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茝。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
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
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
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
忳郁邑余侘傺兮,吾独穷困乎此时也。
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
……。
以前刘骜喝醉时经常吟咏这段,她觉得好奇,就问刘骜是什么意思,刘骜却抱住她,不肯再言语什么了。
“喜欢这诗?”白寒锦见赵合德盯的出神,于是问道。
“一个朋友很喜欢,但不肯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那想知道吗?”
赵合德摇了摇头,“补课吧”。弃之去者,昨日之事何须留。
不出意料,她又接受了一次高考重点强化原子弹的连番轰炸,然后,再次弃疗挺尸。
白寒锦走到赵合德身边,伸手,按住她的太阳穴。正打算暴走的赵合德,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流碰触着渗入她的大脑,令人抓狂的烦躁和充涨感在一点一滴的消失中。
她放松紧绷的神经,喉间情不自禁溢出了舒服的咕噜声,连带着脸部的表情也开始舒缓起来。
咦?为什么忽然松手了?
赵合德疑惑地望向手的主人,白寒锦尴尬地咳了一声,“该吃饭了”
想起刚才赵合德睡眼朦胧的躺在他眼前,如北冰洋深海的凉薄的眸子胧上了蜜色的雾气,娇嫩的脸庞不过咫尺,尤其是那小小的红红的嘴唇间断发出的慵懒的娇吟声,白寒锦痛下决心,将按摩的议程提到结婚后。
“哦,你稍等一下”
等赵合德收拾完,准备好出发时,却发现白寒锦不知道去哪了。她放眼四周,确定不是在客厅后,拐出客厅的山水屏风,然后看见白寒锦正肢解俩个木质的三层圆桶饭盒,精心地摆在餐桌上,不停调准角度,仿佛在研究一个年度大case。
走近,她大吃一惊,清蒸江瑶柱、荷包里脊、太极汤!又转念一想,他白大少爷想吃几道宫廷菜还不是信手拈来,可惜这个世界的宫廷菜色香味难齐全。
吃饭的时间很安静,白寒锦保持着他食不言寝不语的贵族礼仪,赵合德则是在吃了一口后,完全陷入家乡的美味,忙得抽不出时间说话。
就这样,俩人相安无事地进食完毕。
然后,白寒锦礼貌地问:“不知顾小姐吃的还满意?”
“这是哪家店啊,介绍给我吧”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吃得如此酣畅淋漓,倍儿爽!
似乎料到她会这样问,白寒锦怡然灿笑,“顾小姐,这是家母的手艺”
家母?白家主母为她下厨?!赵合德凌乱了。
“她如果看到你刚才的反应,一定会很开心”
赵合德不敢相信道:“你是说……这是你母亲做的……”
“是的”白寒锦眼角的笑意扩展到嘴角,“下次有空的话,欢迎到家中品尝”
看着白寒锦又开始任劳任怨地收拾桌面残局,赵合德久久不能回神,今日攻心,究竟攻的是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