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两条汉子躺在地上直抽抽。那个惨样,脸被抓的都是血痕,衣服被撕得像个乞丐。孟省见了血更兴奋了,转身冲向三爷。看见孟省向自己逼近,三爷慌了,转身就要跑。孟省扑了上去,如法炮制,可怜的三爷连眼珠都被抠了,抽抽着昏死过去啦。
没来炎宋前孟省就最恨这些人贩子,今天落到他手上,没宰了他们也算是心慈手软了。不过可能是孟省还没红过手,不敢杀人吧。
孟省爽完了,在三爷身上擦擦手上的血迹,开始搜刮战利品。四个人总共才有二三十两银子,三爷的多些二十两多点,另外两人一人数两,姓钱的最穷,居然只有几十文钱。过份了啊,这么穷还敢姓钱,孟省又上去补了几脚。
特殊点的是这个三爷带了个账本,孟省随便翻翻也没细看,反正战利品都要带走。收拾停当后,孟省施施然走出了破庙,回头看看了庙门,连什么庙都看不出来了。孟省得瑟的想:“猫爷第一次行侠仗义的地方,要不将来发财了,回来修个纪念碑?飘了飘了,要不得、要不得,”转头赶紧走了。
孟省一边走一边问路,半个时辰后就回到了城门口。走到一个守门兵丁的身边,拉了拉那个士兵的衣服,嗲声嗲气的说道:“蜀黍,我迷路了野,您能送我回家吗?”
那个兵丁一看,哟,谁家的孩子?这么可爱,虽然看起来狼狈点,但衣着不俗。当下也不敢大意,带孟省去见了长官。那伍长还是什么的,问了问孟省,原来是宁家二奶奶的外孙,赶紧派了这个李姓士兵就给孟省送回去了。
孟扬星外婆哪里可炸锅了,派了不少人到处去找孟省。连宁老爷都直皱眉头,这才几天功夫,就把人给丢了。六婶被骂的狗血淋头,孟省再不回来,六婶恐怕就要被打板子了。大家见孟省给送了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孟省见状赶紧一阵卖萌,外婆见状只好笑骂着让六婶带回去梳洗。孟扬星非常疑惑的上下打量孟省,以他对孟省的认识,这可不是位会走丢的主啊,不过见孟省不多解释也就没放在心上。
孟省这回得了甜头,真有点食髓知味不可自拔了。接连几天偷偷摸了出去,倒也让他逮到了两拨拍花子的,不过都是些普通汉子,给孟省打断双腿,狠狠惩戒了一番。但是这些人也太穷了,孟省在两伙人身上没捞到什么油水,收获太少了,加起来还没哪个什么三爷带的多。
这日,孟省又在时泰坊溜达,但这人嘴欠的本性怎么也按捺不住,这不,又和卖包子的张福荣怼上了。
孟省老气横秋的对包子张道:“我说包子张你这人,面发的糟糕我也不说了,揉面还不用心,你看看面皮上居然还有黄点,这让人看了还想买了吃吗?”
包子张怒道:“老子要不是看你长的漂亮,非打死你不可,滚一边去!”包子张的老婆张婶拿个擀面杖抽了自家浑家一仗,骂道:“你这浑人,怎么说话的。”随手拿了个大肉包子塞给了孟省,道:“别理这浑人,婶子请你吃。”
孟省接过包子,随手放了两个大钱,鄙视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还没你老婆会做生意,”转身溜了。
其实包子张家这几日,按照孟省挑刺的地方改进了不少,生意奇迹般的好起来了,包子张对孟省态度虽不耐烦,但他们全家都挺喜欢孟省的。
孟省边吃包子边往人少处走,果然,身后就有人跟上来了。孟省带着身后那人七转八绕的来到一个僻静的巷子,突然,巷子前方出来两个灰衣汉子,孟省转头看身后,也是两个灰衣汉子。糟糕,被堵了,孟省心里只打鼓。
巷子前方的一个汉子狞笑道:“疤脸小子,乖乖交出账本来,大爷留你个全尸。”孟省装佯道:“什么账本?我爹又不是账房先生,我怎么会有账本?”另一个汉子道:“废什么话呀,抓回去先扒一层皮,看这小子还嘴硬。”
这人话音未落,就见孟省,顺着墙边的一颗小树,哧溜一声上去了,接着又溜到了墙上,踩着瓦跑了。四人呆了,这辈子真没见过这么溜的娃。只好恨恨的走了。
回到宁家,孟省心有余悸,心想:“我这是暴露了啊,脸上这疤大概太明显了,被人惦记上了,还有什么账本?难道是三爷那本?”
孟省连忙翻出账本仔细看来起来,这一看更是怒火中烧。账本上记录了大概一年来的买卖信息,才一年时间这伙人贩子就拐卖了几十上百个小孩,男女都有。当中还按时间附录了些银钱来往,有的看着是贿赂别人,有的记得比较简略,可能是敲诈勒索,包娼聚赌诸如此类。
孟省心里有点懊恼:“我的开张生意做得不彻底啊,那几个现在看起来应该大卸八块的呀!”不过这账本看来似乎有点烫手了,自己暴露了,以后得换个方了。
于是上街买了套女娃的衣服,还买了些胭脂水粉什么的。回屋里胡乱一打扮,把脸上的疤给掩盖了。嘿,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美女出现了。
孟省颇为满意,又溜达上街了。果不其然,又被掳到一个偏僻的宅院里,孟省出其不意,打晕了一个男的,两个女的。那俩女的一个老鸨子样的,满脸白蒲蒲的粉,跟粉墙似的,看着就想吐。另一个像个老丫头,满脸横肉,一看就不像个好东西。
孟省也不客气,把三人搜刮的干干净净,这回收获颇丰,连俩老女人的首饰都没收了。接着满院子的搜查,才过前院就听到隐隐有哭声传来。孟省心道:“嗯,有古怪,过去看看。”
顺着廊下来到后院厢房门口,居然还有男人的喘息声传出来。不用说,恶人正在作恶呀,孟省一脚踹开门,一个赤条条的男人惊的从床上跳起来。孟省二话不说,冲上去照着那人下体就是一脚。那人躲闪不及,当场就捂着下面痛苦的倒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