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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即下洛阳向襄阳

班师后,吕布秘密找来关羽和张飞,给他们交代了一个秘密任务:组建玄武骑兵营。玄武,天下之四灵之一,是一种由龟和蛇组合成的一种灵物。龟主厚重,蛇主灵动。因此玄武骑由重骑兵和轻骑兵组成,厚重灵动兼而有之。重骑兵占比四成,主要用于正面突击。轻骑兵占比六成,轻骑兵在战术体系中非常重要,可以远射、诱敌、警戒、迂回包抄甚至近战,主要的打击手段是密集放箭,因此要求人人是神箭手,能开三百石的神臂弓,射程可达三百步。重骑兵则要求气力过人,武艺简练实用。玄武骑作为吕家军的骑兵精锐,是以后压制虎豹骑的王牌。玄武骑选拔将参照虎豹骑,以百人将选入其中。。吕布命令关羽为玄武军统领,统率训练所部轻骑兵,张飞为玄武军副统领,受关羽节制,统率训练所部重骑兵。吕布要求玄武骑成为一支前所未有的组织严密,训练有素而且军纪极其严格的钢甲铁骑。关羽、张飞见吕布将如此重任交付自已,又是惊喜又是惶恐,两人神色严峻,当即立下军令状:若是不将玄武骑训练成横扫天下的无敌雄师,两人愿提头来见!吕布勉慰有加,两人领令而去。

吕布沉思了一会,坐下来翻阅着各地源源不断传来的最新情报,心里感叹司马懿确是干才,不到半年,司马懿就培训了大量的情报人员,在各地秘密建立了许多情报组织。全国各地的情报源源不断的汇集到锦衣卫指挥使司马懿手里,经司马懿整理后送呈吕布。吕布从情报中得知这半年来,河北袁绍官渡之战后又气又悔,多次吐血,河北叛乱频出,袁绍虽一一平定,但操劳过度,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袁绍令长子袁谭为青州刺史。幼子袁尚为冀州刺史,外甥高干为并州刺史。曹操趁机进攻谷仓,虽然取得胜利,却因为天旱谷物歉收不得不退回河南。袁绍欲反击曹操,遣人联络吕布、刘表攻击曹操后方。吕布因平定凉州无暇理会,刘表却因病重无法理事。袁绍连吃败仗,忧虑重重,每日里长呼短叹不已。

这日荆州方面传来消息,刘表病逝,蔡夫人联合蔡氏和蒯氏家族拥戴幼子刘琮为荆州之主。吕布听到这个消息又惊又喜,立即召集三位军师商议政事。贾诩缓缓道:“刘景升新逝,其子刘琮儒弱无知,荆州实权系蔡氏、蒯氏所掌控。我军若提一雄师驻于新野,则曹军不敢轻举妄动,荆州亦摄于我军之威,胆颤心惊之下,遣一口舌便给之人许诺蔡、蒯两家高官厚禄,说服刘琮归降理应不是难事。”徐庶、庞统点头称善。

庞统奋然道:“庞统自投将军以来未立寸功。某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荆州来降!”徐庶摇头道:“士元虽勇气可嘉,却非最佳人选。”庞统不服气地问:“那元直认为谁是最佳人选?”徐庶笑道:“去岁襄阳名士黄承彦将家中丑女黄月英许与孔明为妻,襄阳黄家亦是荆州豪族,与蔡家、刘表亦为亲戚,彼此来往密切。孔明虽不屑于交往,但刘表长子亦曾因避祸问计于孔明。孔明以晋国公子重耳出走免祸之事点拨,刘琦依计出镇江夏。此事仲达情报里亦曾详述。若得孔明出马当事半功倍也。”

庞统道:“孔明确是合适人选,但其不肯出山如之奈何?”徐庶笑道:“若要孔明出山,说难很难,说容易也很容易?”吕布插口问题:“此话怎讲?元直有何妙计?”

