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大婚后,接受贾诩的建议,以司隶校尉名义召集四郡太守洛阳议事。平阳太守胡遵拒绝赴会吕布当即令王双领五千人马攻破平阳,将胡遵枭首示众。河内太守张杨原来与吕布同为丁原部下,与吕布、张辽两人合称为“并州三杰”,后虽在虎牢关对敌,但毕竟是各为其主,交情不减。所以张杨第一个到达洛阳表达了服从的意愿。随后河东太守和弘农太守也相继赴会,对吕布表达了忠心。
吕布仍旧委任三人为太守,但私人部曲武装全部转为官兵,再由吕布重新调派地方驻军,这样整个司州就全部掌控在吕布手中了,他拥有司、雍两州加上宛城,一时实力大增,已经成拥有十万精兵的诸侯了。
河内太守向吕布举荐了河内世家司马氏中的青年才俊司马懿,弘农太守也举荐了弘农杨氏的杨修。吕布任杨修为郎中,司马懿却不肯奉召。吕布于是亲自拜访司马懿问道:“我以前有一匹骏马日行千里,却任性不驯,仲达知道我怎么驯服的吗?”司马懿拱手道:“‘在下愚鲁,愿闻其详!”吕布道:“我先用鞭子抽它身子,若还是不听话,我就用锤子敲它脑袋,若还是不听话,我就用刀子割断它的喉咙!”司马懿变色道:“将军英明,司马懿今日得见明主,若嫌不弃,愿效犬马之劳!”吕布哈哈笑道:“我得仲达之助,何愁天下不平?”于是拜司马懿为军师中郎将,与贾诩、徐庶等一起参赞军事。
这时北方局势却是风云突变,其时曹操占据豫州、衮州、徐州、扬州四州,袁绍同样占据幽州、冀州、青州、并州四州之地。两人势力以黄河分界,双方都是虎视耽耽,战争一触即发。
二月,袁绍率军进据军事重镇黎阳,派大将颜良渡过围攻白马掩护主力渡河,东郡太守刘延向曹操求救。曹操采纳荀攸声东击西之计,引兵先到延津佯装渡河去袭击袁绍后方。袁绍果然中计,将主力调往廷津。曹操趁机引兵急援白马,距白马十里时先派徐晃和关羽率轻骑进击白马。关羽望见了颜良麾盖,单刀匹马冲到颜良身边,在万众之中刺死颜良斩其首级而归。曹操赶到后令许褚等人冲杀,袁军溃散,遂解白马之围。
白马得胜后,曹操放弃白马,将军队调往延津。袁绍命大将文丑率军渡河追击。曹操采用诱之计故意将粮食财物撒在地上。袁军果然中计四散劫掠财物,文丑约束不住。曹操令徐晃率六百骑兵冲杀,文丑败逃中被关羽截杀。关羽不久得知刘备消息,离开曹营去找刘备去了。刘备此时却已借故离开袁绍,寻得关羽、张飞,中途又得赵云投奔加入。刘备于是带领少量兵马投奔荆州刘表,刘表让刘备驻扎在新野并供给粮草。吕布闻讯也让张辽送粮一万斛,盔甲五百副,刘备对吕布很是感激。曹操认为延津不可守,随后将军队和物资调往官渡。袁绍紧随其后将所有渡河军队调往官渡以北的阳武,一场大决战即将开始了。
吕布相请贾诩和徐庶和司马聪商议如何应对当前局势。三人一致当前应该坐山观虎斗,然后随局势进展伺机而动,防止任何一方大胜因而实力坐大。应尽力维持交战双方实力均衡,这样双方无力对付我军,且我军可坐收渔翁之利。但在谁将成获胜一方却意见相左,两人争论激烈,司马懿却一言不发。
徐庶认为袁绍虽在白马、延津之战中损失颜良、文丑两员大将,但实力根本犹在。而今集优势兵力与曹操在官渡对峙,粮食就近运输补给方便。而曹操虽有雄兵十万,但所据四州为四战之地,西有吕布,南有刘表,东有孙坚。分兵防御之下可用兵力不到五万,且粮食补给路途遥远,补给线长。处于全面劣势,战争结果不问可知。因此应该适时加强虎牢关兵力,必要时经平阳向邺城进军牵制袁绍。
