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王》
周周转转,故人逝。
独守空房,佳人在何方。
笔墨难断家中事,无言最为伤心处。眉梢三蛰,意难愁,一觞难尽道还休。自小本非多疑客,苦去半生求不得,未消磨。踏马关侯今何在,风消散。
禁城烟雨迷人眼,事事非非测难全。一曲过重楼,重楼四处皆敌手。八荒九州寻不尽,万里孤尘欲封心。
只手杀天神,傍月揽星辰,世俗愚人九万九,无人可论我风流。百年皇家千年史,皆下品,不及九龙抿恩仇。
只道昔日寻常景,到此思来倍多情。
早知时日仅如此,不留陈愁付浊酒。
一身褴褛舍春秋,落得多少初愿休。
辞君一程不相念,纵然邻里不相见。
又言他,不辨得道有几真,且看鸡犬化几尘。
骸骨累做天穹路,孤亦独行又何如!——烛九龙
许斯羽跟楚柯兰站在庭院中对峙着。
张时鸣跟楚国汉一人一个太师椅,两人坐在门前磕着瓜子喝着茶,仿佛是茶舍里看戏的老人。
“我其实一直不明白,一个修仙的,非要跟一群练武的打,这不是作死是什么,一人之下看多了?”张时鸣吃了一个花生,抿了一口茶,那标准的北汉腔里找不出一丝尊重来。
楚国汉只是和蔼的笑着,没有说什么。
“以后让小兰少看点二次元,这是整个人脑子出问题了?”张时鸣这句话的话音刚落,楚柯兰便动了。
她整个人的身形瞬间缩了下去,如同利箭一般冲许斯羽的下盘射了出去。
许斯羽条件反射的弯腰,楚柯兰却不待他再做其他动作,身形一个束展,手中一线刺眼的白光闪过,直奔许斯羽的面部攻去。
许斯羽面目狰狞,整个人像是失重一般向前摔去。
两人撞在了一起,这相合的冲撞力震的青石板上的灰尘浮起。
楚国汉的脸色微变,眼中透出一丝精光,他有些诧异的打量着许斯羽。
张时鸣磕了个瓜子,又抿了一口茶。
楚柯兰手中的匕首直直的抵在许斯羽的咽喉上,却无法再向前一分一毫。
她能感觉自己仿佛刺中了一层厚皮甲,只有古代将黑熊的皮剥下制成的皮甲才有这般坚韧。
许斯羽眉角青筋暴起,眼睛圆睁,神态如同佛堂上的护法罗汉。
他的手探向大衣里。
楚柯兰被吓住了,她不敢动弹,眼前男人的嘴角挒成非人的角度,锋利的犬牙突出,就像一只吃人的猛虎。
张时鸣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自己的这个弟子要拿出手斧把楚柯兰的脑袋剁下来祭天。
“斯羽!”张时鸣的一声厉呵,止住了许斯羽这个行为。
许斯羽像是不情愿一般,慢慢向后退去,双手垂在身体两边。
刚才的恐怖气息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此时的许斯羽如同一座雕像一般沉静的站在楚柯兰面前。
他的肩颈相连,背脊自然,腰胯如坐,下颌微收,眼睑微垂。这是高手才有的姿态。
张时鸣看了几眼楚国汉,说道“拿我的东西来对付我,真有勇气,楚老爷子。”
他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轻声细语的说道“如果可以,真想把你的手剁下来。”说罢,他转头冲楚国汉笑了笑,然后走向庭院里,拍了拍许斯羽的肩膀。
不经意一般,张时鸣瞥了楚柯兰一眼。
就这一眼,楚柯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看透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被看透了,自己就像一丝不挂的站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一点隐私可言。
“北国的梅花开了,以后这棵树也会生长的更加强盛吧。”张时鸣看向楚国汉,嘴里说出楚柯兰无法明白的,让她感觉不知所云的话语。
“未来皆有定数。”楚国汉面色微沉,只是这样说道。
“你知道吗,楚老爷子,在南洋的热带雨林有一种榕树,号称垂枝便可成林,这是在那种环境生存下去的必备能力,要杀死它们可不容易。”张时鸣像是在教育老人一般,用讲师的姿态说出这番话语。
他说完便没有再看楚国汉的脸色,转身离开,许斯羽紧跟在他身后。
门外,张世初正依靠在巷子墙边玩手机,看到两人出来,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咱们跟他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生活正是因为不确定性才有趣不是吗,斯羽。”张时鸣说道。
许斯羽笑了“是的,师父。”
庭院内。
楚柯兰走到楚国汉身边,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裳。
“这个鸣子,今年多大了?”楚国汉问道。
“根据资料显示,他还未过19岁的生日。”楚柯兰回道,她的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叹了一口气,楚国汉看了眼阴沉的天空,说道“此子面相不简单,他不止是练过武资料上显示的那么简单。”
楚柯兰看着自己的爷爷,此时才发现这已经是个老人了,不管靠多少秘法维持,这终究已经是个饱受岁月摧残的老人了。
“记住,永远不要跟他发生任何武力冲突!永乐的刘家已经犯了忌讳,但凡跟这个小子接触的人,都会想要尝试用武力解决掉他,这就像一个魔咒一般引导着那些人踏入深渊,永远不要被表面迷惑住了,他远没有那么简单。”楚国汉说道,“我们跟他的旧账,从此一笔带过,再也不要算了。”
楚柯兰只是答应着,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