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己经永远的沉睡,风却依旧在咆哮,所有的人都隐藏在疾风之中,他们从影子中冒出来,经过不断变化移动,最后从手中丢岀一把把的忍具,对着这片天地形成绝对的杀戮。
但在攻势之后,大地却并没有像象中的的那样恐怖的撕裂,在黑暗处依旧有身影闪过。
克烈站在风暴中央,雷云在他身边不断地旋转,却丝毫没有办法伤害到他,那些元素在靠近他以后便停止活性化,仿佛朝见的使者般恭谨。
“真是不错的游戏啊,只是对于伟大的克烈上校没有丝毫的作用。”克烈转了转头上的帽子,恐怖的压力从矮小的身体中涌出,仿佛群山崩裂一般。
“克烈将军,你入侵我爱欧尼亚,掠夺我们的村庄,如今己构成重罪,今天你就要在此受罚。”洪亮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那是正义的吼声。
卡尔玛从远处的山谷中走了出来,风吹起她的长袍,连同一起的还有排列整齐的无极剑客和影流忍者。
“爱欧尼亚这个弱者的国家注定是要被诺克萨斯征服的,而且我的力量绝对没有输的可能。”克烈握紧拳头,周围的各种元素开始环绕在他的身边,如同风暴般席卷。
“伊萨尔,瓦萨斯,阿克娜,沙拉多。”卡尔玛咏唱着爱欧尼亚的古语,声响洪亮,气势恢宏,士兵们的士气一度变得高昂起来。
他们拿着刀剑,从悬崖上跳下来,轻盈地落在地面上,手握着刀剑开始与克烈进行战斗。
角锋很快就开始了,所有人以克烈为中心不断地角逐,刀与剑在激烈的碰撞,磨砺出铁的火花,又有忍者的苦无与钩镰在其中穿过,将克烈的行动不断地束缚着。
克烈举起战斧,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那些镰刀穿过他的血肉,激起一片沸腾的血液,但是很快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战场一度焦灼起来,爱欧尼亚的人海战术在一开始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只是人终究是很害怕的生物,在克烈不断的挥舞刀剑时,大半的无极剑客和影流忍者在白刃战中失去了性命,倒在这片刀剑的古迹之中。
克烈站在大地上,脚下是一片染血的尸体。在狂风呼啸的战场上,克烈凝神看着前方,在前面士兵们正在往后倒退,拿着刀刃对着克烈,脸上的表情却带着惊恐。
“怎么了,怕了吗!”克烈心中涌起一股血性,他的战吼声仿佛要将这片遗迹中的战魂吵醒,从天地之间不断的回荡着那些铁血的雄心。
“小矮子,让姐姐好好教训你一下。”在克烈的身后的岩石上突然站着一个穿着墨绿色衣服的女人,她的语气与脸色都与手中的钩镰一样,冷酷而又无情。
“还有我。”一个身穿忍服,头部被面具紧紧地包裹着的约德尔人也从空中显现出来。
“你的力量太过强大,我逢均衡之命前来将你驱逐出这片大地。”约德尔人从掌心聚集出雷光,附魔在手里剑中,在空气中活跃着,闪烁着恐怖的雷元素。
两个忍者将克烈的身后堵住,活跃的元素,冷烈的杀意和呼啸的狂风在不断地交溶着,排演出盛大且壮丽的史诗演出。
“狂暴之心凯男和离群之刺阿卡丽,看起来我是越来越受欢迎了,竞然受到均衡三忍中的两个的迎接。”克烈摇了摇头,砸了砸嘴,小脚一抖一抖的,丝毫没有把这两个可以杀人如喝水一般简单的忍者放在眼里。
“恰!”阿卡丽脚踩大地,将自己猛地弹了出去,用镰刀挥出一个完美的圆弧。
这把杀死无数诺克萨斯人的镰刀,现在被克烈轻松的握在手中,锋利的倒勾无法切开那柔软的皮肤。
克烈将拳头后拉,猛得打了出去,将阿卡丽的整个人打飞出去,再将镰刀一起丢向那片窟窿眼里,传来血肉撕裂的响声。
阿卡丽的冲锋令原来胆怯的剑客与忍者重新开始振作起来,对着克烈又是一番白刃战。
心剑乱舞,血染四方。
亚索睁开了眼睛,身上的衣服己经被元素打成碎片,露出千锤百炼的肌肉。
刚刚的混沌风暴是他的噩梦,那绝望的风暴,更是令亚索不由得感到死亡的临近。
在电闪雷鸣之中,曾有一个身影站在他面前,那么的弱小,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助,却又勇敢无比,带着微笑,保护了他。
