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杰哪会知道,我现在又何尝不是,在思念着自己的女朋友。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和她来到海边,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生怕一不小心,会把对方给弄丢掉。
我们光着脚丫子,慢步行走在沙滩上。海浪轻轻地推敲着软绵绵的细沙。微微吹拂的海风,讲述着它们所经过的风景。不断在海水中戏耍的小鱼虾,展现出人与自然息息相关的画境。
远处航行的万吨轮船,似乎在诉说着生活的不易,但是始终在勇往直前。沙滩留下我们淡淡的脚印,证明我们曾经走过此路的足迹。
我们手牵着手,来到一块名为`爱情心锁`的石头旁边,慢慢地坐下来。我们望着刻在爱情心锁石的一首诗词,她小声地念道;“爱恨两难断,情为痴人开。心若相随缘,石哭怨天意。”
听她念完这首伤感的诗词,我不知道当初写这首诗的作者,到底经历何等痛苦的情感挫折,方能由心的感慨抒发。她轻轻地靠在我的怀中,闭上她美丽的双眼。
我一只手牢牢握着她的小手,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乌黑的细发。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任由时光的流逝。我们彼此地互相依靠着,感受心律的跳动。
她突然说道;“如果这辈子,都能依偎在你的怀里,该多好啊。躺在你的怀中,有说不出的安全感。”
我没有说话,我觉得在如此情感煽动的场面,行动比任何的语言,更有魅力和说服力。我低下头来,朝着她的嘴唇慢慢靠拢,在距离她的嘴唇只是3.5毫米之处。
突然,‘呯、呯、呯。’一阵激烈的拍床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我睁开睡意全无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死皮赖脸的微笑。
刹时,我气从心中来,拳在两边握。好你一个肾仔恶魔杰,竟敢破坏本大爷的春梦。我在此立誓,今天不把你给修理一顿。我脱光衣服去校园祼奔一圈。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肉痒了是不是。我用大眼恨恨地盯着恶魔杰,大怒的说道;“我说恶魔杰,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羊癫疯,找抽是不是。”
只见恶魔杰,还是摆出一副找扁的德性,我更加的气愤。恶魔杰抢先说道;“不是,老黎,你先听我慢慢地道来,是关于昨天我们吃那碟辣椒鸡的,我刚刚上趟厕所,现在屁股被辣得像火烧似的。你...”
我马上打断他的话,说道;“你屁股被辣椒辣到,关我的床什么事。又不是我的床把你菊花弄辣的,你这么用力拍它干嘛?”
恶魔杰笑着继续狡辩,说道;“老黎,你得让我把话说完。”
我再次打断他的发言,怒道;“stop、你想放屁的话,让我先揍完你一顿再放,你现在把我的心情整得很不爽,心里很不平衡,你知道吗?”
