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思断,想我了吗。”凤清歌举着思断,声音温柔至极。
春香春桃在一旁看着如此温柔的凤清歌,不紧好奇这些日子她看的那些书到底讲了啥。
墨沉渊听到凤清歌出门的消息,立刻放下手头的职务前来找她。刚进门便看到她那慈爱的脸庞,这么一看,还真有些像做了母亲的样子。
“那你可有想我?”
凤清歌转过身看着他,目光清冷:“未曾。”
墨沉渊面不改色,反而笑意更浓,上前一步拉她入怀:“真是嘴硬。”
抱着思断的凤清歌被他强硬揽在怀里,没有办法挣扎。虽无法动弹,却毫不会因为被抱的紧而感觉难受。
墨沉渊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清冷的面孔,在她耳边轻声说:“爱妃有一点母亲的样子了。”
“不如爱妃到现在做好准备了没有。”墨沉渊磁性的嗓音撩挑着凤清歌的左侧耳朵。痒痒的,温温的。
凤清歌把思断推给他,挣脱他的怀抱:“没有!”说完坐在了软榻上闭着眼睛,强装镇定的晒太阳。已经有些不再理智的她说出的拒绝不仅没有作用,反而起了反作用,比如,娇羞的意味。
被“无情”拒绝的墨沉渊并没有灰心。把思断递给春桃,让她们出去。然后坐在她旁边的石凳上,自己倒了杯茶。
被递来递去的的思断不太开心,“呀呀”的在宣泄自己的不爽。
“我墨沉渊就你一位妻子,不同你生,同谁生?”
“你同谁生与我何干?”
“思断那么小,没有一个孩子能陪他,他该多寂寞?”
凤清歌睁开眼,盯着空无一丝云的天,没说话,墨沉渊优雅的喝了口茶,叹息道:“他的父母亲临走前,可是托你好好照顾他的。”
他话音刚落,凤清歌突然从软榻上跳起来,一个劈掌朝他打去。墨沉渊优雅着躲避着凤清歌发疯一般打出的一招一式。他虽不知这是什么武功,但是他知道这武功绝对不能小看。
凤清歌微微皱着眉头,有些痛苦,有些疼痛。那种哀伤的眼神,几时在她眼中出现。这眼神里的痛像她前世的多年前,她的战友死去时一样的哀痛。
她的这抹哀伤落到墨沉渊的眼中,化成了一根根银针,慢慢刺进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墨沉渊突然停了脚步,来不及收掌的凤清歌一掌劈在他心口的地方。凤清歌看着自己的手瞪大了眼睛瞳孔猛缩,猛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男人的脸,他嘴角的一抹鲜红刺痛了她的眼。
凤清歌用尽全力控制她那微颤着手想要拿开,可这只手却怎么都不听使唤。
突然一张大手握住了这只发颤的手,墨沉渊轻轻一拉,凤清歌如同一张薄纸入了他的怀。
“不闹了,好吗?”墨沉渊紧紧抱着她,温柔的声音里慢慢的哀求,到底是有多爱,才能让这么一个帝王,如此低微。在她面前从不用一个“朕”字。
凤清歌无声的落下两行泪水:“墨沉渊...”
她是个孤儿,从小便活在部队,看遍了生死,见多了别离。可是孤独侵袭她的心时,总是那么猝不及防。来到这个世界,她扔不曾得到一秒父爱母爱。越坚强的人越脆弱。
她的坚强与脆弱就像鲁伯特之泪的泪珠与珠尾。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个过程有多痛苦,她不想思断这个孩子也承受这种孤独。可是她不能那么自私隐瞒他。因为他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有权利晓得他的亲生父母是谁。
墨沉渊轻抚着她的发:“有我在。”
夏日中旬,七月末,月亮又圆又大。二人坐在屋顶上,望着星空。
夏季独有的活力,让独属于她的动植物演绎的淋淋尽致。
微风抚过二人脸颊,留下有温度的触感,凤清歌看着天空之上的的星海,弯了嘴角:“这里的夜空真美。星星很多,月亮也大。不过今天竟没见到星星。”只有一轮皓月挂在天边。
墨沉渊有些不解,转过头看着她的侧脸。凤清歌转过头同他对视笑了笑继续说:“我的家乡,有满天星星的地方不多。”
墨沉渊更不解了,还有些好奇。穆丞相府的庶女凤清歌是个不受宠的,多年也不曾踏出家门。但是现在与他在一起的凤清歌,会很多他闻所未闻的事情。他也调查过她,也想过一些可能。
但是他还是想等她亲口告诉他。因为那可能是她唯一最为重要的秘密。
凤清歌看着那颗很大的月亮,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难不成是超级蓝月...”
