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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愚者

“忆!你看!一只小黑猫也!”一只黑猫蜷缩在他的怀中,她看见它那幼小的生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怜司,它快死了。让它自生自灭吧!”将死之物,自有死神来收。而她,只是他一个人的死神。

怜司紧紧抱这只黑猫,不愿松手。“我们就不能救救它吗?它真的很可怜,就像当初还没有遇到你的我。”她一言不发,默然地拿出随身的镰刀。切断死亡与黑猫的连接,正如当初她切断他与死亡的连接。“喵~”

黑猫蹭着他的手,很乖巧。“忆,我们养它好不好?我们就叫黑。”他,很善良,不忍心看到任何事物的离去;而她,算是死神中最善良的了。“嗯。”她的身边,也应该有只小黑猫,那样才像一个真正的死神吗!一想到着,怜司用脸去蹭了蹭黑的小猫脸。“喵?”

“嘻嘻。”天真无邪的笑绽放在他的嘴角,她还能守护这个笑容多久呢?

再次醒来已是傍晚时分,身上那被撕扯的疼痛让她抽了抽嘴角。都说女人最凶猛,其实男人才是最危险的,身边就有两个很好的例子。抽出被两人死死扯住的双臂,在空中甩了甩。

“有些麻了。”她小心翼翼地走下床,生怕吵醒这两个暴力狂。她,来到这是干什么来着?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那黑色布袋。“找到了。”忆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迅速抱起布袋在两暴力狂醒之前逃了出去。

来到客厅,忆轻轻摊开黑布。几把银色的抢摆在她的面前,精美的做工让人很难相信它是一把威力十足的真枪。也正因它的外表,让人产生了轻敌的念头。“我要让游戏变得越来越好玩,愚者我等着你呢!”

有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不像自己,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她很傻,有时她很冷漠,有时的她很噬血。真正的她,到底是哪一个,她自己也不知道。

游戏中——

墨绿色的河水静静地流淌着,没有溅起一滴水花。一只用墨竹做成的筏子,漫无目的地漂在河上。忆站在船头望着空中的那一轮红日,久久未动。“忆,你可知道。我,一直都是爱你的。从小时候开始,我就爱你。”

他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在那个世界,他与她,同是主人创造出来的人。只是,他是人,而她则是与主人同样身份的死神。他,从那时就知道,主人对她不止是单纯的主仆之情,那种情已经超越了男女之爱。可偏偏她爱上了一个人,真讽刺。

“世界,我知道。这些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的心太小。装不下太多的人,这一生我有怜司足够了。”她与他的命运,从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就已注定。若没有遇见怜司,她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是感情;若没有遇见怜司,她或许一生都是一个冰冷的木偶。

世界眼睫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眼,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让我抱下你好吗?就当,就当被你拒绝后的安慰,好吗?”此时的他就如一只受伤的小兽,向人乞求温暖。忆不语,只是默认地点点头。

得到她的请求后,他的脸上挂起如孩童般的笑,天真无暇。他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挡在她的肩上。在这幽静美丽的河中,他们就如同一对佳人。“真音,你知道吗?这条河,其实还有个美丽的名字。”

“不就是叫墨雨绿吗?”她居然叫他名字了!已经多久了,多久没听到她唤他真音了?

“嗯,是这个名字。不过它还有一个名字叫悠雨。曾经一对相爱的男女,在这条河边许下誓言。那时的悠雨,并不是此时的墨绿。而是青蓝色的,很美。悠雨见证了两人的爱情,直至两人老死。可笑的是,轮回后的他们在这河边相遇时都相互忘记了对方。他们明明许下誓言要在一起的,于是悠雨化作人类来到他们身边想唤醒二人的回忆,可是失败了。”泪在眼眶中打转,她与怜司之间又何尝不是这般苦涩呢?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爱你,却不知你在哪。

她的泪,永远都能牵制他的心。他用手捂住她的眼,温润的热气喷散在她的脖颈间。“悠雨没有失败,它在临死前不是唤回了两人之间的爱吗?若没有,那如今这墨雨绿又是哪来的呢?”他,怕是要一辈子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前行了。这,也值得了。

身上的重量一点一点地减少,他的身体越发透明。“真音!”直至最后,他也没听到那一声呼唤。

‘本命玩家世界,被风语杀死。召回本命城复活。’

又是她!愤怒已经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又没保护好身边的人,不是吗?

“居然打偏了。还以为是一箭双雕呢!”偏了?呵呵……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啊!

风吹下枝头仅剩一片的叶,忆望向了那远处的高松。嘴角勾起一道完美的弧度,这次她一定要把她收下!要知道死神的底线可是不能触犯的!

脚尖微微踮起,如光一般直奔那棵松。一道黑影在树上若隐若现,忆召出随身的死亡の刃,挥刀向她砍去。“你说,本命玩家都是这么脆弱吗?”风语灵活地避开了那足以致命的一击。一道红光闪现在她的眼前,原是一枚红色的子弹。“我们来比比,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她的子弹,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的上它的速度。把这次的任务完成了,她也就可以真正地退出那个组织了!“你想离开?我可以帮你。”被说中心事的风语,身体在空中愣了愣,很快又跳到一棵树上。

“你什么意思?”和死神打交道,她不得不留个心眼。况且,眼前的这个,还不是一般的死神。

“我知道,你想离开那。可你并不知道自己是愚者对吧!若你能乖乖做我手中的卡牌,我便带你离开那个地方。”很诱人的交易,不过,成为卡牌就意味着她将没有自由。

风语沉思了一会,与死神交易必然有损失,可是她将摆脱那用血与利堆积起来的组织不是吗?“好。不过你得帮我除掉那个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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