说完,我假装起身,做出欲要跳下床去K他的模样。恶魔杰见我此番举动,大笑地扭着屁股向门口奔去。
直到今时,恶魔杰逃命的肢体步伐,把屁颠屁颠的词汇,完整的呈现在我的眼中。看着他好气又好笑屁颠奔跑的背影。
我在床上大声说道;“有本事你别遛,让我来帮你完成一道修练葵花宝典的程序,你再跑也不迟。”
真拿这家伙没办法,懒得再与他计较,我继续躺下来和周公公谈判。不管是我拿着修指甲的刀,对它如何威胁。或者是躺在地上打滚,痛哭流涕。
周公公始终不肯让我再续惊世一吻,再续刚才的梦境,寻找自己的梦妹。
不知时间流逝多久,突然一道声音在耳旁响起,“半夜鸡叫,长工们起床。半夜鸡叫,长工们起床。黎长工,天亮了,快点起床搬砖。”
不需要用大脑去深加工,也不必睁开眼睛去观望,我用屁股都能揣摩出来是谁的声音。
我转个身面对着墙壁问到;“现在几点了。”恶魔杰这次爽快的答复道;“下午二点时分”。我心暗想,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但是恶魔杰的话,一直我都未敢全信,起身找到闹钟一看,刚好是十二点。
我说道;“你真是狗嘴吐出的都是豆牙,其它三人到哪里去了,你吃过狗粮没有。”
恶魔杰一边捣腾着电脑,边回答道;“他们三个刚去吃饭,我不是在等着你吗,我够不够同类。”
我懒得再搭讪他,下床洗脸刷牙完毕之后,和恶魔杰奔向四号饭堂。到四号饭堂一瞧,不愧是美女集中营的地方,各型号各款式的女生都有。
恶魔杰呵呵地笑道;“老黎啊,看来我们没有来错基地。”
我微微的一笑,没有搭理他的话。同时,我们瞧见正在不远处,被饭菜塞满小嘴的小毒娃。她起抬头的瞬间,瞧见我们以后,马上瞪着恶毒的大眼睛,毫不犹豫在鄙视我们。
碰到这类总是对自己充满敌意的人,我认为最正确的处理方法是,不必要用自己的双眼去搭理她,让她自讨没趣。
我们走到饭窗口去打饭,恶魔杰问道;“肥仔轩,今早拍一下你的床,为何反应这么大,是不是梦见女朋友了。”
我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敢提,不是因为你这个智障的一拍,我早已经夺去她的初吻。”
说完之后,恶魔杰弯着身子大笑起来,说道;“梦中初吻,亏你还敢讲出来,你可别告诉别人,我们是同学。”
吃完午饭,下午基本上是在校园和校门口乱逛,其中遇到两次小毒娃,都被我们忽略过。
第二天黎明时分,我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突然被一阵急促的叫声惊醒,只见大傻说道;“你们还不起床,准备举行军训了。”
我爬起来一看时间,已经七点二十分。八点钟开始集合,开始新生的第一天军训。
我踢了一脚恶魔杰的床,说道;“你还不诈尸,军训准备要开始了。你再挺尸下去,小心教官一会又让你屁股开花。”
恶魔杰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然后我们洗脸刷牙,穿好军训迷彩服,像赶去投胎似的冲向操场。
这时,操场已经聚集很多新生,还有陆陆续续从宿舍区域的方位赶来,目测大概有三四千人之多。我们寻找到自己学院的军训区域,看到军训的教官们和学院的高层在扯谈。
懒得理他们谈论什么,反正都不关我们这些小人物的事。
我们目前极需要完成的任务,是尽快从墙壁名单哪里,寻找自己的队组。很快,我们便能找自己的队列编号。我与恶魔杰同属3班队列。原来学校是以各个学院为单位,再以新生报到序列为基准,安排军训班组的,不以科系与班级编排。
以前,在年少的时候,每次在电视观看国庆大阅兵,看着解放军叔叔,踢着英姿飒爽的步伐走过,心情总是充满澎湃,很自豪。
虽然我没有一颗参军的梦想,但是心里非常敬佩解放军叔叔,他们为祖国付出的热血青春。
突然,有位教官拿着扩音器来安排班组。我们3班的人员,马上集合在一起,每行十人,分四排。前两排是女生,后面两排男生。我和恶魔杰站在第三排,我站在排头,第二位是恶魔杰。
