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莹一离开会议室以后，去了洗手间。
还未走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我看啊，这次是非言氏集团和蒋氏集团莫属了。”
“为什么啊，你们公司没有好好准备吗？”
“这哪是好好准备就能成的事，你也不看看这两大集团和顾氏集团的关系。”
“如果真的是这样，何氏集团的董事长是总裁的未婚妻，那岂不是非她莫属了？”
“你不懂，如果给何氏集团，那不是太明显了，言氏和蒋氏都是有能力的，何氏集团两个小女孩把持着，顾寒烨断然是不可能交给没有能力的人。”
……
两人正说着，声音越来越大，直到走出来，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乔莹一。
不管是谁，听到这样的议论，都会不高兴的，乔莹一还没有发脾气呢，只是脸色不太好。
这两个女人撞个正着，看着乔莹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乔莹一什么都没计较，便走进洗手间了。
留下那两个女人站在原地凌乱。
乔莹一的好心情被浇灭，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我太难了。
竞标成功就要被人说是黑幕，不被选上，就被人没底线的乱喷。
她回休息室的时候，刚巧碰上了言呈飞。
言呈飞也抬头看到了乔莹一，停住了脚步。
以前乔莹一总是习惯性的心软，这次，她对言呈飞是真没有心软，尽管看到了他，装作没有看到，径直的在他身边走过去。
“乔莹一。”
言呈飞喊乔莹一。
乔莹一还是没有理会，回到休息室后便锁上了门。
跟言呈飞说再多也是没有意义的，他要说的，无非就是梦旭。
顾娅看着乔莹一满脸的不高兴，还把门锁上了，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我碰到言呈飞了。”乔莹一无精打采的说道。
说到这个，顾娅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说：“昨天我还在何氏集团大楼下面，看到他了呢，我听保安说，他好像，每天下午都会来，会不会已经知道梦旭姐在何氏集团？”
乔莹一现在是心累，坐到顾娅身旁，说道：“我真想求求言呈飞他做个人吧，不要再打扰梦旭了！”
言呈飞站在19号休息室外面，想要敲门，但还是收回了手。
的确，他做的一切，都是想要能跟萧梦旭好好地见一面。
只可惜，自从知道萧梦旭回来，到现在，他都没有任何正式的见到过萧梦旭，更没有跟她说上一句话。
心中的遗憾越来越大。
30家公司已经全部都展示完毕，内部开始进行会议商议。
“内部投票第一场，三十进三，由各位选出累计票数，选出票数最高的三家公司，最后由总裁决定。”
姜阳把这次优先决定权交给在场团队中的人，不过，结果还是要由顾寒烨决定。
十分钟后，姜阳拿着已经计算好的票数，交给顾寒烨。
“目前，票数最三的是蒋氏集团。”说着，姜阳顿了一下，看着顾寒烨说道：“言氏集团和何氏集团的票数相同。”
这一切，就要看顾寒烨的心里怎么掂量了。
“谈谈你们的看法。”顾寒烨看着投票的人们说道。
沉默片刻后。
“总裁，我认为，蒋氏集团的方案并不适合我们这次的项目，并且风格与以前没有什么不同，没有新鲜感。”
“是啊，何氏集团这次出乎意料，完全颠覆了以往的风格，选用大胆和年轻，我认为值得尝试。”
“我还是认为言氏集团更加适合我们顾氏集团，传统中不失活泼，在覆盖的年龄层中上至十八，下至八十，是最通用的。”
……
议论纷纷中，其实顾寒烨早就有了定夺，如果非要说个时间的话。
在听完那家公司展示后，就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总之，一切都还是看顾寒烨的定夺。
顾氏集团顶层中最大的会议层，能容纳物五十人一同开会，并且音效效果非常好。
每个参与公司的代表，都亲自来到这里，按照编号坐下。
乔莹一的心里还是蛮紧张的，她想让顾娅来，顾娅害怕结果，硬是让她来。
在顾寒烨拿着结果走进来的时候，乔莹一的心里就安静不下来了。
没有一丝拖沓。
顾寒烨走进来后，连坐下都没有，直接对在场的人宣布结果，沉稳的说道：“我宣布，这次顾氏集团中标的合作公司是……”
乔莹一的手心攥地越来越紧，紧张的不停出汗。
蒋珊和言呈飞又未尝不是如此，相对来说，其他的小公司反而轻松了不少。
