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寰坐在计算机旁边,他惊叹道:“老兄,你真厉害。”
然而,郑寰的自信突然消失了,他求助一样地看着室友,一边咕噜道:“可是,这文件那么厚,我们从哪里下手?”
室友瞟了他一眼,他扶着额头,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接着,他摇动着脖子说:“不知道。”
“什么,你这么厉害,怎么能不知道呢?”郑寰露出震惊的表情。
室友冷淡地回应:“我对你的家族一无所知,我怎么会知道哪些是关键信息。”
郑寰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们对峙了一会,郑寰才开口:“你就像个办法吧,要是你都找不到线索,我怎么找得到。”
室友给了郑寰一个鄙视的眼神,他振振嗓子,说:“文件上的关键信息被涂黑了,但是还是有些蛛丝马迹。这套盔甲是潘多拉集团和学校合作的产物,学校这边一定有一个负责人,我们需要找到他。”
“行,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郑寰说。
他看到对方冷漠的眼神,急忙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并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天才的人,你一定会帮我的,不是吗?”
对方无奈地看着郑寰,他摇摇头,拿出了游戏手柄,把郑寰晾在一边。
第二天,郑寰睡眼朦胧地直起身子,他穿好那套亚洲制造的运动服,来到镜子面前洗漱。
他刚刚开始漱口,他的舍友就从推门而入,郑寰见到这位天才室友,他激动得忘记自己在干什么。他叼着牙刷,拦住舍友,口齿不清地说:“老兄,你一定会帮我的。”
他的室友皱着眉头看着他,他一把推开郑寰,然后拿起背包,准备去上课。
郑寰急忙跟上去,他的嘴里还咬着牙刷,手中还拿着漱口的杯子,就这么跟着对方来到了走廊。
“别激动,老兄。进度已经完成了一半了。”郑寰追着他说。
他发现自己的室友根本无视了他,语气更加焦虑了。他把牙刷当做信号棒,在对方面前摇晃,继续督促对方帮忙。
他们走到门口,室友停住了脚步。
“老哥,你终于决定帮我了?”郑寰欣喜若狂地问。
他的室友斜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说:“我已经调查好了,跟我来吧。”
他们离开了校园,郑寰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牙刷。他环顾四周,不知道如何处理这套清洁用具。于是把他装进了裤子口袋里。
这时,他看见一个女生望着他,对方显然注意到了自己的举动。他干咳一声,望着天空,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要是在过去,他可不在乎这根牙刷,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他需要节约每一分钱。
郑寰跟着室友,他们登上了城市轻轨,穿过半个城区。他们下车后,又穿过了一段无人的马路,终于在一座旧公寓停下了脚步。
“你确定?一个超级机甲的设计者,就住在这种房子里?”郑寰难以置信地问。
室友瞟了他一眼,他冷淡地说:“我们要找的不是那位设计师,是那位设计师的妻子。”
他们进入公寓的大门,楼梯里非常昏暗,天花板的电灯至少用了十年了。墙壁上被涂上了各种各样的喷漆,有的房门被彻底封死,有的则一直开着。看来,他们邻居间的关系不太有好。
他们来到三楼的第三个房间。室友小心地按下门铃。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传出门板:“该死,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郑寰刚要开口,室友就说:“你好,女士,我们是安德鲁先生的学生。”
门内的声音沉默了,过了一会大门打开了。他们进入房间,中年妇女关上了门,她礼貌地说:“屋子比较杂乱,你们随便坐。”
她关上黑白电视,坐在两人的对面。三人寒暄过后,室友谨慎地问:“你好,女士,我们是安德鲁先生的学生,我们的论文需要他的指导,可是他已经离开了学校,您知道他的信息吗?”
“孩子们,你们的事情恐怕要找别人了。我的丈夫失踪了。”对方平静地说。
郑寰和室友对视一眼,室友似乎也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低下头,说:“我很抱歉,女士,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向郑寰摇头,郑寰知道任务失败了。安德鲁教授失踪了,他们在这里不会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不由得疑惑起来,这台盔甲究竟有什么秘密。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亡了,盔甲的设计者也不知所踪。他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灾难会不会降临到他身上。
他们礼貌地告别屋子的主人,准备离开公寓。就在他们踏出房门时,楼梯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追。”室友突然说。
郑寰立刻反应过来,有人站在楼梯口,他一见到两人出门,立刻狂奔下楼,显然和屋子的女主人关系密切。
也许这个猜测是错误的,但是他们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两人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下楼梯口。
他们来到门口,郑寰正要出门。室友突然说:“别急。”
他用手指对着天花板,给郑寰一个眼神。郑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个神秘人没有离开这栋公寓。
对方狂奔下楼,但是没有出门,而是停留在二楼。他想等郑寰和他的室友下楼后,再悄悄离开。然而郑寰的室友早就预料到了一切。
“我们上。”室友说。
对方慢腾腾地走打楼梯口,郑寰和室友就一左一右地控制住了对方。他们把对方架住,押到门口,这才放下他。
“老哥,我们不是你的敌人。”室友说:“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哦,哦,哦。”那个人发现自己没法逃跑,立刻开始装疯卖傻。他的头发已经一个月没有洗了,身上的衣服也在发臭。
但是,郑寰知道绝对他保持着清醒,因为他的情绪非常稳定,这不是一个疯子应该有的情绪。
“你一定是盔甲的设计者吧?”室友问:“现在盔甲在我们手里,只有你能修好他。”
对方显然迟疑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敷衍,他嘶哑着嗓子喊:“你在说什么?听不懂,听不懂。”
“我来说吧。”郑寰开口了。
他双手拍着那个人的肩膀,然后说:“老兄,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的父亲死了,我必须修好它,才能继承我父亲的使命。”
“你认识我的父亲,他叫郑威廉。”郑寰说。
那个人停住了伪装,他的眼神黯淡下来。他耸拉着脑袋,眼眶里流出泪水。然后他开口了:“既然你是老大的儿子,那么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