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的西伯利亚冰原终年不化的冻土之下,掩藏着一座监狱。
没人知道是谁肯耗费如此巨大的财力物力,砸开坚硬的冻土修建了这座监狱。
这座监狱不隶属于联邦,但却是一个让最高联邦都为之忌惮的地方。
这里就是死狱,里面关押的全是在这世界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无论你是权势滔天的大佬,还是修为高深的武道高手,一旦入了死狱就再也没有重获自由的那一天。
死狱地牢终年不见天日,阴冷渗透骨髓,普通人在这等环境下几乎活不下来。
然而在这死狱的最深处,一处昏暗地牢内。关押着两个被镣铐铁链锁住四肢的风烛残年老者和一疯傻痴呆的男人。
重达万斤的铁门被缓缓推开,两名气喘吁吁的狱卒从门后走了出来。
在这气温接近零下的地牢,留着络腮胡的战斗民族大汉,额头上竟冒出了细密地汗珠。
原本盘坐在地上的两位老人忽的睁开了双眼,空气似乎变得粘稠无比如同万吨巨石一般结结实实地压在两名狱卒的心头。
而那个傻子却丝毫不受影响,口水止不住流淌,手舞足蹈地把锁住他的锁链挣得铮铮作响。
狱卒小心翼翼把装满食物的木桶放在傻子刚好能够得到的地方,然后快速退出牢房,深怕被傻子抓到。
“傻子,别吃。”
和傻子一起被关押地两位老人齐声劝住他,因为这些饭菜里已经被狱卒下了剧毒,吃下这些饭菜必死无疑。
可是傻子本来就神智不清不懂人意,加上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进食,傻子此刻眼里只有食物,狼吞虎咽的啃食光了木桶里的食物。
傻子坐在地上意犹未尽地吮着手指,露出满足的神情。
傻子的两位狱友却在此时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即将发生的一切。
两名狱卒在铁门外瑟瑟发抖,铁门里传来如同洪荒巨兽的嘶吼,束缚着他的镣铐发出快要挣断一般的碰响,整座死狱都在傻子的脚下颤抖。
“杰曼诺夫,那...傻子不会...冲出来吧?”
“蠢货,他们的修为都被死狱的阵法封印了,那傻子过一会就断气了。”
“可是上头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下令杀了这个傻子?这人都已经傻成这样了,早处理掉不是更好吗?”
“你刚来不久所以不知道那人的可怕。当初为了抓他我们的暗影军团几乎被他一人团灭,留下他是希望他能为组织效力。他变成这样倒是可惜了。”
“暗...影军团,难道他是那个人?”
“不要再多说了,纵使他有着再辉煌的过去,终将化作一抹炉灰。涅奥夫,该进去收拾了。”
两名狱卒重新推开厚实的铁门,那个傻子满面血污已经没了气息。
束缚着他的镣铐与锁链变形严重现出裂纹,他身后的墙壁与地面变得坑坑洼洼沾上了不少血迹。
狱卒们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镣铐从傻子身上取下,把傻子搬到事先准备好的轮床上,推到焚尸房火化。
杰曼诺夫吩咐涅奥夫烧起炉子处理傻子的尸体,自己则快速地离开了这个充满恶臭的房间。
涅奥夫熟练地打开炉子,启动焚烧程序。
一股令人作呕地气味扑鼻而来,涅奥夫还是没能习惯这种味道,干呕了几下,小声骂道:
“这该死的杰曼诺夫,每次都让我做这种事,总有一天,我要把你那恶心的身子也塞到这炉子里去。”
涅奥夫在炉子旁一边等待炉子升温,一边又忙着咒骂杰曼诺夫,全然没有发觉自己身后的异象。
躺在轮床上的尸体此刻身上红光流转,身上的伤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胸口开始有了起伏。
待傻子的伤势痊愈,萦绕在他身上的红光全部收敛回他右手所戴地龙头戒之中。
傻子的手指动了动,片刻他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沙哑沧桑地声音从他的嘴里出现: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话音未落,傻子就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
海量的记忆瞬间涌入他的脑海,所有的一切,他已经全部记起。
“辉夜,好、很好,没想到这几年来,我陈封居然沦落至此,很好。”
“滴。”焚烧炉的温度达到要求,发出沉闷地指示声。
焚烧已经可以进行,涅奥夫转过身打算把陈封放入焚尸炉。
可当他转过身,看到原本已经断气的傻子正坐在轮床上满是戾气地看着他的时候。
涅奥夫心底涌出一股强烈的恐惧,他嘴唇打颤含糊不清地说道:
“傻...子,快...躺下,不...不然,不给你食物。”
陈封阴冷地勾起嘴角,戾气更重了几分,他从轮床上下来缓缓地走到涅奥夫身前。
涅奥夫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慌忙从自己口袋里翻出一包饼干,面色惊惧地对着陈封继续说道:
“傻子,食物,快坐下,食物,坐下。”
陈封随手打掉涅奥夫手中饼干,捏住他的脖子,随手往焚尸炉里一丢。
被陈封捏住脖子从地上拎起来的那一瞬,涅奥夫看到陈封的眼睛里仇恨的光芒。
他知道陈封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被自己戏耍的傻子,自己刚才的举动无疑是自掘坟墓。
他忏悔当初的所作所为,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想起自己美丽的妻子,他此刻,想活着!
