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看了一眼周围,“大哥你恢复了?”
“并没有,他们在哪?”我说到。此时那些被掀翻的怪已经又卷土重来了。
“注意好,等下随便吸收一个怪练习你的新能力。”
“……大哥,这个我会。”
这是我就很惊奇了,“那你之前咋不用?”
他一脸尴尬,“身体会散的……何况好久没用过了。”
“好吧,随便。”我只能无奈并再次向上跳,“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把以前的能力最好都用一遍。我不知道你的毁灭技是什么情况,但我这个确实是我在获得后经过自己魔改的全新版本,很好用的哦~”
“好,好的。”同时跳在在空中的他说到。
……
自此两天过后。
原三十一人队伍现在只剩下二十六个,剩下的人都一如平常可却并不像通常那样开开玩笑或者其他活动。每个人现在除了在听到报备的时候被其他同伴告知那些人已经永远走了后,都不愿想提起这个事情,或者说想极力的避开。
二当家在战斗中被哥利亚砸扁了左手臂,回来的时候她的手臂连接处已经被消毒。整个三层中没有哪怕一个感染者能供她吸收一个模板来恢复手臂,或许是时间不够,或者是其他原因,在我们解决完最后一只哥利亚,也是三层最后一只怪的时候她下狠心用利爪爪刃一下将左臂残留物削下并迅速用触须做了一层防护。
现在的我有点接受不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伤害别的怪,别的人的时候我丝毫没有感觉。但同样是人的他们我缺变得如此的内疚?还是难过?
“没事的,你帮我恢复一下胳膊。就照着我的右胳膊来,记得搞得好点。”
我并不想和她说话,我盯着她。
“快点啊,快点。”她用右臂拉拉我的衣服,“每次战斗双方无论是攻方还是御方其实都是吃亏的。哪会有从来不会流血的战争,所以我们只能尽量的减少伤亡。”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讲我内心想的是什么,但我还是盯着她。
“对于战争时期,如果你想胜利,就必须付出点代价。即使代价很小,但这总是必然的。”突然她用左手摸摸我的头,“比起你现在的眼睛,我更相信你永远不变的初心。”
“我感觉你说服了我,但我感觉我只是并没有理由反驳你。”算了,虽然我现在确实有点想不开这个东西,但我想先放下。我用双臂按在她的双肩用触须进入她的身体开始模仿她的右臂来制作她的左臂。
我修复的很仔细,虽然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我完全按照她的右臂作出她的左臂的臂骨,在外面罩出一层触须膜,将她的血液引到这里。
“等下你的骨头需要在你肌肉组织修复完后再按照我帮你生长的方式生长一次。”收回双手,“答应我,千万不要死,就算你和他们只剩下一口气一块组织我也想把你们救活的。”
“果然,你从来都没有变过。你还是那个慈祥的科学家,优秀的领导者。”
在这里的日子其实我可以活的很轻松,我一直跑,一直跑,我不知道我这一切是否有意义。我只是坚信我一直跑我迟早会找到我想找的东西。
确实我有时候问自己,我想找什么,我的一切是否都有意义,我有时会感觉我的奔跑一点意义都没有,我只是并没有想过停下思考一下。
“大家聚过来。”我把大家聚到一起,此时我一点都不想和他们说我的推测,这底下可能有第四层的推测。他们看着我,我看着他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现在我的二当家站了出来。
“大家尽快修整,半个小时后休息。”
很快休息时间到了,我并不知道我想干什么。现在我拥有了能力,拥有可以救人的能力,我可以说是救了一个,但我却损失了五个人。他们五人的身体和这满地的残渣混合在一起,不分你我,也无法自行恢复。
现在所有生着的人全部都自搭被褥一步步进入梦乡,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睡着,也不知道我现在是否醒着。
世界安静了。
……
又是新的一天,我现在不再想昨天的事,也不想想起昨天的事。该做的事总是要做的。
“都集合了。”人聚齐,我说道:“在前几天我们共攻破了这里三层的怪群。没错这是我们做到的。”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我希望大家既然现在走在一起并有了目标,我们就一直向前,一直不抛弃,不放弃。”
