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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终结或是伊始

“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我都这样告诫他了……!”渊愤恨地咒骂着。

“也罢也罢,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除了便于控制外也没什么值得期待的。不过这也正好,可算让我等到这一天了,这次一定让你们插翅难逃。”

虽说渊推翻了昭的政权,但真正能够掌控的原贵族只在少数,大多数的旧氏贵族只持中立态度,即便承认渊的政权但丝毫没有为其效力的意思。像是藩镇割据一样,但也略有不同。而导致这个现状的便是罗德修斯,唯一一个公然反对渊的贵族。也正是由于大多数旧氏贵族未能被掌控的原因,不能贸然对这个政权毒瘤动手。这个刚刚诞生六百年不到的政权还没能在人民的心中扎根,人们仍然铭刻着罗德修斯的荣耀,在没有正当的理由对这个家族出手只会自讨苦吃,这点渊清楚的明白,毕竟两百年前为此差点付出惨重的代价。

渊清楚的记得,为将分散的政权收回,他向罗德修斯发动了军队,本以为若将这个拦路虎清除,剩下的也就是一劳永逸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几乎所有的旧氏贵族全都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形成了以罗德修斯为中心的阵营与讨伐军隔河相峙,而伊斯特这边也发生了暴动,人民对渊的行为极其不满。最终这场讨伐战不了了之,总算没有出现什么过大的损失,却更坚定了渊铲除罗德修斯的决心。而终于在两百年后的今天,上天为渊送来了一个绝佳的机会:正是寅的死。寅为枫所杀害,这是不争的事实,想毕也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就算明摆着是渊的阴谋但没有切实的证据谁也不能对此说什么,即便枭和他的军队同样死于罗德修斯,只需向民众说明是巡视国土时被牵连其中,并对其给予厚葬便可。已死之人,又怎能苛求他张嘴说话呢。此时的渊站在道德的绝对高地,铲除罗德修斯已是轻而易举却也刻不容缓了。

“把萨尔夫曼给我叫来!”渊向近侍吩咐道。

任何一个人进到这里都会由衷的感叹道这是一个奢华精雅的宫殿:雕花精美的大理石岩壁,镂金的窗阁,厚实柔软滚有金边的地毯,色泽温润的檀木桌,空旷明亮的空间…所有的一切都将皇家的格局展现无遗,而立于这个宫殿中心的便是渊。

“王,您找我有何吩咐?”弗拉里?萨尔夫曼单膝跪地额首拜于渊的面前。

“罗德修斯的事你有何见解?”

“属下对此事略有耳闻…”

“用不着这般避讳,想毕这事早就传的整个伊斯特沸沸扬扬的了!我是问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渊冷澈的话语像寒流般掠过弗拉里的心头,他明确感受到眼前这个人的野心,也十分的清楚接下来的回答将会是对命运的选择。

“属下认为现在应迅速出兵将罗德修斯的余党歼灭,并且由王亲自统帅军队。”萨尔夫曼很清楚,渊如今站在了道德的顶峰,此次出兵虽是出于与两百年前同样的目的但必然会是不同的结果,昭的政权从今天这一刻将宣告彻底的终结,接下来神域的历史将会从新书写。

罗德修斯的事件让旧氏贵族的那份荣光彻底的暗淡下去,混乱的民众不会再向从前那样坚定的站在反对的一方,而歼灭了背叛了他们信仰的罗德修斯余党的渊政权将会得到绝对的拥护,这也正式由于对过去荣光的过度沉溺,一旦遭到背叛必定出现的结果。

“很好,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汝今日做出的选择我定当给予相应的回报,现命你为军统总帅随我剿灭乱贼,即刻启程!”渊扬起嘴角,用不容推辞的语调命令道。此刻渊的心中可谓是如浪涛般汹涌澎湃,终于百年来一直垂于心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要消逝,从这一刻起真正属于他的时代便要到来,为了这一天,六百年、数十万个日夜,像是被沙土掩盖的火山终于要迎来喷发。同时于此刻任命弗拉里是有意而为之,萨尔夫曼作为旧氏贵族中势力最大的一个家族,倘若他一倒戈,那剩下的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时间已迫近黎明,短暂的夏夜即将迎来终结,然后便会是漫长的白昼。但此刻漫天的星仍悬在遥远的九天,闪耀着绚丽的光荧,妆点着空洞的黑夜也妆点着每一个人的梦。然而正是这些曾给予黛无数美好幻想的星唯独这一次显得太过不近人情,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上,焚毁过半的家,横七竖八的冰冷尸体,殷红的鲜血,雷电留下的焦灼痕迹,还有——死去的母亲。

所有的一切都与美丽的星空形成巨大的反差,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黛又怎能料到会是这么一番场景刻瞳孔,刺入心头,泪却是再也没能流出来,空洞而麻木;身体与意识似乎相隔甚远,所有的官能都被夺走,犹如断线的精致人偶,明明血液还在流动,心脏也未曾停止跳动,就连呼吸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却很难确定现在这具小巧精致的身体是属于自己的。

少女用那双空洞的眼睛久久的审视着周围的一切,士兵、将领、寅伯、母亲,血腥、惨烈。这一切都不再能够对她造成什么伤害了,他们似乎离自己异常遥远,像是天边,像是别的世界。猛然间,少女似乎发现了什么,湛蓝的瞳孔瞬间缩小,散失的官能逐一恢复,心中的恐惧感犹如洪水猛兽般袭来,将幼小的心灵深深的笼罩。

