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笑道:“哟,看不出小省你居然还有这么老成持重的一面啊。”“你会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你毕竟比不得文宣家大业大,很多事有长辈亲友帮衬,成长起来前低调些也好。”
“关于童子试的事嘛,小省和扬星按部就班的进行也就是了,完了文宣也就和小省他们一起习作吧。”孟省和孟扬星的每日习作,是整个宁家学堂有名的恐怖事情,宁文宣的脸不禁又白了几分。
转眼四月院试已过,孟省和孟扬星如大家预期的一般,双双成了秀才。孟省依然还是头名,家中男人大家也见怪不怪。女眷们可就不淡定了,这把孟扬星的外婆可高兴坏了,烧香还愿、祝贺回礼忙活了好几天,把孟省他们弄得郁闷。
更有七大姑八大姨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两人头上,媒婆都来了好几茬,外婆连忙以孩子们还小,暂时还不考虑为借口给拦住了。
孟省这几天突然发现,宁家从不理睬他的小姐姐们,态度完全不同了。弟弟哥哥的喊得孟省骨头都酥了,还让到屋里吃糖果,这怎么好意思呢,孟省连忙大念清心咒,糖衣炮弹要不得,我不吃这一套。
一天有个俏丫鬟,指着嘴角吃吃笑道:“省少爷要不要尝尝奴婢的胭脂呀?”把个孟省少爷吓得够呛,立马落荒而逃。吃你妹的吃啊,你以为我孟省是贾少爷么,爷们是纯钢铁直男,最纯的那种,岂会轻易掉入脂粉陷阱。
这事被大表哥知道了,嘲笑孟省道“你在别的方面,为兄是极为钦佩的。但唯独在女子面前,简直就是个村夫野汉、不解风情啊。你以前不是还狂言你是把妹高手吗?还说要去指导邱英华,就这点出息啊?”
孟省丧气道:“嗨,酒后胡言乱语,大表哥你就饶了小弟吧。”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过。孟省坐在小院的椅子上看着地上的落叶。又是一年的秋天到来,到这异世也有五年了,孟省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另一时空的家人,多少次梦中的痛哭,醒来的忧思,让孟省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对异世的这具身躯,孟省还是十分满意的,五年的不断修炼,让十三岁的他就拥有了大门派天才弟子的实力,不过这实力除了自己了解,可从来不敢让别人知道。
再说了,能不打架办成的事情干嘛要动手能,动粗累不累啊!
有关这具身躯孟省还是挺好奇的,孟省心想:“不知那个倒霉蛋这么倒霉,被老爷爷看中了,会不会以后给我带来什么因果。”
孟省有双明亮的眼睛、一副高挺的鼻梁,嘴角带着懒懒的笑容。加上左脸淡淡的伤疤,让整个面部都生动起来。大表哥宁文宣常大呼可惜,这么好的皮囊,居然不愿和他入了花丛,这得伤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心啊!
孟扬星如今长得目若朗星、唇如涂朱、鼻如悬胆,活脱脱一个小白脸形象,再加上极度的斯文稳重,简直是在深闺大小姐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大表哥开玩笑道:“哎呀,我家表弟就该生成个女儿身,正好给省弟做个老婆,岂不妙哉!”惹得孟氏兄弟大怒,追着宁文宣打个半天。
哈哈,言归正传,这两年来事可不少。
孟省的师傅童威回来了一次,孟扬星问父亲情况,童威似乎有难言之隐,只说听江湖上朋友讲应该没生命危险,他本人并没有见过面。他孟家惊梦山庄的事情太复杂,童威现在也只看到了冰山一角,并且不好再追寻下去。
现在童威受叔父相招,在对西夏战事的前线帮忙。这次回来就是看望孟氏兄弟的,而且徒弟的修炼也该关心哈了。
师徒俩一番交手后,童威赞叹道:“省儿真是练武奇才啊,五年功夫竟然顶了别人十年苦功,实在是令为师欣慰。不过你也不可自满,毕竟天下之大,各世家大族、各大门派,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不太出世行走的奇异高人,真所谓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这还说的是我炎宋王朝,别国的高手,更是稀奇古怪、难以捉摸,遇到了要加倍小心。据传,远在东北边的金人,还能御使狮虎作战,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你既然还擅长科考,还取到了举人功名,这也是条康庄大道啊,如能金榜题名,就有机会领悟无上天道,哪怕只是领悟点皮毛,也是一声受用不尽。”
童威拿出一本抄本,不无遗憾的道:“如今,师傅能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个了,咱们的出身低了点,没有至高功法修炼,一生成就也就如此罢了,这本《神虎裂天经》也就是我的老底啦。你先练着,将来能有更好的你就自行更换吧。”
接过师傅手中的秘笈抄本,孟省看着略显沧桑的师傅,不禁心疼道:“师傅,您也别太操劳了,您看您,四十都不到,头发居然有白的了。”
童威苦笑道:“真是孩子气,你我江湖中人哪有那么多讲究的。废话少说,我先带着你把这门功夫入了门。”
孟省这几年功夫底子打的非常好,学的简直不要太快。一个时辰后就基本理顺了,至于火候嘛就等以后慢慢磨练啦。
三天后,师父童威就走了。临走前还是和以往一样反复交代孟省:“万不可像上次一样出去惹是生非,这江湖险恶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是你种叔叔救了你,你连后悔莫及的机会都没有,记住了没?”
孟省汗道:“知道了师傅,这会儿明白深浅啦,不会莽撞了,师傅放心去吧。”
孟扬星眼睛一瞪,抬腿就给了孟省一脚,骂道:“什么放心去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会说几句吉利话?”
孟省惭愧道:“哎呦,师傅别见怪,那就预祝师傅马到成功,大杀四方、威震四海啦。”
童威笑骂道:“你个小混蛋,别胡说八道了,快滚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