贾诩却认为袁绍虽拥天时地利却不知利用,况且袁绍这人貌似宽容而内心狭窄,任用人才却疑心太重,曹操却心胸宽不拘小节,唯才是用,在度量上胜过袁绍;袁绍遇事迟疑犹豫,少有决断,往往错过良机,曹操却能当机立断,又随机应变,不拘成规,在谋略上胜过袁绍;袁绍军纪不严,法令不能确立,士兵虽多,却不能巧为任用,曹操却法令严明,赏罚必行,士兵虽少,却都奋战效死,在用兵上胜过袁绍;且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拥有道义上的优势。因此贾诩断定曹操必胜,袁绍必败。他建议秘密向宛城增兵,待战局明朗时进攻许都,迎回天子,如此使曹操首尾不能相顾,可防止曹操吞并河北从而一家独大。
吕布如果不是因为穿越早知战争结果,他一定会赞同徐庶的分析,因此他心里更加钦佩贾诩,更暗自庆幸自己早一步将贾诩收为已用。虽然曹操最后胜利有侥幸的因素,但确实是曹操成为了最后的胜者,所贾诩判断是对的。吕布见司马懿沉黙不言遂问道:“仲达有何看法?”司马懿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用兵之道,随机应变。袁绍拥有天时地利却不知利用,败之必然!”三双眼睛都望着吕布等着他做出决定。吕布缓声道:“三位说得都有道理,但战争取得决定性作用的始终是人。我赞同袁绍终将失败的判断。我们必须立刻分散秘密的向宛城增兵。日后突袭许都,我当率军亲征。”徐庶和司马懿齐道:“不可!将军身为两州首领,重任集于一身,岂可亲临刀矢?”贾诩却说:“此战非同小可,事关天下气运,非奉先亲自出马不可,文远可为副手,如此可万无一失”。吕布点头道:“如此谁来取代文远呢?”徐庶道:“我观徐晃将军处事精当,勇而有谋,是取代文远的最佳人选。”司马懿也说:“徐晃将军我亦早闻其名。”吕布说:“我也属意徐晃将军,就是不知他是否已给痊愈。”
吕布来到仁医院,一到大门就听见徐晃的大噪门在喊:“我都已经好了,还观察什么呀,再不让我归队,我找吕将军说理去。”吕布跨进大门笑道:“谁要找我说理呀?”徐晃一见吕布大喜,连忙迎上来诉苦说:“将军,你给我评评理,你看我都好了,可华院长非得让我再观察两天。”吕布笑道:“真好了?”徐晃急道:“真好了,您要不信,我打套拳给您看看!”吕布笑道:“好啊!”只见徐晃拉开架式打了起来。只见他出拳如风、马步稳健、眼若鹰隼、身形矫健。这时华佗得讯也来到吕布身边,一套拳打完,两人不禁齐声喝采。华佗微笑着说:“徐将军,恭喜你,你可以出院了。”徐晃一听,禁不住欢呼雀跃。
吕布拍着徐晃的肩膀说:“公明,杨奉将军战死沙场,这是我们军人的荣耀。他的仇我们总算是报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干怎么样?”徐晃躬身行礼道:“徐晃仰慕将军已经很久了,此后但凭将所命,徐晃风里来火里去,绝不皱一下眉头!”吕布满意的说:“好!如今我有一项任务给你,你去接替文远,替我守好宛城怎么样?”徐晃“啪”的一声行了个军礼道:“城在人在,城失人亡!”吕布点头道:“兵贵神速,你带三千人去,夜行昼息,注意保密,去吧!”徐晃沉声道:“保证完成任务!”说完敬了个礼迈着军人的步伐走了。
官渡之战双方输攻墨守,经过长时间的胶着僵执,形势对曹操极为不利。在这关健的时刻,袁绍的谋士许攸因为对袁绍不满投奔了曹操,曹操喜出望外之下立即接受了许攸偷袭袁绍乌巢粮仓的建议,亲自率轻骑袭取乌巢并烧毁了粮仓。袁绍闻讯后听从谋士郭图建议只派少数兵力救援乌巢,命张颌和高览全力进功曹操大营。但曹操手下大将曹洪拼死抵抗,直至曹操率军回援也没有攻破。郭图为推卸责任向袁绍进谗言诬称张颌和高览两人阳奉阴违没有全力进攻。张颌和高览得知后害怕袁绍秋后算帐,心一横投降了曹操。消息袁军士气大降,军队在曹操的攻击下立时崩溃,袁绍只带八百骑兵退回河北,七万降军被曹操全部坑杀!
