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补习的最后十天,是入地巡查。
据金丹马良河解释,柳州城的农用土地大部分都在城外,都是被洪水淹没过浸泡过的,变异的可能性相对较大。不过,形成攻击性的变异概率并不高。
本来穆荣云瑶可以不用参加的,但是她自己主动要求跟队,马良河不好拒绝,就让她做旁观者,不允许随意插手。突破炼体期到达炼气期的消息,她也只仅仅告诉了戴明,连她临时寄宿家庭的表姨都被暂时隐瞒。
甄士梦和戴志明两人搭档在前,沿着地头田间行进,十分卖力的清扫。
在水稻田中,二人遇到体型堪比公鸡、弹跳惊人的青蛙,一时间束手无策,望尘莫及,最后用一碗蚊子苍蝇,将大青蛙勾引到陷阱中。在苞谷丛中,捕捉到一只个头像知了大小的蜜蜂,不用回巢,随时可以吐出甜入心扉的野蜜。在红薯地中,收割了将近两米长的特殊红薯藤,坚硬无比,普通刀刃难以留下痕迹。
前方又到一片绿油油的西瓜地。
戴志明顿时肚中蛔虫作祟,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瓜棚破旧不堪,显然无人看守。便用胳膊肘碰了下甄士梦,“兄弟,我看你很渴,我去弄个瓜给你解渴。”
甄士梦也观望了一番,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却又耐不住戴志明的纠缠,无奈的点头。
戴志明如猛虎出山一样,冲向瓜田,翻起第一片叶子,没瓜。顺着瓜藤,摸向下一个节点,第二片叶子下面,仍然没瓜。一连四五片瓜蔓瓜叶下面都没有瓜。他连忙招呼甄士梦,两人把瓜田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都是只有深绿的藤和叶,其安全没有瓜。
怪哉!
戴志明将手中的木棍用力的插入土中,生气道,“难道被全部摘完了?”
甄士梦左手横撑着右胳膊,右手握拳顶住下巴,大拇指反复滑动,分析道,“如果被摘,藤上应该留有痕迹。可是我仔细看了瓜藤,都是完好无缺的。”
“难道今年是西瓜小年,流年不利,都不结瓜?”
“也不可能,自然灾害只会减产,而不会绝产。你看,瓜藤和瓜叶生长正常,肯定也会有瓜产出的!”
“会不会是因为洪水浸染,今年不结瓜,所以被遗弃呢?”
“有这可能,不过概率不大!荒弃的土地应该有杂草!而这块瓜田里完全没有杂草,那么就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有瓜农在正常锄草,要么是变异的东西可以吃掉杂草!”
“吃杂草,为什么不吃瓜藤瓜叶呢?难道是同类不相残?”
“这个解释也不太站得住脚。周围的田地里面的杂草也没有任何遭到破坏的痕迹。”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戴志明歪头问道。
甄士梦神色决然,肯定道,“之前的分析足以证明,在不久之前,这块瓜田还是正常的,还有瓜农正常锄草。那么问题就来了,瓜去哪了?”他接着跺跺脚,“结出来的瓜要么上天,要么入了地!如今看来,都入了地的可能性很高!”
“西瓜都是长地面的,怎么钻入地下了,难道是因为变异?”戴志明继续发问道。
甄士梦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你还真说对了,因为变异,才让瓜钻了地!只要掘地三尺,就可见分晓。”
就在两人刚拿起锄头,准备开挖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这块瓜田里的土地冒出了无数的小土包,紧接着一个个乒乓球大小的绿色小瓜破土而出,顺着瓜藤挪到各个瓜叶之下,仿佛自然生长一般。
戴志明伸手摸了摸小瓜,手感真实,用手指掐了掐瓜皮,有汁水渗出来。他用力将一个小瓜摘下,只见瓜藤断结处迅速变得平滑如初。捏碎小瓜,里面瓜瓤和瓜籽已可见雏形。
这是真瓜!
按照时节,现在的西瓜普遍都在成熟期,应该有足球大小。另外,这些小瓜突然从地下出现,也是可疑点之一。
甄士梦再次肯定,继续跺跺脚,“真相还在地下。老戴,我们开挖!”
异象再次发生。只见,瓜田最中心的一个小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片刻便到正常瓜大小,瓜纹清晰,堪称瓜王。其他的小瓜则毫无动静。
甄士梦指着这个瓜,对戴志明说道,“看,这就是异变的源头,它可以钻地,也可以控制瓜藤和其他小瓜,甚至还有通灵的迹象,甚至可以明白我们的对话!”
穆荣云瑶闻言,赶紧敢上前,双手轻轻抚摸着这个瓜王,补充解释道,“通灵是生物变异的最高阶段,也就是会慢慢产生自主意识,甚至自主学习,进而觉醒特殊天赋神通。”
果然,这瓜王可以自由的顺着瓜藤移动,可变大变小,灵活无比。戴志明想伸手摸这个神奇的瓜,可是无论如何追赶,都无法如愿。反倒是穆荣云瑶,可以轻松的让瓜王停下并接受抚摸。
突然,甄士梦想到,这瓜王有灵,突然钻入地下,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肯定是趋吉避凶。那么凶源,肯定在隐蔽处,很有可能是那条想复仇的飞蛇。他直接在眼睛上贴了两层糖果纸一样的符纸,探查了一圈,果然发现了异样。
那条绿色飞蛇顺着瓜藤缓缓移动到了戴志明身后,蛇头已经轻微探出,只待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
甄士梦立刻高声喊道,“老戴,小心,飞蛇就在你身后。”只见飞蛇从瓜蔓丛中弹射而出,舌吐如丝,利牙微露。
戴志明闻言回头,大吃一惊,已来不及闪躲,只能侧身扑倒。飞蛇最终只能仅仅咬住戴志明的臀部。
戴志明吃痛之下,也是反应迅速,仍然左手探出,一把握住蛇头,并高喊,“老甄,替我教训他。”
甄士梦早在出言提醒之时,便已飞身上前,此时提棍便往飞蛇七寸之处打去。随着每一棍打出,绿蛇的七寸之处便缩小一圈,蛇背上的四翅也不断缩小。几十棍之后,碗口粗的身形已经缩到普通粗细,翅膀也完全消失。最后一棍敲出,这条竹叶青终于口吐白沫,晕了过去,不再挣扎,但是牙齿仍然深深嵌在戴志明臀后。
甄士梦帮助戴志明将身后的蛇取下,发现蛇牙锋利,已经刺破裤子,深入皮肉。所幸竹叶青并无毒,伤口处只是略微有些出血和浮肿,并无大碍。
这次瓜田遭遇,只是甄士梦和戴志明二人在入地清扫训练中的一个插曲。经过十天,所有补习训练内容都完成了,马良河金丹也要回县里复命。
临行前,马良河和戴明戴老交换意见,对补习小组三人评价甚高,“令孙资质过人,县内少见,将来必成大器。甄士梦做事沉稳,思路清晰,刻苦勤奋,也是人上人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