只是他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凄厉的惨叫伴随无尽的恐惧,炉火很快烧穿了他的皮肉,焚尽了他的灵魂。
陈封无视涅奥夫在炉里凄厉的惨叫,转身离开房间,往上层的死狱走。
整个死狱关押人数达到三百以上,狱卒也有百人之数。
还好为了避免被关押的犯人打破束缚夺取死狱的控制权,狱长室设立在死狱出口。
杰曼诺夫是这所死狱的狱长,只有他手上的阵法秘匙才能打开死狱的镣铐。
陈封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两个守在出口的狱卒,在狱长室找到了杰曼诺夫。
陈封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唯唯诺诺地对着手中的座机话筒说着什么。
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陈封没有听到,只听到一个词:陈封已被处决。
陈封一个瞬步冲上前将他制服,冷冽如刀的眼神,散发着浓厚的杀气。
“说出你的上级,我可饶你不死。”
杰曼诺夫一瞬间被陈封控制,原本惊恐变色的表情却在听到陈封的话后,忽然变得的平静下来。
他嘴巴一动,嘴角向上弯起,露出解脱的微笑又像是嘲弄般说道:
“你不会知道的。”
随即杰曼诺夫便没了气息,一缕黑色的血线从他嘴角流下。
陈封没想到这杰曼诺夫竟如此果断,宁愿放弃活命的机会也要守住组织的秘密。
“辉夜,你不是想要我的“弑神”吗?那我就亲手送给你好了。”
设计诬陷让陈封身败名裂,千人围杀将他重伤欲死,五年死狱视他为待宰牲畜。
陈封与辉夜之间的仇怨注定不死不休,不过想要铲除辉夜这个无比庞大的组织,光靠陈封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
陈封从杰曼诺夫的腰间取走秘钥,来到一处牢狱前冷声说道:
“为我陈封做一件事,立下血誓便可重获自由。”
陈封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楚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同时也惊动了死狱里的所有狱卒。
死狱内九十多名狱卒齐齐拿着武器往死狱出口处赶,若是让死狱里关押的人逃走,他们的组织也将会面临巨大的麻烦。
不一会那几十名狱卒都赶到了陈封所在的位置,一个小胡子看到陈封后大声开口道:
“发现目标,开火。”
哒哒哒,密集地子弹拖曳着一条条空气弹痕向陈封射去。
只是每当弹头进入陈封身前三米范围,便如同进入了空气沼泽一般再难寸进。
陈封眼眸中透出嗜血的光芒,邪魅一笑:
“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想伤我?给我回去。”
陈封一挥衣袖,停滞在他身前的无数弹丸全数射向那些狱卒。
一颗颗弹丸如同彼岸花种一般落在那些狱卒身上,绽放出一朵朵鲜红妖艳的花。
片刻之间,幽暗地的牢内就多了近百具尸体,红色溪流缓缓流淌勾勒成一幅极美的画卷。
尔后画卷渐渐消失,那些血肉中蕴藏的能量被死狱的阵法吸收殆尽。
只剩下一堆枯骨又化作飞灰,如同花开、如同花败......
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陈封没有丝毫动容,只是微微转了转身子,对着那些关押在死狱中强者似是不耐烦地问道:
“我再问一次,立下血誓便可重获自由,你们可愿?”
话音落地,原本沉寂如死水的死狱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胸口纹着死神的中年俊美男子拖着镣铐站了出来。
“阿兹提克封号死神,在此立下血誓:待重获自由,愿赴以性命为汝完成一事。”
陈封眉毛一跳,死狱里关押的人果然都不是些什么无名之辈,连曾经祸乱伦敦的死神都被抓到了这里。
然而此后跳出来的名字封号,陈封知道自己捞了个天大的便宜。
“扎克封号枪皇,在此立下.......”
“杰克封号开膛手,在此立下.......”
“赞克、皮姆封号斩首者,在此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