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渊坐在她的对面,眸中带笑额的看着他的女人。凤清歌饿的紧,余光都不留给他半分。墨沉渊夹着饭菜,优哉游哉细嚼慢咽着,房间里除了凤清歌狼吞虎咽的声音之外,别无他声。
也不知道古代人为啥都吃这么少,这就是瘦的原因吗?凤清歌想也许是不想自己的喜好暴露才雨露均沾的吧。墨沉渊等凤清歌吃完,才不紧不慢,毫无情绪波动的说道:“皇后尽早搬进凤仪宫吧。没事也别再做危险的事情为好。”
赤裸裸的威胁,她都已经不跑了,他还担心个锤子!凤清歌无奈,却也只能装装样子:“是,皇上,臣妾遵命。”墨沉渊听着她从牙缝里挤出的字,按不住上挑的嘴角:“皇后真乖。”眨眼间来到凤清歌的背后。微弯了腰,在风情额转头的瞬间擦过她的唇,蜻蜓点水般,退后一步,柔声说道:“我还要批阅奏折,你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凤清歌点点头,站起来帮他披上披风:“你也是,别太晚了。”
日子平平淡淡,转瞬即逝。
皇后娘娘的肚子慢慢大了起来,记得曾经听医生说过,不可常摸肚子,凤清歌每每都要按耐住自己手痒要去盘两下。
不盘不盘,生出来慢慢盘......
云周国泰民安,又是一年花谢花开。凤清歌感受着久违的春天阳光,还有些凉意的空气到没有那么闹腾,安安静静的待在摇椅上的女人身旁。墨沉渊五日一来,必不缺席。春天没结束,他的春光却要结束了,凤清歌闭上眼睛感受着清新的大自然,不理身旁幽怨的墨沉渊。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再有三个月就能解脱了。
“姨、姨、姨姨、姨姨......”思断牙牙学语,摇摇晃晃伸着小手,满是笑的走跑过来。墨沉渊一把揽住小思断,佯装凶巴巴的:“你姨姨现在不能抱你。”
思断探出全身伸向凤清歌:“姨姨,抱、抱...”凤清歌慢慢坐起来,温和的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思断让姨夫抱一会吧,姨夫一直想抱你呢。”
墨沉渊急了:“我哪...”里有...还未说完,就被凤清歌一个眼神瞪的憋回去了。思断是个聪颖的孩子,听了话后,抱紧了墨沉渊的脖子,小嘴一嘟,凶道:“姨、夫真,是,是个、坏、坏孩、子,我、我又、不、是是、不让、抱、抱。”那么长的一段话说的他直喘气。凤清歌抚着他的背,满眼慈爱。墨沉渊费力听完也是难掩喜悦的心情,低声笑了起来。
春香春桃在一旁站着,眉染幸福。
好一幅温和的春景图。在画里的人,应该都很幸福吧。
初秋。树叶开始泛黄,脆弱的孩子早一步飘零。
凤仪宫里传出接生婆婆的激励声。墨沉渊在房外急的来回转。凤清歌好歹一届最优秀的特种兵,却也难以承受生孩子的痛苦,更何况是龙凤胎。“再用些力!用力,娘娘!快出来了!用力啊!”
“啊——啊!!”凤清歌满头大汗,长时间的折磨已经快要她精疲力尽了。
“出来了出来了,娘娘再使些力!”
一群人跟着用力,恨不得上去替她生。凤清歌篡紧最后的力气,在一群人的激动尖叫里浑身解数的昏睡了过去。
“生了生了。一男一女,是龙凤胎啊!”接生婆婆喜极而泣。墨沉渊听到孩子的哭声立马推门而入,看到床上面色苍白已经昏睡过去的凤清歌,连忙跑到床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凤清歌昏睡了一天才醒来,墨沉渊在这里守了一天。
凤清歌脆弱无力的蠕动双唇:“孩子、可、好?”
“孩子好着呢,倒是你...”墨沉渊沙哑的嗓子出卖了他的担忧。
一月后...
恢复了生气的凤清歌又活跃了起来。凤清歌看着摇篮里的小孩子,满目皆是母爱。思断趴在摇篮边上,看着呼呼大睡的小孩子,眼里皆是好奇:“姨姨,她是妹妹吗?”凤清歌笑着揉揉他的头:“你可以喊她妹妹呀。”
她不会给他们定什么娃娃亲。也会告诉他们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未来他们是何模样,皆是他们的造化了。
有思断的时候,凤清歌找来木匠用上等的紫檀木打造了两个摇床,虽然没有预料到会是龙凤胎,但好歹空间够大。等俩孩子再大一点,思断就不用了摇床了。
......
“周逸笛!”墨浅忆红着脸追着周逸笛,急的要哭,周逸笛停下脚步走回去,帮她擦着眼泪,认真的说着道歉。墨星野坐在树枝上,笑着看着他们嬉闹。
春桃春香并肩走过来,喊着:“小公主小皇子小王爷!吃饭了!”