吕布暴怒了!曹操竟然做出了如此灭绝人性的罪恶,而且是两次!当年在徐州为父报仇杀戳徐州三十万人,泗水为之断流。如此丧心病狂的杀人,是吕布绝对无法容忍的。
第二天清晨,许都的百姓惊讶的发观整个城池一夜之间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了。主持许都的荀彧登上城头看到城外旌旗招展,大旗上的“吕”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荀彧不禁深锁眉头。
这时士卒来报拾得吕布射入城内箭书数十封。荀彧打开信封,里面是一篇檄文。这篇出自杨修之手的檄文开篇即指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将曹操骂得一无是处,体无完肤,可谓酣畅淋漓之至。文中罗列了曹操十大罪过:一、少时欺叔,挑拨离间。二、杀吕伯奢,恩将仇报。三、好色无厌,***女。四、冤杀边让,残害士民、五、胁迫天子,威福自用。六,祸乱朝纲,擅杀大臣。七、发丘摸金,以充军用。八、喜怒无常,无故杀人。九、徐州屠城、天人共戳。十、官渡杀降,人神共愤。这十大罪过有理有据,字字诛心,纵荀彧多才善辩亦无从辩起。檄文最后写道:“雍州刺史、司隶校尉、前将军吕布精忠为国,奉天子衣带诏欲清君侧、扶社稷,振朝纲。亲迎天子还故都。有献得操贼首级者,赏千金,封万户侯。”有汉廷大臣拾得此书,相互传阅,喜不自胜。
许都城坚墙厚易守难攻,兼有很宽的护城河,城里有守军一万,城内粮食足支三个月。荀彧有信心坚守到曹操回师救援。
吕布下令攻城,只见一队队士兵抬出飞桥架在护城河上,城里的投石机试图投下巨石破坏飞桥,其中一块巨石砸中了一座飞桥,砸死砸伤了十几个士兵攻城的一百多台,城头出队一队队士兵不停的往下射箭,不时听到中箭的惨呼声。吕布命令连弩车齐射,压制城头弓箭手。连弩车努箭连发,威力惊力,压得城上的士兵抬不起头来。吕布又令早己布置好的飞石车摧毁城头的投石机,吕车一声令下,石弹轮转,顿时弹如雨下,将城上的投石机摧毁了一半。攻城的士卒士气大振,发一声喊,推出一台台云梯向城墙架设。士兵们爬上云梯向上攀登。城头上的士兵在荀彧的命令以三人为一组,中间一个执盾牌掩护,左右两人不停推下擂木和滚石,也有的用飞叉使劲向外推云梯,不断有士兵被擂木和滚石压死压伤,也不断有云梯被推倒,士兵从云梯上摔下来。第一天攻城,吕布军团伤亡了三千多人,许都伤亡了两千多人。
曹操得到许昌遇袭的消息大吃一惊,急忙下令回师救援,郭嘉进谏说:“许昌城墙坚固,荀文若指挥有方,坚守半月不成问题。我等兴师正征,虽至许都,减员必众,且士卒远途疲惫,战力大打折扣,吕布所部战力强悍以逸待劳,我军恐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不如缓缓而行,休养士卒,待吕布军团成强弩之末时,我军前后两面夹攻,则吕布必败,许昌之围自解”曹操思虑良久,采纳了郭嘉的意见。
贾诩听到斥侯报告曹操行军的情况,对吕布说:“我军必须尽快改下许都,不然曹操率军前后夹击,我军将腹背受敌。”徐庶说:“许昌城池坚固,易守难攻,我军以前没有攻城经验,估计过于乐观。连弩和飞石车虽然威力很大,但耗费的弩箭和石弹惊人,如此下去,弩箭和石弹只能支持三天,若是强攻,伤亡未免太大。”司马懿总是最后发言:“我军长于野战,目前战况下我们应该寻求与曹操主力决战,一旦击溃曹操,则许都不攻而破。”
吕布眼晴一亮说:“仲达此计甚妙!我再调集五千骑兵迂回包抄曹操后路,再急调高顺的陷阵营增援,至于攻城部队分兵两万由我指挥,剩下士兵由文远指挥佯攻。务必全歼曹操主力。”贾诩三人都点头赞同。
次日,由张辽率领八千余人围而不攻,许昌城里荀彧不敢轻敌,严令守城士兵不可放松。转眼三天时间过去了。曹操的军队刚到许都就遭到了吕布军团的突然袭击,双方很快战成一团,高顺的陷阵营就象一台收割机,无情的收割着曹军将士的生命,吕布两万步紧随其后稳步推进。正在曹军已成败象的时候,后面冲出五千骑兵,如狂风扫落叶一样狂飙突进。曹军终于崩溃了。曹操在许褚、典韦、夏侯敦和夏侯渊等拼死保护下狼狈逃回了陈留。三万多士兵伤亡一万多人,余下两万人全部投降。