徐庶说道:“我与孔明素有深交,此人确有经天伟地之才,却是自视甚高,且深信君权天授。于是认天为父,听天命,天行健自强不息;认地为母,厚德载物,而有丰收。孔明常自比管仲、乐毅,深信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其志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之位。将军若能请得天子诏书,以朝延名义徵辟入仕,将军再亲往求之,孔明必乐于听命。”

隆中,诸葛草庐里。诸葛亮正在房中呼呼大睡,吕布等人坐在客厅里静静等待。童子沏上茶来又轻轻退下。良久,诸葛亮翻了个身又伸了个懒腰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吕布微微一笑应道:“千里渥洼种,名动帝王家。金銮异日奏草,落笔万龙蛇。带得无边春下,等待江山都老,教看鬓方鸦。莫管钱流地,且拟醉黄花。

唤双成,歌弄玉,舞绿华。一觞为饮千岁,江海吸流霞。闻道清都帝所,要挽银河仙浪,西北洗胡沙。回首日边去,云里认飞车。”

诸葛亮呀的一声道:“贵客远来,失礼莫怪,请稍侯片刻,容某更衣。”听见孔明转入内堂,良久方快步走出拱手道:“不知将军驾到,有失远迎,不知将军有何贵干?”

吕布微笑道:“天子有旨!”诸葛亮慌忙跪下接旨。吕布从怀里掏出圣旨念了。诸葛亮站起沉默不语。徐庶劝道:“大丈夫抱经世奇才,岂可空老于林泉之下?君才胜我十倍,愿君以天下苍生为念,辅助将军,匡扶汉室。”诸葛亮笑道:“愿闻将军之志!”

吕布肃然道:“汉室倾颓,诸候割据。布自不量力,欲伸大义于天下。驱除鞑虏,内抚百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乃吾愿也!布求贤若渴,望孔明不吝赐教。”诸葛亮朗声道:“自董卓以来,豪杰并起。曹操新克袁绍,兵精粮足,将军与之交战互有胜败,急切不可图也。袁绍智短量狭,虽百足之虫死而未僵,吾料其终必败于曹操。孙坚据有江东,国险而民附,将军鞭虽长犹未及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地也。唯主人新丧,小子无知,此天赐良机与将军也。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高祖因之以成帝业;今刘璋暗弱,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据凉州关中之地,若跨有荆、益,外结孙坚,内修政理。天时一到,奉诏讨曹,则数战而平。待北方平定,则孙坚不战而降矣,如此天下一统,将军立此不世奇功,海内自当人人钦服!”

吕布谢道:“先生之言,布茅塞顿开。愿先生为苍生计效力朝廷,万勿推辞!”诸葛亮感其诚意躬身道:“既蒙将军不弃,愿为朝廷效犬马之劳!”吕布大喜,令左右献上财礼,孔明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孔明新婚妻子黄氏闺名月英回娘家小住,吕布等人无缘得见这位才女,甚感惋惜。

数日后,吕布自领雄兵十万进据新野,与宛城徐晃互成犄角之势,对襄阳形成了极大的威摄。刘琮惊慌之下连忙派遣蒯越携重礼来新野见吕布,名为慰问,实为探听口风。吕布令部队列队于野,与蒯越并骑而行检阅部队。蒯越见吕布军团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不禁脸色发白,吕布转头豪笑道:“吾军比之荆州军如何?”蒯越干笑了几声奉承道:“将军英明神武,麾下军队自然是虎狼之师,荆州兵远远不及。”

吕布扬鞭道:“既如此,刘琮为何不遣子入朝?莫非欲对抗朝廷嘢?”蒯越慌忙道:“少主接位不久,内政繁忙,无暇及此,岂有他意?蒯越回转荆州当禀明少主,转达朝廷之意!”吕布大笑道:“既如此,吾遣孔明随异度一起回转荆州,向荆州诸员传达朝廷旨意吧!”

次日,诸葛亮随蒯越并骑入襄阳,刘琮不敢怠慢,召集文武官员大摆宴席款待诸葛亮。诸葛亮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丰神秀逸。众人无不喝采。酒过三巡,诸葛亮悠悠问道:“少主自任荆州州牧,可喜可贺,不知可有朝廷任免委状?”刘琮脸色一变干笑道:“事务繁忙,尚未及上奏朝廷,故未得朝廷委任诏书。”诸葛亮微微一笑:“荆州州牧的委任诏书如今却在我的身上。”当下低声喝道:“刘琮听旨!”刘琮连忙率众跪下接旨。诸葛亮当前一站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委任刘琮为荆州州牧,袭镇南将军之职。钦此!”

