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常言就到了一个荒岛上,转过身去,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哎呀哎呀……”常言摩挲了一下戒指笑了笑,“不知道大人能不能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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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回来了,江初。”
“大人,在下有事要禀报。”
“如果是江幸的事就不用再说,听腻了……”千歌侧卧在上面,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骰子。
“十戒的人混到了这次的青考中。”一下子,千歌的神情变得晦暗不明。
“嗯……让我猜猜,是……常言?”
“……没错。”江初低沉着眼,看不出她的神色。
“我啊,可是很讨厌听他说话……”千歌手翻了一下,手指尖又出现了一个长牌,“行了,你退下吧。”
江初垂着头,走了几步正要跨出去时又回过头,“还请您切勿沉迷玩乐了,要是被乐尧知道……”
“行了行了,不许告诉乐尧,快走快走。”千歌手上的骰子和长牌一下子就消散了,“好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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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江幸幽幽转醒,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一按,诶?不疼!江幸脑子有点卡顿。
一开始,被温不齐袭击了,然后是常言……接着、接着……怎么好像看到了一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是错觉吗?然后还捏了一下她的脸。
江幸感受着早已消逝在指尖的温度,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一看,温不齐还躺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
江幸走过去,蹲在温不齐的面前,用手指戳了戳温不齐的腰间,见温不齐没有什么反应,又戳了戳温不齐的脸,但是温不齐依旧没有动静,江幸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摩挲了一下手掌,把自己的恶爪伸向了温不齐。
温不齐的脸蛋不像他人一样,冷清得有种紧绷的感觉,反而皮肤好的十分细腻,软软的,江幸一捏就对这种感觉上瘾了,其实主要是对欺负温不齐的这种感觉上瘾,一会掐一下,一下子又挤一下,又时不时提一下他的两颊,玩弄着温不齐这俊俏的脸蛋,当江幸想要拉一下他的眼角时,发现温不齐已经睁开了眼,细长的眼睛里毫无波澜,吓得江幸一下子就收回了手,站了起来。
“呃,那个……早啊……”江幸一下子被温不齐逮了个正着,吓得语无伦次,但是又要假装正经,表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既然你醒了,那,那快走吧……”江幸直接往前走,根本就没胆往后看,就怕温不齐一脸阴沉地看着他,然后再报复回来。
温不齐看着前面那个紧张的身影,也抬脚跟了上去,摸了一下自己被江幸掐过微微泛红的脸,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的夏梧,走了过去,直接抓起了藏在袖子底下的手。
江幸一个人在前面走,鼓起勇气回头看,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怎么这么麻烦。”江幸打算往回走看看能不能与温不齐汇合,顺便摘了两个果子边吃边走,已经临近傍晚了,要是再找不到人,今晚可能都没法汇合了。
走着走着,江幸感觉有一阵悠扬的琴声传入耳中,同时这琴声中还蕴含着灵力,不是那种让人厌恶,使人头晕目眩的感觉,只是让人非常清晰地认识到,空气中的灵动。
“不是精神控制吗?”江幸脚步一转,向着琴声传来的地方而去。
琴声……琴?等等,不会是同尘吧?!
江幸念此,又加快了步伐,但同时也在收敛着自己的气息。
差不多接近琴声的源头时,江幸猫着腰,放缓了步伐,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江幸隐约看到有个身影盘坐在地上,一把木琴好似是悬浮在空中,琴声轻柔,让人陶醉。
江幸在一旁如痴如醉,只觉从那人手下的琴弦而拨动出的每一个音都如此绵长,连周身的空气都在跃动,等等,空气?灵动!
江幸一下子意识到了危险,身子一下子往后仰,回过神的时候,转头一看,身后的树干上出现了一条深长的沟壑,琴声也戛然而止。
“偷窥可不是一个好习惯。”那人出声道。
江幸一听,果然是同尘的声音,只好讪讪地走出去,出现在同尘的视线之内。
“没办法,同尘,我可是很缺符印……”
“没关系,毕竟我也没想着在这里就被淘汰。”同尘温柔一笑,看上去还是很温和。
江幸也弯了弯嘴角,将手伸向锦袋那,诶?!袋子呢?转念一想,跟温不齐打的时候好像已经用掉了……
没有镀灵,不能用血祭,又没有竹叶,也不知道单单拿着把浮云能将灵力发挥到几成。
江幸可不会就这样认输。
同尘好似不在意一般,又开始弹着自己的琴,但是江幸感觉不到琴声中的灵力的杀气,想起刚刚那棵树上的痕迹以及那一瞬间琴声中带着的恶意,江幸觉得浑身一凉,又有什么花招?
江幸就站在同尘前面不远的地方,也没拔剑,眼睛一直盯着同尘,突然,见同尘的唇角又勾起了一些,一下子,江幸更加警惕。
同尘指尖一划,他的琴瞬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就那么一瞬间,江幸感觉到了有什么在冲击着自己的脑袋,但是转瞬即逝,琴声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了,渐渐地,琴声到了高潮的部分。
不能再如此被动了,江幸一下收回了脚,用移了一步,刹那间,江幸的剑锋就直指同尘。
“可惜啊,我作为琴师,不适合近战呢……”同尘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江幸心生狐疑,什么情况,同尘竟然一点也不惧怕。
江幸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瞳孔一下子放大了。
怎么回事?我……动不了了?
江幸挣扎了几番,却毫无效果,仔细一听,却注意到了同尘竟然一直在弹同一段旋律。
是因为琴声吗?
“琴师啊,怎么能冲在最前面,你拿剑指着我,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同尘莞尔一笑“如果你的搭档在,说不定你还有几率,但是……”
同尘抬手轻轻压住了弦,琴声停了下来,江幸觉得自己好像可以动弹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全身发软,一下子就单膝跪在了地上,脸色有些发紫,是中毒的迹象。
“没有太过分吧。”同尘突然说了一句。
这时,同尘身后的树上跳下来一个人,拍了拍自己的袍子,“没有,不理也会好的。”
江幸虚弱地撑起头看了一眼,这是……那个冷清得跟温不齐一样的人,什么时候的事,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失误了啊……
江幸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