“哥~”黛发出嘶声力竭的呼喊,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少女从地上爬起环顾四周,被泪水淹没的双眼急切的寻找着枫,心中的恐惧像是河床的淤泥,潮湿阴冷,紧紧附着在心头,想要吞噬一切。逐渐的呼吸愈发困难,短促的换着气,身体不住的颤抖着,随时都会再次倒下。

枫在残破的家中听到了妹妹的那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丢下手头的事冲出残骸,此刻他第一个想法便是渊,最坏的情况就是渊的下一波军队已经到达,妹妹的境遇异常危险。纵然如此,枫从身边抽出那把黑色的剑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黛朦胧得看到一个人向她奔来,是哥哥。心头的阴霾倏然消散,娇弱的身躯却再难支撑下去,倒在枫的臂弯,泪仍是止不住滴落在枫的身上。

“给”待妹妹情绪稳定后枫从身上拿出了一只水晶吊坠放到黛的手上。纯净的靛蓝和母女俩的瞳色相同,是父亲在她出生那一天送给母亲的。从母亲那听闻这只吊坠似乎是父亲在其他国家的一个贵族处花了很大的代价买回来的。精细的雕工,相得益彰得银饰,温润的色泽,月光下透着淡淡的忧伤。

“今天的星空异常绚丽啊!”枫望着夜空感叹道。

黛只是嗯了一声,依偎在哥哥身旁静静的看着那片绮丽壮美的银河。

“天一亮我们就离开这里,在将必须的事处理好后。”

“去哪呢?”

“能够接纳我们的地方。”

“哪里能接纳我们呢?”

“会找到的。”

“不回来了吗?”

“会回来的,因为还有必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你不需要知道。”复仇这件事决不能让黛知道,这些沉重得罪孽由一个背负就足够了。

“为什么我不用知道?”

“没什么,话说你希望到什么样的地方?”枫开始转移话题。

“美丽的地方……。”

……

星河渐渐隐去,远处的天空泛起朦胧的白,那一弯月牙儿却仍挂在天际,似乎是尖锐的稍头钩住了夜空的帷幕,一时间难以挣脱。但月亮相比之前却犹如淡淡的影像,亦如飘渺的梦幻,在不经意间便会消散。枫将母亲埋葬好,在坟墓边栽了一棵月桂,是父亲极为喜爱的树,希望它永远守护着逝去母亲。

“走吧,黛。”

“嗯”黛拉着枫的手向生活了十年的故土做下最后的告别。而此时,渊的军队已迫近罗德修斯。

“汝对其他旧氏贵族有何看法?”

“王,属下认为可乘次机会在其他贵族一举拿下。”旧氏贵族之所以能结盟只是因为有罗德修斯缘故,换而言之,罗德修斯的背叛已经不足以让旧氏贵族们再统一战线反对渊得政权,毕竟谁会乐意为一个罪人承担风险呢,失去中轴的他们现在只是一盘散沙罢了。

弗拉里十分清楚现在的局式,各自为营的旧氏贵族们只会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当初渊推翻昭的政权时所有的旧氏贵族都只是作壁上观,当然除了罗德修斯,他们只是为了摆脱无能的昭政权的控制自立门户,而才建立起的渊的政权还没有能力统一神域,也不会给他机会。结盟只会是没有结果的妄念,渊的统一只会是时间问题,而现在最有利的,能守护住萨尔夫曼的只有依附于渊。

“我正有此意,届时务必让我见识一下百胜将军的神威!”百胜将军便是指萨尔夫曼这个家族的名号。罗德修斯的强大是单兵力的恐怖而萨尔夫曼则是军队上的压制,以杰出的统帅能力在战争中出奇制胜。

“王过奖了,百胜将军是家父的名号,我不过是一介小辈,配不上这份荣耀。”弗拉里赶紧解释道。

“哈哈,你用不着这样谦虚,虎父无犬子,我期待你的表现。”渊笑着说道。

渊把退路给封死了,只能向前走了,弗拉里如此想着。

“来迟了一步吗!”渊嘀咕着。

辰时三刻,渊的军队抵达了罗德修斯,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狼藉,尸体、焦土、残垣。血腥惨烈,只是看到这些便能想象得到当时的场景。

“王,没有发现罗德修斯的余孽。”查探的士兵禀报道。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看来已经已经逃了啊,也罢也罢,将所有尸首运回伊斯特予以厚葬,此外,查明所有殒命的士兵的身份通知其家人并发放双倍的抚恤金!”渊对近侍吩咐到。

“是!”

“萨尔夫曼,我想起了一个人——佟,你看如何?”

“寅的女儿吗,属下认为是个可以利用的人。”

“没错,对于寅的死她必然不知内情,势必会憎恨于枫,那么追杀罗德修斯余孽的麻烦事便不需要我们操心交给她便可,接下来的重心是那些旧氏贵族们。”

“萨尔夫曼定当竭诚以效助王尽快完成大业。”

“好,传令回城。”

酉时一刻佟来到伊斯特的宫殿中。

“你父亲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听说了,然后呢?”佟冷淡的回答道。

“枫已经逃离了神域,你若想复仇我可以帮你。”

“该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们插手!我不想和你们有什么交集。”佟说罢便离开了宫殿。

“不愧是冰雪的女帝。你,去监视她的动向”渊向暗影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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