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不过如何?”萧风微微一笑。
“只不过是那四人我好像见过一面,却不知四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地”,白洁俏脸上有些疑惑。
“仙子不介意我刨刨根儿吧?”萧风为白洁再次斟满了茶水。
“没什么的”,白洁摆了摆小手,“不过我也有些不确定,那应该是二十多年前吧,在虎砀国,我应该见过那四人,他们好像是元婴期修士,来历貌似有些神秘……”
白洁缓缓而谈,萧风心中则对白洁有些好奇了。
白洁疑惑那四个元婴期修士为何会大老远的出现在此地,萧风又何尝不奇怪这看上去仅是凝液期修士的白洁,也横跨那么远的距离来回颠簸呢。
只不过,这肯定便涉及到白洁的个人隐私了,他是不好贸然询问的。
喝了两杯茶后,白洁便走进了那个她自己布置的阵法,萧风则是伸了个懒腰,走出了房间。
这房间的阵法进来难,出去可是毫不费力,故而,他也不用操心白洁。
船就这么大,除了房间就是甲板,白洁要找他,也容易的很。
甲板上此时人不少,三三两两的攀谈,靠后的地方,更是有几人已经盘膝坐下,摆上了一些东西,还有一人摆了一块白布,上面写着想要求购之物。
船上的小型交易会,已经初具雏形了。
萧风转了一圈,便站在了船头附近。
“船上的人着实有点多啊,这头等航班这么受欢迎么?”萧风暗自嘀咕,目光时不时的瞥一下。
烈日悬空,一青袍男子踏空而来,稳稳的落于船头。
青袍男子的面色,依然不太好看。
“诸位!”声音似乎有魔力,响彻每一人心中,“船上的众多规矩,想来登船时已有人传达过了,很多人更不是第一次乘坐我煊赫门的渡船了,我也就不过多的啰嗦了,但有一点,我希望每位道友牢记于心!”
青袍男子目光如电,扫视甲板一圈,才继续道:“船上,禁止斗法!如若谁敢坏此规矩,视众人的身家性命如无物,那就别怪我胡耀涛,翻脸不认人!”
众人呐呐无言。
“开船!”胡耀涛此话落下,安三百身上气势一起,一层光幕率先浮现,瞬间包裹了整艘渡船,也将众人的气息,尽数隔绝在内!
旋即安三百手掌一挥,一罗盘旋转飞出,缓缓变大止于两尺见方,悬浮于空。
随着面色平静的安三百不断掐诀,罗盘中间石针极速旋转,终指向一处,一直注意此处的萧风,目光微动。
渡船缓缓升空,脱离了码头,船头稍稍旋转,便如脱弓的利箭,激射而走。
安三百再次掐诀之下,收了罗盘,目光直视前方,一眨不眨。
萧风暗自点头,也向前望去。
渡船的速度越来越快,且逐渐升高。草木飞逝,白云在畔。
当海面在望的时候,渡船以较之他上次乘坐的那艘,还要快一些的速度,冲入了污海上空!
此时,在船头如同石头般站立了几日的萧风,才轻叹转身。
“如此来看,三年左右,应该便可抵达天擎大陆了,终是要再次见到师姐了,也不知这么多年过去,宗门又是何等一番景象”。
萧风心中略有感慨,向着房间迈步而回。
脚步微微一顿,瞄了甲板边缘处有说有笑的四名红衣男子一眼,他才再次抬脚。
“进入污海了么?”察觉到他回来,白洁睁眼轻声问道。
萧风点了点头。
“但愿平安无事吧”,白洁轻叹。
“仙子吉人天相,我就跟着沾沾光了”,萧风笑了笑,走进了一处独立的阵法之中。
白洁眸中古怪之色一闪而过,无奈的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咦,这阵法很人性化啊,倒无愧于这‘贵宾’二字,到底是多花了灵石的”。
研究了阵法一会儿后,萧风暗自嘀咕。
随着催动,透明光幕一晃,便化为纯白之色,外面再也无法看到其内景象,更无法感受到内部一丝毫的气息。
萧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盘膝坐下调息。
与虬须大汉一战,他至今也没彻底回复,着实需要好好调整下。
足足两日之后,养足精神的萧风才手掌一翻,取出了一枚储物戒指。
这戒指来自虬须大汉,他原先只粗略的看过,一直没抽空整理,此时倒是个不错的时机。
屈指一弹,附近便琳琅满目的出现了一堆东西。
虬须大汉不愧为结丹圆满修士,所藏倒是颇丰,光是灵石,就有九十多万,灵药更是不少,看的萧风是暗暗心惊。
大部分灵药他都认得,也正因此,才深明其价值。
他粗略估算,光灵药就价值数百万灵石之巨,还不包括他不认识的那些,而且那些灵药,大多保存的异常精致。
想来价值更加不菲。
除了灵药之外,便要数丹药最多了,萧风依次取出,挨瓶查看。
虽然他还不会炼丹,但一些基本的见识,如今还是有一点的。
除了少部分疗伤恢复法力的丹药外,更多的则是精进修为所用的,如他所料不差,这些丹药应该全部是适合结丹期修士服用的中级丹药!
具体价格萧风目前尚不清晰,但唯恐这些丹药的价值,还要高过那些灵药!
自古便是灵药难寻,丹药更是难求。
十份灵药成功一炉丹药都是万幸,更有甚者,某些丹药一枚的价值便高过炼制其所需的十份灵药之和。
不可谓不恐怖!
除了这些以外,储物戒指里其余有价值的东西也不少,有炼器材料,有蛮荒异物,还有各阶法宝等等。
美滋滋的将这些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整理好并放进护腕里,萧风目光转向了地上的最后一堆东西。
大多是玉筒,还有三个密封的木盒,其余的便是衣服等日常杂物了。
先将杂物翻了一遍,萧风便将这些东西大都扔进了手指上的戒指里,唯独留下一枚古朴的木质令牌。
令牌上有一异兽图案,看起来像是马,栩栩如生。
翻来覆去的研究了这块令牌一会儿,萧风挠了挠头,将其扔到了护腕里。
旋即萧风拿起了一枚玉筒,贴在了额头。
“死人的传音玉筒,晦气”,嘀咕了一句,他直接将这枚玉筒捏碎,拿起了又一枚。
这枚玉筒上面记录的是一门秘术,萧风大概看了一下,将其塞进了护腕里。
过了许久,已整理好大半玉筒的萧风突然轻咦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