刘琮又惊又喜,连忙谢恩。诸葛亮不待刘琮爬起来又沉声喝道:“刘琦接旨!”刘琮惊疑不已道:“我大哥出任江夏太守,此时正在江夏,不知朝廷有何旨意?”诸葛亮取出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委任刘琦为荆州州牧,袭镇南将军之职。钦此!”除名字不同外,其余各字一字不差。

刘琮两眼发直,沙哑着嗓子道:“这、这……”蒯良走上前来拱手道:“请问孔明先生,此诏是何用意?”诸葛亮摆手道:“诸位勿疑!临行前大将军曾交待说:若公子肯遣子入朝,将荆州军交与朝廷收编,由朝廷驻军负责荆州治安与防务。朝廷将任命公子为荆州州牧,袭镇南将军之职。若公子不识时务,朝廷即封大公子此职。届时朝廷大军压境,与刘琦公子两面夹击,襄阳恐玉石俱焚,生灵涂炭。请公子为保全自身富贵与百姓计,作出明智选择。大将军愿与诸位共富贵。公子且请三思,切勿使亲者痛仇者快啊!”

刘琮低头道:“先生且请下去休息,容某商议则个。”当下将诸葛亮送回宾馆歇息。刘琮召集文武商议,蔡夫人和蔡瑁之弟蔡中因蔡瑁死于吕布之手而坚决反对。蒯良蒯越兄弟眼见吕布势大力主投降,大将文聘却不置可否。双方连问来争辩激烈相持不下。

吕布得讯后心头火起,狠狠的说:“他们是敬酒不喝喝罚酒,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可!”当下命张辽率三万人马敲山震虎围攻樊城,务必在三日内攻下樊城。张辽领令后将樊城团团围住,推出投石车将城头城防设施一一摧毁。张辽又令人推出马钧新研制的床弩。这种床弩是用三张弩弓连在一起,所用利箭居然是长矛十余个战士合力绞动绞车,把弩弦张开,扣在机牙上。发射的弩手高举起一柄大锤,以全身力气锤击板机,于是巨大的弩箭便呼啸着飞向城墙,尖利的长矛牢牢的钉在城墙上,床弩不停的发射巨箭,不久城墙上就插满了巨箭。张辽令人推出云车,只见三通鼓响,成千上万的士兵向城头进攻,有的沿着云梯向城头攀登,有的踏着巨箭向城头樊援。城内守兵哪见过这种阵势,一时顾此失彼顾东不顾西,不到一个时辰樊城就被张辽拿下。

守将张允不肯投降吕布令人将张允斩首,将首级装入木盒送与刘琮。刘琮打开木盒看到张允须发戟张的脸孔不禁魂飞魄散全身发抖。蔡夫人和蔡中也不禁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依着蒯良蒯越的主意率部投降。

吕布仍令刘琮为荆州州牧,令张辽为荆州都督,全权负责荆襄各郡防务。诸葛亮因劳而无功自觉惭愧,于是自告奋勇请求去江夏说降刘琦。吕布于是派遣华雄护送诸葛亮乘船顺流而下。诸葛亮一路顺风顺水到达江夏。刘琦素来钦敬诸葛亮,当下亲自出营迎接。双方分主宾坐下,诸葛亮说明来意,刘琦沉默不语。诸葛亮劝道:“吕布将军英明神武,奉天子以令诸侯,天下莫敢不从!麾下甲兵数十万,战将千员。古人曰:识时务者为俊杰。公子切不可夜郎自大,以卵击石。”刘琦抬头道:“父辈基业安忍一朝弃却?”诸葛亮朗声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令尊当年出任荆州州牧也是朝廷委任。公子若是抗拒朝廷,即为乱臣贼子,令尊一世英名即毁于一旦,公子切切不可自误啊!”

刘琦沉思良久道:“先生前次相救之恩,刘琦没齿难忘。先生金玉良言刘琦焉能不听?这就整军列队以待朝廷接收。”诸葛亮大喜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公子真聪明人也!”于是立即快马以报吕布,吕布表刘琦为雍州刺史,封列候。表刘琮为凉州刺史,封列侯。迁赵云为凉州都督兼襄阳太守,封关内侯。张辽为荆州都督,封关内侯。郝昭为雍州都督,封关内侯。长沙太守刘磐与刘琦交好,欲陪同刘琦一起赶赴雍州。吕布允之,命中郎将黄忠接任长沙太守,义阳人魏延为江夏太守。蒯良为襄阳太守,蒯越为桂阳太守,文聘为武陵太守。

刘琦和刘琮虽不愿意离开荆州,却也不敢抗命不从,只好带着随从前去赴任了。好在凉州刺史和雍州刺史名义上虽有监察之权,其实都是虚职,实权都在凉州都督赵云和雍州都督郝昭手上,两人才能平庸,整日饮酒作乐,倒也落得个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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