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就刚才发生的事,文老,这话你应该给甄小姐说,是非对错与她而言只是书本上的四个字,熟视无睹,她要害我,我只是纯粹的反击,若文老非要问我的是非对错,那我此刻就可以告诉文老答案,我无过亦无错。”
顿了顿
“当然,我的反击只针对甄小姐一人。”
继续补充道
“至于我如何对待阻碍了我前路的人,这是将来的事,现在的我不知道。”
“嗯~说的不错,不过正如暮雪所言,教导甄小姐是她父母的事,可不是老夫的事。”
颜雁看了文老一眼,文老会意,悠然道
“老夫既充当了暮雪你出嫁回门的娘家人,那么自然要略尽些娘家长辈的教养之责。”
颜雁有些动容,歉意道
“文老见谅,借贵宝地处理私事,见笑了。”
“非也,此乃麻烦自寻而来与暮雪无关,老夫若不见谅也是对甄小姐不见谅,老夫既让她离去,此事便是过了。”
“既如此,文老为何有暮雪得理不饶人之意?”
“因为暮雪你和她们不一样。甄氏玉晴,长于临安名门荣宠富贵中,眼中只有这一方天地,人生见识浅薄,从未经历挫折,偏偏你二人注定相遇,太骄傲的碰上不屈服的,却不能不打不相识,只能不死不休。”
“既是宿命,与我何干?她不罢休,我接招便是,结果无非成王败寇而已。”
“口是心非的小姑娘。骄矜的名门贵女啊,一眼就看透的宿命,同为女子,暮雪心中终究是不忍的吧。”
“温室的花朵渴望被人细心呵护,不愿经历自然风吹雨打,匣中的珍珠渴望被人悉心珍藏,不愿沐浴日月精华大放异彩,笼中的金丝雀同室相残,却不知道外面有更广阔的天空,缠绕的藤蔓抢夺对方的养料,却不知道能遮蔽依托它们的大树高墙,自己看不透,我于心不忍又能如何。”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
文老抚掌,苍老的目中欣赏之色浓郁,伸手作请
“老夫知道你们今日所为何来,暮雪,和老夫手谈一局,结束后老夫便告诉你们老夫所知道的所有。”
“等等~”
楚明辞不干了,他只想快些和雁雁回府,真的真的好像抱抱她的雁儿,再亲亲她,想得他心涨鼓鼓的,纵有天大的事儿他也无心理会。
“文老,方才我和你已经下了一局,按照说好的约定你该快些告诉我们才是。”
文老只当楚明辞的抗议是耳旁风
“瞧你那没眼力劲儿的,还不快给你媳妇儿让座看茶。”
眼巴巴瞧着颜雁对文老点头示意应下,楚明辞垂下了头塌下了肩膀,叹了口气,明艳的大红锦衣都似乎蒙上了一层灰。
“雁雁~”
“来者是客,客随主便,我们当依文老的规矩,说起来,我也许久没有下过棋了。”
见颜雁语气有些怅惘,似要追忆往昔,楚明辞急忙跳了起来,殷勤夸张地扶着颜雁坐到了他的位置,自己则换到了颜雁的位置坐下。
“颜雁你便好好奕一局,乘兴而来,满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