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潇刚踏进房门,随后就有一个人跟着进了房间,双手拱手行礼,手中还拿着一把长剑,剑柄上刻有一个“萧”字,他恭恭敬敬地说着:“公子,属下们已经四处看过,至今未发现其他人。”
楚临潇挥了挥手,随口说道:“夜临,怎么又忘了?每次都要我提醒?不是说了在我这儿不用行礼的吗?怎么总是记不住?
还有,我的事情哪有那么麻烦,你们也不要如此费心。你让那些暗卫都进来住下吧,总是待在外面守着做什么?我也不是一介文弱书生,你们用不着这么紧张。
你们现今就好好韬光养晦,继续找曦衡,让你们不跟着我也是不可能的,但你们也要记得不要跟我们跟得太紧,离儿她的警觉性很强,切勿被发现,其他事情我自有打算。”
黑衣男子再次恭敬答道:“诺,属下马上就去让他们进来住下,小姐我们一直都在找,只是毫无音讯,是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公子责罚。”
楚临潇叹了声气,说着:“这如何能怪你们?都已经过去八年了,谁知道师傅和曦衡会去哪里藏身,茫茫人海中找两个人本就不是易事,你也不必自责,先下去吧。”
“诺,公子,属下告退。”说罢便退了出去,姿态仍是十分恭敬,退出后也将门轻轻带上,却不走客栈正门,而从后院翻墙而出。
他身形一闪,人就已经到了墙外,随后又带了几个人进了客栈正门,要了几间房,皆选在将离和楚临潇的房间对面和隔壁,以免有什么意外也好保护二人。
楚临潇听到门外的动静,知是夜临他们一行人,便也不去多管,整理好了床铺也就睡下了。无事异动,一夜好梦,天未亮时他就起身收拾,让掌柜的将饭食弄好了摆上桌才去叫醒将离。
将离收拾了一番,换了一身便装,还是鲜艳的红色,只是款式朴素些,做工简单了些,贴身窄袖,行动起来更为方便。
她现正在对着铜镜打理着头发,看了眼窗外又觉得奇怪,便问:“现在天还没亮,饭如此早吃,我们是马上就要出发吗?”
楚临潇起身走到将离身后,帮她梳着头发,看着她镜中的脸,温柔地说:“时间不等人,我们早些去便可早些得到药材,早些回王宫,我也就不那么提心吊胆害怕你出什么意外,整日都要戴着这些东西,难为你了。”
将离却也不在意,看着铜镜中那张陌生的脸,释怀地说:“虽然姐姐给了我汨隐丹,一般人不会知道我的身份,可是我的眼眸却仍是深蓝色的,不戴上瞳易的话会很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
再说了,这张脸看起来也没那么奇怪,还能隐藏身份,没什么不好,我的易容术是子休伯伯教的,对我本身没有伤害的,都是为了保护我嘛,这些都不重要的,你别自责了,临潇哥哥。”
将离长发被束起,看上去就是一个翩翩公子,‘换脸’完了之后就下楼,用过餐后就立即出发西行,后面自然跟着夜临等人,却也没有跟太紧,夜临只需保证那两人一直都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就安心了。
偶尔将离回头四处看,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楚临潇只道是她太过于紧张,才会草木皆兵,让她专心赶路,莫要东张西望的,万一磕着碰着那就不好了。
心中却只惊叹将离的警觉性如此之强,夜临他们都只是远远地跟着她也有所察觉,幸好昨夜提醒了夜临,不然他们今日行踪定已被她发现了。
而司马雄一早便已知鲛人族的一位公主如今正在大陆之上,四处寻找一些治病的药材,他便暗中派人去各州寻将离的踪迹,命令他们找到了立马将人带到云英城内,一刻不得耽搁。
这几年他一直在找让萧子柔起死回生的办法,却从来没有成功过。他听说鲛人全身是宝,亦有起死回生之效,且愈是王室之人,其血愈醇,功效愈大,心想这次一定要把握机会,抓到这个所谓的公主,用她来救子柔。
司马雄嗜血好杀,暴躁冲动,且为人固执不化,他与萧子柔有缘无份,当初他选择放弃萧子柔,却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后悔,如今种种,也是他曾经种下的恶果,怪不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