吕布调集人马再次围攻许都,守城的将士得知援兵主力已被全歼,一股绝望的情绪在城里弥漫。在石弹和连弩的掩护下,勇士们在张辽的率领下向城池发起了疯狂的进攻,虽然守城将士在荀彧的指挥下一次次打退了进攻,但守城将士都精疲力尽,伤亡急剧增加。鸣金收兵时,吕布确信明天一定能拿下许都。
第二天,吕布擂鼓三响准备攻城时,只见城头出现一群人簇拥看一顶明黄色的麾盖立在城楼,却原来是荀彧见势不妙请出天子做挡箭牌。吕布见到天子黄盖,当下约束士兵,上前行礼口呼“万岁”。天子倚盖问道:“卿不经奏请,率兵前来,意欲何为?”吕布仰面奏道:“奸臣曹操祸乱朝纲,威福自用,胁迫天子,逼死皇后,擅杀大臣,人神共愤。微臣此来清君侧,迎天子还都,别无二意!臣有奏表一份,请天子御览!”当下命人将奏表呈上天子。
天子命人用绳缆吊上奏表,当下命人朗读奏表,却是诗词一首: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宫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天子听到“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一句时触动心怀,不禁大哭起来。各位大臣历经董卓作乱、李郭相争、曹操弄权,一直跟随天子颠簸流离、身为大汉朝臣却担惊受怕、委屈求全、威风扫地、颜面尽失。想起各种苦处不禁一齐大哭起来。哭着哭着有胆大的大骂董卓、李傕和郭汜。骂到后来也不顾还在曹军控制之下历数曹操罪恶,骂之不绝!
荀彧听到群臣骂声十分尴尬。当下天子止住哭声道:“祖宗基业不可轻弃,孤已决定准吕将军之奏,启驾还京!”当下太尉杨彪率领群臣就要打开城门迎吕布军队进城。荀彧大惊,连忙阻拦。杨彪指着荀彧大骂:“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荀文若是大汉之朝臣,非曹操之奴才。今日你要忤逆天子之命吗?”荀彧闻言脸色大变,长叹一声挥手命军士打开城门,转身向城内走去。
吕布大喜,当下率军进城,守军将士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吕布令张辽将降率押出许都城外安置。令手下将士维持城内治安,严禁欺民扰民。令毕吕布亲到皇宫拜见天子。天子温言抚慰,下诏封吕布为骠骑将军,假节,开府仪同三司。吕布三呼万岁,谢恩退下。
次日,吕布和徐庶身着常服来到荀彧府前求见,荀彧接连两日都称病不见。第三日,荀彧终于勉强会见。吕布见荀彧苦口黑面,脸色憔悴,不禁心里微有怜惜之意!当下恭敬的施礼道:“在下有一事不解,敢请教先生:君与臣,孰轻孰重?”荀彧答道:“自然天子为重!”吕布又问道:“天子与士民,孰轻孰重?”荀彧肃容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吕布轻笑道:“如此在下可就糊涂了,既然臣轻君重,君轻民重,那为何先生只效忠于臣子却不效忠天子?如今百姓子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先生却为何不肯出来为百姓谋利?圣人云: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先生恪于当初的信诺,不肯背叛旧主,置天子和万民于不顾,守小义而忘大义。圣人又云: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先生为何如此拘泥不化?”
荀彧猛醒道:“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也,将军之意如醐醍灌顶,荀彧今日方才顿悟。荀彧不才,愿为朝廷出力,造福黎民百姓。”吕布大喜。随后在荀彧的说服带领下,董昭、满宠、司马朗、王忠、王修等人也愿为朝廷出力。吕布奏请天子仍各司原职。
此后吕布改许都为许昌,表张辽为许昌太守,进封镇军将军领军三万留守许昌。吕布亲自保护皇帝和文武百官前往洛阳。到了洛阳,洛阳百姓欢欣鼓舞,夹道欢迎天子和骠骑将军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