“何为超级蓝月?”
凤清歌指着月亮:“现在的它应该就是。”
“超级蓝月是超级月亮与蓝月同时出现。而比平时的圆月大很多的圆月被称为超级月亮。”
“蓝月亮,就是一个月里出现两次满月,第二个满月便称为蓝月亮。这个月初,我见过一次满月。”
凤清歌一直盯着月亮,突然月亮左侧被黑色覆盖了一点点。
不等墨沉渊发出疑问,凤清歌猛地坐起,盯着月亮一动不动。
墨沉渊跟着坐起,却不敢打扰她,一脸迷茫的同她一起看向月亮。
片刻,月亮已经被遮挡住了一小半。
“月全食!超级蓝血月!”凤清歌不可置疑的低呼。
墨沉渊更是疑惑了:“为何又多了一个血月?月全食又是何物?”
凤清歌拉着他慢慢躺下:“应该还算是常见的。很美的。月亮会变成红色。所以称之为血月。”
“超级蓝血月百年难遇的奇景。好好欣赏吧。”
黑色慢慢覆盖了月亮。
墨沉渊皱着眉头看着完全被覆盖的月亮:这是种征兆吗...
月亮再次出现,却是血一样的红。墨沉渊眯起眼睛:血月当空,此乃不祥之兆!
“没什么祥不祥的。”凤清歌平静的说穿了墨沉渊所想,“一个国家能否长久,是看你这个国君做的如何。民心所向,国之所向。”
沉默了许久,墨沉渊看着月亮沉沉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来自哪里?”
“我听过一句话。”凤清歌看着慢慢露出红色的月亮,“除去不可能的,不管多么不合理,但那就是真相。”
世界再次陷入沉默,黑色全部褪去露出整个红色血月时,墨沉渊默默笑了:无论你是谁,都是我墨沉渊的人。这辈子都是,下辈子,也是!
凤清歌看着这个熟悉的血月,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这里必是地球,也许,我是来到了平行世界,所以这个时代才不会出现在历史中。
血月渐渐消失。月亮再次恢复了洁白。
无暇的白,多么美好。不食人间烟火,不沾凡尘俗世,不染七情六欲。是这世间最为干净的白。
无论这世间有多么多的不可思议,既然已经如此安排遇见了,便好好珍惜眼前人。
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若执意前行,尽管背后繁华万千,也再无一人。那是失去。得到了又失去往往比失去更痛苦。
二人在月食结束后没多久,就回了房间,各有所思的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
临近天亮的时候凤清歌才浅浅进去睡乡。墨沉渊清晨起的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她。待他离去,凤清歌慢慢睁开了眼,满目柔情。不过一瞬,又闭上了眼睛安心的入睡了。
所谓的自由与这白首不分离或许根本无需分的如此清晰。
也许是她,无理取闹了。
这数月里,她没有一夜像今天一样,自己一人能睡的如此安稳。
墨沉渊一早便叮嘱了春香,不要打扰她休息。所以凤清歌竟睡到了傍晚。
“小姐,你终于醒了。”春香熟练的帮她梳洗着。开启了日常搭话模式。
“最近看书看累了。”
“时间长呢,干嘛看那么急呢?”
“怕失去兴趣。”
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春桃抱着思断进来了:“小姐,思断想你了。”
“来给我抱会儿。”凤清歌伸手接过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吩咐春香,“今晚我亲自下厨。”顿了一会,才随意说了一句,“晚会喊皇上来吃。”
因为凤清歌没有一个确切的封号,位份,所以宫内丫鬟侍卫都喊她凤妃娘娘。
去御书房的一路上,“凤妃娘娘吉祥”听了数遍,令她浑身难受,到这里不同曾经的墨王府,皇宫的规矩不能丢。凤清歌也就慢慢试着屏蔽了。
御膳房的厨师一听是凤妃娘娘来亲自下厨,个个毕恭毕敬默默等候。凤妃,曾为墨王妃是便的先皇认可,深得先皇赞赏。如今圣上,为她遣散整个后宫,深得皇上喜爱,又深得民心。如此宽广的胸襟,飒爽的脾性,当真巾帼不让须眉!
而且最令他们佩服的,还是她亲笔撰写的那份食谱。
如今能亲眼见她下厨,更是死而无憾了。
凤清歌事事亲为,洗菜择菜切菜煮菜盛菜。做了一些家常小菜。又煮了一个鱼头汤。
这道菜,只有月上兔的食谱上存在。
“派人这些饭菜端去我的宫殿。”凤清歌扔下一句话,便朝宫殿走去。
春香同她在路口分开,去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