因为知道自己不可能。
蒋珊，乔莹一，言呈飞，三个人都带着紧张和期待的看向顾寒烨。
终于，等到顾寒烨说出：“言氏集团。”
随即，整个会议室都在鼓掌，恭喜言呈飞。
言呈飞终于松了口气，蒋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木讷的鼓掌，乔莹一的脸上勉为其难的笑着。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顾娅一定会很失望……
“请言氏集团言总去隔壁与总裁签合同。”在姜阳的话下。
言呈飞和顾寒烨离开去签约了。
临行前，顾寒烨担忧的看了眼乔莹一。
乔莹一看着离开的两人，再也笑不出来，哪怕是假的，抛开对言呈飞的成见，顾娅努力了那么久，她真的很难过。
“三十家公司的方案都很合顾氏集团的竞标，只是，言氏集团的略胜一筹，日后，顾氏集团有机会，一定会跟在座的各位有新的合作。”
在姜阳的话中，大家都渐渐的离开了。
刚出去没几步，就看到了顾娅，乔莹一还在想着怎么跟顾娅说的时候。
顾娅就已经知道了，因为刚刚她亲眼看着言呈飞跟哥哥去签约。
姜阳出来后，也是很担心的准备去找顾娅。
却被刚出门的蒋珊拉住了，她脸上写着不开心，说道：“姜阳，你也不安慰安慰我。”
蒋珊其实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乔莹一和顾娅，故意拦住姜阳，不让他过去的。
“蒋珊……”姜阳有些无奈的说着，眼睛还是看向顾娅那边的。
就在他跟蒋珊拉扯着的时候，顾娅和乔莹一已经离开了。
“今天我心情不好，我想去居酒屋喝酒，你陪我去好不好？”蒋珊还是拦着姜阳，不让他离开。
已经很久没有跟蒋珊聊天的姜阳，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顾娅失落的走着，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还说我什么震惊全座，简直胡说。”
“算了，他也是为了给你信心啊。”不用说，乔莹一也知道顾娅说的是姜阳。
两个人正走着，就听到有两名员工议论。
“这次何氏集团真的很可惜，明明与言氏集团同票，总裁竟然选择言氏！”
“是啊，这次何氏集团的方案真好的没话说，还以为，总裁会选何氏，恐怕，总裁夫人要难过一阵了。”
“还能怎么办，言氏集团现在需要顾氏集团的帮助，总裁权衡之下，肯定是要帮的，只是何氏集团有点冤枉。”
……
“不是吧，我还以为是我的方案不好！”顾娅听了以后，瞬间就更加不开心了，说道：“竟然是我哥，为了要帮言氏集团。”
她现在气急上头，哪还顾得了什么理性，气呼呼的说道：“我现在就回去找我哥。”
乔莹一拉住了顾娅，她不能乱了方寸，尽管也不怎么开心，说：“别去了，他现在正忙呢，再说，这种事情，总有人会拿来以讹传讹。”
顾娅现在可顾不得那么多，那可是她一个多月的心血啊，挣开乔莹一的手，跑去找顾寒烨了。
会议室。
“我看，你这个决定可能不太妙。”
正在跟顾寒烨签合同的言呈飞，冷不伶仃的说道。
顾寒烨抬起眼，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看着他。
言呈飞签完后，对顾寒烨叹息的说道：“听说，乔莹一准备的也很不错，她现在恨不得扒了我的皮，你这样做，不太合适。”
“不太合适，你不也签下了。”说着，顾寒烨把面前的合同推到言呈飞的面前，互签。
顾寒烨心里又何尝不是担心，他站在商业和对顾氏集团好的角度，选择了最合适的，可是，这次何氏集团也的确是惊艳到他了。
如果，乔莹一和顾娅准备的真的那么不堪入目，他的自责也会少一点。
可偏偏，这次乔莹一那么优秀，在投票中与言氏集团同票，这就负罪感有点上身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签完以后，顾寒烨就离开了。
也没跟言呈飞说太多，今天不能加班了，看来要早些回家哄媳妇。
另一边，顾寒烨签约完，听说乔莹一和顾娅已经走了，赶紧回翰墨庄园。
就这么，顾娅没找到顾寒烨，赶紧就回家去了。
“我晚点回去，梦旭和沈昀政还在集团，我回去看看。”乔莹一带着失落的心情，回去何氏集团了。
别人的八卦，她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
如果顾寒烨真的是为了帮助言呈飞，又何必让这次其他29个公司参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