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和就奇了怪了,咋哥仨就不像带了财物的,怎么就有贼人盯上了呢?孟氏兄弟俩不禁心中警铃大作,不会是冲咱们藏宝图来的吧?可这事也没别人知道呀!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三人只好继续睡觉。第二天早上,洪天和完成了他的讨饭日常,喊了孟氏兄弟,三人悠哉悠哉的在新安游玩起来。
到了中午时分,三人已经游玩到了距离神仙湾不到五里地的马家庄附近。道路两旁赫然两大片桃林,树上果实累累,肥硕的大桃子挂满了树梢。
孟省大喜,正口渴呢,刚好摘几个解解渴。桃子钱嘛,待会寻到种桃人再给吧,反正咱也不白吃他的。
孟省把这心思给两位哥哥说了,两人也觉得无所谓。孟省窜上一课大桃树,刚摘了两个看着最好的扔给两人。突然就听到一声娇喝:“好大胆的小贼,竟敢偷我家的桃子!”
孟省跳下树来就见一位十六七岁大小的姑娘,从道路另一旁的桃林里跳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个小丫鬟。
孟省看那姑娘杏眼桃腮,脸蛋就跟熟透了的仙桃般可人,就忍不住调笑道:“哟,大哥你们看,这新安的姑娘莫不是水蜜桃吃的多了,都长的跟这桃子般水灵啊?”
那姑娘一听,立马就炸了,骂道:“无耻登徒子,敢调戏本小姐,今天非剁了你一双爪子!”话音未落,早已抽刀在手,一招“花落谁家”飞身照着孟省左臂斩了过来。
孟省那会把个小姑娘当回事,随手抽了腰间短棍,轻松的抵挡着笑道:“这位小姐姐,小弟我是在夸你呢,何故如此生气?不如我们罢手,我把桃子钱给你就是了。”
那姑娘见收拾不下这小屁孩,心中懊恼,毫不理会孟省求和的意愿,手上桃花刀攻的更急了。
孟省见对方咬牙切齿,一副要生吞活剥了自己的架势,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禁开口威胁道:“差不多可以了吧,小姐姐,你再不住手,我可要掐你脸了。”孟省看着这姑娘白里透红、吹弹得破的脸蛋,早就心痒痒,想掐上一把了。
那姑娘大怒,一招“落英缤纷”,刀光向孟省当头撒来。孟省短棍一式“如封似闭”破了刀光,错身上前,左手轻轻在姑娘脸上一捏。
那姑娘呆了呆,突然凄声喊道:“小桃,快叫人!”
那小丫鬟吓得赶忙从怀里掏出个哨子,疾呖呖的吹了起来。
片晌之间,桃林中三三两两的汉子不断围了上来,连大路尽头都响起了马蹄声。这些汉子手上都抄了家伙,不过大多是锄头、叉子什么的。
孟省三人被这些人给围住了,正不知该怎么才好。孟扬星忍不住骂孟省道:“我才片刻忙不来打招呼,你就开始皮子痒犯贱,回去得好好收拾你一回了。”
孟省腆着脸笑道:“不就是闹着玩嘛?至于么?”
洪天和把孟氏兄弟护在身后,拱手喊道:“各位好汉别忙动手,都是误会!”
这些汉子也不做声,只是把他们围住不让离开。远处的马队片刻后出现在了大伙眼前,来了大约二三十骑,一看就是些江湖好汉,打头的洪天和见过,就是马家庄的当代庄主马旗。
那姑娘见到马旗,立刻跑上去扑在马旗怀里哭诉:“爹爹,女儿被人给欺负了,我不活了!”
马旗大怒,一挥手,哪二三十个江湖汉子,跳下马抽出兵器就围了上来。
洪天和见状不妙,马上大喊:“马庄主,在下洪天和,家父丐帮洪日辉。”马旗喝到:“管你是谁!咦!洪副帮主的公子?”
马旗推开女儿走了过来,仔细看了下道:“原来是洪公子,有些日子没见啦!洪副帮主可好?”
洪天和拱手谢道:“家父安好,小子代家父谢过马庄主!”接着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交待了一遍。马旗听了后,又瞅了瞅了孟省,见是个半大孩子,知道女儿没真的吃了啥大亏,也就放心了。
马旗道:“不知这两位少侠是哪家高足啊?”孟省抢过话头拱手道:“小子孟小猫,这是我大哥孟星魂,家父乃洛阳孟大虎。”
孟扬星听了直想笑,洪天和却被噎住了,马旗想:“孟大虎?没听说洛阳有这号人物呀!难道是我孤陋寡闻了?”
马旗旋即道:“今天大家所谓是不打不相识,不如一起到我庄上去喝杯水酒,让马某略尽地主之谊?”
哥仨心中略有愧疚,也不好拒绝,就跟着到了马家庄。马家庄依山而建,虽不显豪奢,却也颇具规模。入了正厅,抬头就见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黄河大侠”,孟省三人不禁肃然起敬。
众人分宾主坐下,小丫鬟小桃上了茶来。这才没喝几口,就见兄弟三人先后咕咚咚歪到在了地上。
马庄主惊问:“这是怎么回事?”只见马家小姐笑嘻嘻的从后堂走了出来,身旁跟了个红袍公子,赫然是那“血影刀叶宏盛”。
原来,两日前,叶宏盛到马家庄拜会,马旗惧他血刀门势大不敢开罪,只好强装热情的招待叶宏盛住下。
谁成想马小姐见叶宏盛长相英俊、武功又高,却起了倾慕之心,假借请教刀法之机和叶宏盛亲近起来。
马旗大感头疼,这血刀门可不是什么好路数,虽说不上无恶不作,但在这河洛一带行事却霸道无比、极为狠辣。门下聚集的都是些亡命之徒,常一言不合就拔刀见血,与对手争夺利益时更是穷凶极恶。十多年前有两家小门派,因为挡了血刀门的财路,结果惨遭灭门。
马小姐在孟省手下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心中暗恨,见父亲还邀了三人来家做客,回来就和叶宏盛哭诉,要叶宏盛帮她讨回公道。
叶宏盛笑而不答,却从怀里掏出一小瓷瓶迷药递给马小姐,并且说明了用法。马小姐兴冲冲的就安排了丫鬟小桃去实施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