在刀枪剑鸣中,他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惧,他大声地呼唤。呼唤着那个令他感到温暖的身影。
亚索坚难的起身,经过那些依旧握着武器却早己双眼无神的死尸,腥血的气味扑面而来。天空开始下起细腻的雨丝,皲裂的大地溅前极细的水花,这些渐渐冷却的尸体产生了点点的水珠。
亚索停了一下。风中像是有女孩的欢笑声,在一条小溪回荡着晶莹剔透的水花,远处有风吹起了那整齐白发。
“锐雯!”亚索快步冲锋,却被拌倒在地上,泥水溅在他脸上,他用双手爬向那个仿佛在沉睡的女孩。
他大声的呼唤,等来的却是雨水的嘲笑。他用尽全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是他全身的肌肉却止不住的颤抖,冰冷的雨水不断地划过他的脸庞,那曾经坚毅如铁的表情如今只剩下扭曲的眉头。
年轻人弯下腰,轻轻的将手伸下去,抱起了这个美丽的女孩,以她额头相贴,希望以此抚平她痛苦的神情。
年轻人对着她的耳边嘴唇微动,试着用最后的昵喃,来唤醒,来拯救,来安抚。
年轻人在雨中紧紧地抱着女孩,与她十指相扣,希望能以此留住那残留的体温。
————分割线————分割线————
卡尔玛冷冷地看着脚下的战场,脚下那痛苦的巨像沾上的雨水仿佛女神的落泪。
“克烈己经被阿卡丽一行人压制住了,接下来就是不断的绞杀野兽,令他的身心感到疲惫,等到他心力交瘁的时候就启动炼狱影杀阵。”卡尔玛对着手下的士兵传令道。
确认报告完毕之后,这名无极剑客就从悬崖上跳入战场。
“计划如此顺利,自然少不了有所牺牲。”卡尔玛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我是为了整个爱欧尼亚,没什么可以值得后悔的。”卡尔玛继续说。
“是啊,爱欧尼亚、爱欧尼亚……”卡尔玛的大空气中大笑,笑着笑着就流出泪来。
当初,卡尔玛以最高议会长的身份降临在亚索与锐雯眼前,提出诱敌计划,并且保证两人的生命安全。
“可是,他还有伤呢。”锐雯抗议道,声音在广旷的修道院中回荡着。
“亚索可以不用上场,我只是需要一个诱饵。”卡尔玛闭上眼睛,冷冷地说。
“没事。”亚索潇洒的挥了挥手,“我一个大男人,身体健康的很,这种小伤不用一星期就能好。”
“可是……可是距离上次你被打还没有到一个星期呢。”锐雯从坐垫上跳起来,语气有些激动。
“再说。”亚索没有理会锐雯的话,继续对卡尔玛说:“让这丫头一个人当诱饵我有点不放心。”
锐雯听到这话,有些不甘心地坐了下来。短时间的失神后,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形,嘴角扬起,露出洁白的牙齿。
“嘿嘿,其实你是在关心我。”锐雯身体往前倾。
亚索重重地给了锐雯一手刀,努力的压低声音说:“这里有我们爱欧尼亚的老大在场,你这个吃货能不要这么脱线吗?”
“对不起,这丫头智商不大好。”亚索向卡尔玛鞠了一躬。
“无妨。”卡尔玛挥了挥宽大的衣袖,“那么,阁下的意思是?”
“我和这个笨蛋一起上,不然她会找不到回家的路。”亚索神情严肃。
“我不是笨……”亚索默默起举起了手刀,锐雯就赶紧把话吞了下去。
“很好。”卡尔玛拂袖离开,最后在修道院的远处停下了脚步,“最后一个问题,是我个人的,不知道是否可以回答我。”
“请问。”亚索按住准备活蹦乱跳的锐雯说。
“为什么相信我?”
“我睡前喜欢听母亲讲故事。”亚索抬起头看向修道院的天花板,“在故事里你是一个好人。”亚索对着卡尔玛豪爽地笑了笑。
卡尔玛没有回答,缓慢而无力地走出了修道院。
她现在踩在哭泣的女神像上,看着那远处那相互拥抱的两人,缓缓地摇了摇头,“为了一个全新的时代,为了一个全新的爱欧尼亚,我们需要一个祭品,因此总有不义的血要流。”
卡尔玛仿佛又听见那温柔的歌声
哦,无忧无虑的孩子,你微微得笑着,正如美丽的星辰。
哦,纯真善良的孩子,你微微得笑着,正如潺潺的溪流。
哦,活泼开朗的孩子,你微微得笑着,正如冬日的阳光。
且听一曲潮起潮落,致我爱的女孩。
卡尔玛不断的哭泣,直到耳边原本舒缓的旋律,被那道撕心裂肺的咆哮所掩盖掉世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