“如今我们已经脚踏实地,但我们使劲跺跺脚就会发现这底下有一丝的虚声。确实,我用踏脚这个动作让你们感受确实是不容易,因为我自己也感受不到。”
我们队伍中一个同伴站了起来:“我们确实听不到这里地板下的虚声,但我可以肯定底下确实是空心的。有的哥利亚利用重锤飞上天砸地的时候地面总会出现点凹陷,虽然它现在已经还原,但这和上面的情况很像。”
“虽然你和大当家所说的这些点都完全不值得我们推敲,可我选择相信你们。”二当家站了出来。她新恢复的手臂比他的右臂要白一点,我能看出她憔悴,但她是个强人。
“从现在起,我们休整一天一夜,明天这个时候在这里集合。”怎么说呢,我依旧过不了心里的这道门槛。我想他们应该都经历过这种事,但对于我确实是第一次。
我不知道我到底想多久才可以走出来,我想做事,但我想起了那些逝者。我不知道怎么办,也不想想怎么才能帮助活着的人。我觉得现在的他们,都比我要强。
“不要想了。人走不能复回,不走者没必要一直希望那些走了的人。”她很着急,“算了,这个需要你自己想开来。”
“我可能感觉我得出去走走了,或者说静一静。”我也不知道怎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可以。”她犹豫一会说到。
“好。”
现在我在外面,他们在里面修整。那一层地面很厚所以我觉得他们现在应该安全。
外面的怪并不显得很多,感染者也没多少,它们零零散散的走在路上。虽然姿势有点怪,可我觉得很温馨。
我被不知道哪一个感染者推了一下,我急忙躲开然后离开这个位置,又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准备走走。这里有的楼倒了,有的楼靠在别的楼上;有的楼上面的玻璃没碎,但大部分都能直接从楼的这边看到那边。
我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现在在做什么,但我感觉我很充实。
现在我我走到了那个我们准备进攻的感染碉堡旁。它静静的矗立在这,从远看,它不高,不低,不胖,不瘦;我站在它旁边,门前的两根大柱子被一层薄薄的触须层包裹,呈现出一种独特的美感。
我附在柱子上,慢慢的往上爬。这时我有意识的忘掉自己是从哪来的,并停止计划自己走向何方。
慢慢的,我登上了房顶。屋顶很大,且不规则,顶上的遮阳伞和其他东西证明在这里的人应该很懂生活。
我躺了上去,我想感受一下他所感受到的。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感受到,但现在我感觉还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之后我在这个椅子上睡了一觉。
我离开了这个椅子。向后看去,那里有个光圈,在向外透着光芒。
我拖着这把躺椅走到那里,在这里我看到一个洞。我把椅子做触须防护并把它推了下去,自己则用鞭刃把自己送下去。
里面的结构很清晰,几乎没有遭到过任何破坏。
而且这些伤痕仿佛都是那一把从天而降的躺椅造成。
“我在一楼,那把躺椅也在一楼。”下面传来声音。
我并没有急着下去,但我也没有站立。我随着我的心意在每一层我想走的地方都走了一圈,我逐渐靠近了一层。
我推开一扇玻璃门,发现这里有一个人,我扔下的躺椅在他的对面。
“坐。”
我坐下,坐在那把躺椅上。
我没说话,他好像也不想说话。我们一直在这里静坐着。
“我觉得你的问题需要出去才能解答。”
“我之前就在外面。”
“不,我说的,并不是那个外面。”
我正在思考,思考眼前出现的原因。
“其实,并不是你现在想的问题在困扰你,真正困扰你的,或者说你的心事,再每次经历后出去才能有所感悟。”
“你是谁?”
“我?我只不过是一介普通人。一介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此刻他笑了笑,然后把手指向一个方向。
“朝着这个方向,一直走,你也许能解决你的困惑。”
我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不过我知道,即使是我在这死掉,也不会真正的死掉。外面会由于我的离去而产生第二个我,第三个我,第四个我……
所以,我想相信他。我也就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