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老成有些吃惊的问道,然后也不顾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径直走到了那老太婆身旁,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起了她那张已经五官扭曲成一团,分不清相貌的老脸。
“我刚才撕开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没多久,她脸便开始收缩干瘪起来。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她那张脸皮下已经没有肉了!”大鼻子老者在一旁说道。
不多久,老成从地上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地上那老太婆后便将他之前在雨中的经历都告诉了其余几人。“我看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盯着我们!”老成一脸严肃的说道。
可当钱南将那老太婆的真实身份告诉老成后,老成脸上却没流露出半点的惊讶,倒是有一种果真如此的神情一飘而过!“其实刚才在和元一道长回来的路上,我对这老太婆便有些怀疑了!你说的那个烧开水的我之前也见过,当我见到这个老太婆时,便觉得她们很像,因为她们一只耳朵的耳垂都只剩下了一半!”老成说着用手指向了地上那老太婆。
其他人也都低头看去,果然发现那老太婆一只耳朵的耳垂少了大半,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掉的!“对!我说呢,刚才见到那老太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原来是她的耳朵!”钱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释然道。
“住在那家旅馆里的所有住客,除了我们,都死光了!我想这老太婆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和那旅馆有关!”老成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对了,老钱,你那个司机是找的哪儿的啊?”
老钱从惊愕中清醒了过来,嘿嘿一笑,说道:“我昨天下午刚打算出旅馆去找辆车,那家伙,就是那个刚从你手里跑走的男人便像鬼似地出现在了我面前,问我是否要租车。我跟他谈了一番,觉得价格还挺合理,便没多想的雇了他。”
“看来这事先都是安排好的,只不过他们把我们带到这里来,难道只是为了请我们吃桌子上的这些肉?”大鼻子老者说完,略有深意的扫了一眼桌子上那几盘菜。
“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准备好明天去乱葬岗的事,但愿这雨今晚上可以停下来!”老成说道。
“是啊!幸亏刚才我们把装备都从那面包车里卸下来了,要不然又得到大丰市区跑一趟了!真希望赶快办完这件事情,这样我就可以早点离开这鬼地方了!”钱南说道最后时,声音突然变得微微有些沙哑,仿佛一名思家心切的孩子即将流出眼泪一般!
几个人吃了点自带的干粮后,便回到了那老太婆事先为他们准备的房间里休息了,只有那只剩下一副丑陋皮囊的老太婆还倒在血泊当中,静静守候着屋门。
本来大鼻子老者和钱南,成杰和他八叔,钱进和那司机个睡一间房间的,现在那司机不在了,钱进便独自睡了一间。钱南想搬到他爸爸房间,却被钱进给拒绝了:“你和元一道长睡一起,这样安全些!”钱南无奈,也只好回了原来的房间。
“八叔,我们要不要先报警啊?毕竟这里刚刚死过人,警察迟早会发现的!要是他们怀疑到我们的头上,那可就麻烦了!”成杰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的望了望对面那堵白花花的墙壁。那老太婆的尸体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与他一墙之隔的地方!想到这里,成杰不禁一阵心慌,总觉得那老太婆会穿过那堵墙,然后扑到自己的床上!
“放心吧,那老太婆其实早就死了!即使警察发现了,那顶多也只能怀疑我们偷偷搬运死尸!”八叔长吐一口气说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什。。。什么?她。。。”成杰吞吞吐吐的还没把话说完,八叔便一挥手,说:“好了,这些你不用管,还是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赶路!”
其实外面只不过才是下午三点多钟,只是大雨倾盆下,天空显得异常昏暗,宛如傍晚时分!成杰无奈,只得闭嘴不语,躺到床上,痴痴地看着窗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成杰竟在这暴雨声中逐渐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中,他仿佛听到了有人正在敲击窗户玻璃,声音很小,几乎淹没在了暴雨声中!成杰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敲打窗户,可眼皮子此时却重的无法睁开分毫!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一声惊天大雷如天崩地裂般的响彻了整个大地。还沉浸在睡梦中的成杰被吓得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其后被更是瞬间渗出了一层冷汗。
望了一眼窗外,庞坡的大雨依旧,成杰收回目光,却发现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八叔已经不在了!
人哪儿去了?看着漆黑空荡的房间,一股莫名的恐惧突然萦上了成杰的心头。于是成杰不多想的便开门走了出去,想去隔壁钱南所住的房间看看。
老太婆家是大门朝南的,成杰住在客厅旁的一间房间,再往里则是钱南和大鼻子睡的房间,而钱进则睡在钱南对面的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也就是客厅正北面的那间。可当成杰打算敲门进去时,却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于是成杰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间东面的墙壁上有一扇很小的窗户,本来外面就很昏暗,因而透过那小窗户钻进来的光线就少之又少了!!成杰虽然在门旁的墙壁上摸索了一阵,没发现灯的开关,可透过昏暗的光线,成杰还是看到房间里的那两张床铺空无一人,钱南他们居然也不再这里!
怎么他们也不在?人都到哪儿去了?难道都去对面房间里聊天了?成杰站在房门口思索了一阵后,便转身来到了钱进所在的房间门口。站在门外侧耳倾听了片刻,发现房间里面静悄悄的,仿佛里面也空无一人一般!
成杰心里这下可有些不安了,他看着依旧虚掩的房门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轻轻推开了房门。随着房门“咯吱咯吱”的被缓缓打开,房间里的黑暗如水流般一点一点的透过门缝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