等各个班组列队完成以后,首先讲话的是学院某位大佬,接下来的是总教官的训话。等该讲话的人,都发表完高昂激情的发言之后。接下来就是安排各班的教官。
我们的主教官姓施,呼之为施教官。
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直觉告诉我,这小子来者不善,不是好惹的主。教官应该比我们年长三、四岁左右,身体高太威猛,不知是否在部队经常要训练的原因,他脸上的凌角分明,不苟言笑。
看得班组的花痴们陶醉不已。这时,在我张东西望的时候,眼睛捕捉到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小毒娃居然站在第二排最尾端的位置。我的天,学校的空间真是太细小了,到哪里都能遇上这只小毒物。
我马上碰了碰恶魔杰,示意他向第二排的未尾看去,恶魔杰张望过后,皱了皱眉头,他也觉得很意外,小毒娃竟然和我们同一个班组。我心想,幸好离得有点距离,否则就是打麻将对对碰。
不可否认,老天有时也挺皮的。我刚幸庆完之后,教官再次把人员从新安排。我与恶魔杰的位置不变,可是站在恶魔杰面前的女生,已经变成了小毒娃。
这次惨景了,小毒娃对我们有这么深的成见,以后我们诸多的小动作,岂不是在她的监视之下,她会不会去教官哪里打小广告。反正心里很苦,比放屁还苦。
这时,学员调整好以后,教官开始点名。当教官念道“刘思雯”的时候。站在恶魔杰前面的小毒娃大声地说;“到”。
原来小毒娃的名字叫刘思雯。名字倒挺文艺的,就是人的心胸有点丑陋。整个上午,基本上不用怎么操练。主要是教官讲述纪律性的问题,还有步骤的规范与示范规则,教官啰里啰嗦的动情表演,如果不是因为阳光太大,晒很屁股冒汗,我怀疑自己早就和周公公打架去了。
只见恶魔杰低声的说道;“肥仔轩,踢十五天的正步下来,会不会把你的狗腿给踢断。”
我沉默几秒,微笑着道;“贫穷我都不怕,还怕踢断狗腿。再说,狗腿踢断了,不是还有爪子嘛,你听过有首歌叫‘用手走路‘吗,怕什么面包夹煎熬。”
我刚想继续胡扯下去。
刹时,小毒娃假装`咳嗽`两声。硬生生把我欲要出囗的话给逼回去。最烦的就是这类人,总是把自己的道德搬到最高处来左右别人,她真以为自己就是孔老二了。
好不容易挨到中途休息,话闸才能开启的运转,我说道;“小毒娃真是够可恶的,她真把自己当作老大了。以后有这台摄像头盯在身边,我们随时都处在危险的边缘。”
恶魔杰深深的吸了口烟,再优雅的吐出来,轻微地说道;“她就是上天派来的毒物,专门是来危害我们的。别看她人畜无害的清纯外貌,内心其实全部都是厚黑学。
摊上这样的人,随时都会保送我们的小命去吃快餐。”
休息完之后,我们继续归队集训。这次教官示范完步伐以后,抽出一位学生出来演示。这位同学的步骤很感人,踢起正步来扭扭捏捏的,把教官气得毛孔都冒烟。
我低声的说道;“这位仁兄踢的正步,怎么看都像个醉汉似的,我真怕他随时会踢趴下来。”
恶魔杰细声的笑道;“他踢的步伐,我家的小怪物可能都比他迈得好,踢得这么滑稽。”
我笑着问道;“你家的小怪物是何方神圣,这么有踢步天分。”
恶魔杰回道;“布偶猫,我妹妹养的宠物。”我们不由低声的笑着。
“第三排的第一位和第二位男同学,你们俩个出来示范一次给大家看看。”
教官突然叫道。我心一惊,小心肝凉了半截,是糟糕,我还没看懂。我只能硬着发麻的头皮说道;“报告教官,我们还没有学会。”
教官看了我们一眼说;“没有学会,你们还这么多话。”
恰好这时总教官在我们的身旁迈过,对教官说;“如果下次再发现训练其间讲话的,让他们跑两圈操场。”
听到之后,我身体微微的一震,妈呀,操场这么大,两圈跑下来,岂不是要了我的亲命。
我心骂道,`这是军训?还是训人?半点友情之心都没有,十足的黑面神,凶神恶煞。`
突然,小毒娃的脑子不知道是否搭触碰到高压线,只听到她冷“哼”一声。
我能理解她是在乐祸幸灾,我发誓,要逮个机会给她营养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