微风抚起上个季节留下的痕迹,夕阳晕红了天际,像情人羞红的脸庞。余晖洒在这些孩子的身上,拉长了的身影,像是长大后的他们。
凤仪宫庭院里,凤清歌依偎在墨沉渊怀里在最美丽的夕阳下等待着三个调皮蛋回家吃饭。
“娘亲,爹爹!”墨浅忆扑向凤清歌的怀里,凤清歌轻轻捏了一下她肉嘟嘟的脸:“快坐好吃饭吧。”墨浅忆嘟起嘴吧把脸转向一边:“娘亲总爱捏人家脸。怎么跟那个坏小子一样呢?”
墨星野与周逸笛文静的走过来:“母后,父皇。”“姨姨,姨夫。”行了礼,慢慢坐下。凤清歌看看身边的墨浅忆又看了看两个男孩,笑了一下。细心的墨星野看着凤清歌,淡淡开口:“不知母后又在笑什么。”
“对。每日莫名其妙的笑。”周逸笛冷静的小脸也是认同。
凤清歌不理这两个小屁孩,看着墨浅忆问道:“坏孩子是指谁?”埋头吃饭的墨浅忆突然被点名,一下子噎住了,憋的脸通红,旁边的周逸笛轻顺着她的背,咳了半天才缓过来。不知是憋得脸通红还是其他。但是凤清歌没打算放过她,继续追问:“谁啊?”
墨浅忆是心中如此悲痛: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坑闺女的娘亲。低着头不敢直视周逸笛冷淡眸子。坑坑巴巴说道:“是、是、是哥哥。”
“哪个哥哥?”
“就是那个哥哥!”
“哪个?”
“墨、墨星野!”
墨星野面不改色不为所动的吃着饭,早就猜到了会说他,真是塑料妹妹。周逸笛依旧冷淡的面孔下,清冷的眼眸里,藏着温柔的笑意。
凤清歌当真没想到自己生了这么两个怂玩意,周央伊的孩子更是霸道总裁级别的。这明明都才三四岁啊!
又是春天,凤清歌与墨沉渊一早就商量着送三个孩子去上课,与官宦家的孩子一同上上课,交交朋友。趁着这个吃饭的机会提一提。墨沉渊看吃的差不多了,站起身说道:“你们三个随朕来。”
墨沉渊这些年一直能保证的便是在凤清歌从不用“朕”,但是这些孩子面前该有的威严还是要有的。
“三日后,你们便去尚书房上课吧。”
“爹爹,我们才三四岁,能去吗?”墨浅忆疑惑。
凤清歌懒懒的卧在椅子上:“能。你们都很聪明,能早些学习知识也是很好的。”早在凤清歌的建议下,墨沉渊在皇宫里广开了尚书房。达官贵族的孩子也能来上课,只是要交学费。像极了学校。尚书房设在靠近皇宫边缘的地方,有二十亩地大做教书的地方。
事情就是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三个孩子,三日后背着凤清歌亲自制作的书包由春桃跟着去学堂了。整个学院也就他们三个六岁以下就上课的。辰时到酉时是上课时间。
送走三个孩子,凤清歌再次陷入了无聊之中。墨沉渊也在处理右丞相病逝的事情。右丞相身体一直不好,云周也刚建国四年之久,刚刚稳固朝廷,在中土站稳脚跟。因为云周刚统一中原,一些蛮夷小族想捞些油水,时常有些小战争。
墨沉渊给右丞相的家族一个安国侯府的封号,子孙世代皆为安国候。墨沉渊提拔了一个四品官做了右丞相,这是右丞相不久前向皇上引荐的一名官宦。
后宫的日子真是无聊,凤清歌日日无所事事。有时会偷偷跑去看三个孩子上课的情景。转眼便又是一年光景。
“皇上,后宫匮乏,皇子稀少,老臣恳请皇上,充盈后宫举行大选!老臣有一女,及笄不久,愿予后宫填些人丁。”右丞相跪在地上说着说着热泪盈眶。墨沉渊不耐烦地挥挥手:“朕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退下吧!”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提起这件事了,第一次提起,是她女儿还有两个月及笄的时候。
要不是他深知这个右丞相当真是为云周着想,他早就剔除他的官职了。别人可以用“想要多个后宫妃嫔用来碰运气,说不定受宠了,自家的地位也就高了一点”的利益关系形容。而这个右丞相就只能用“为了云周我愿意贡献个女儿”的无私精神来形容。
墨沉渊打发了右丞相,直接去了凤仪宫。只是,凤清歌又不在。“皇后去哪了?”
一名黑衣人立刻出现:“主上,主母出宫去了。”
“在哪?”
“在、在清、清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