在这临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