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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小姐驾到

江南颜府,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颜子曦的晨练。“二少爷,二少爷,小的赶紧帮您收拾一下吧!今天是您的成人礼,上京苏府也会来参加您的生辰宴会,二少奶奶也要来看您了。”伴童唐华焦急道。

“什么二少奶奶?哪门子二少奶奶?哪来的呀”颜子曦满脸疑惑道。

“二少爷,您忘了?就是与你有婚约在身的上京苏府大小姐,苏雨萌!”唐华解释道。

“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和爷爷打赌输了孙女的苏清风老头家的孙女是吧!”颜子曦恍然的说。其实打赌输掉孙女只是两个老顽固的幌子,不管是哪方输赢,结果都是一样。因为苏家输了苏雨萌就要嫁给颜子曦,颜家输了颜子曦就要取苏雨萌为妻。

唐华见状,一脸惊慌,连忙捂住了颜子曦的嘴。忙道“嘘!二少爷,您可不能这么说,苏家可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好歹也是朝中一品大员,您可万万不能直呼其名诲。”

“有这么夸张吗?不就是个文官吗?还不是爷爷的手下败将!”颜子曦不屑一顾。

“万万使不得啊,二少爷,小心隔墙有耳。被人听去了,又要在老爷面前嚼您大不敬的舌根子了!要是这话传到苏家人耳中还有可能影响到您和二少奶奶的婚事!”唐华连忙解释。

“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个苏家嘛,没什么了不起,想当年爷爷在的时候,苏家还不是得乖乖低头看爷爷的眼色行事?”颜子曦对着唐华满脸鄙视。

“可今非昔比了呀,二少爷,自从老太爷仙去以后,我们颜家在朝中的地位可是一落千丈,要不是苏家眷顾恐怕,恐怕……”唐华失落

“恐怕什么?”颜子曦狐疑

“恐怕早就被仇家压的喘不过气来了呀!”唐华无奈

“唉……”颜子曦仰天长叹。只叹今非昔比,物是人非。

当年,颜子曦的爷爷颜含与苏清风是世交好友,一武一文,刚柔并济,优势互补,而后跟随当今太祖皇帝一起打下现在的江山建立不朽功勋,颜含与苏清风后为前朝最大功臣,一个是正一品领侍卫内大臣,一个是正一品的大学士。可谓苏颜两家一时显赫,但天总有不测风云。

颜含贵为武尊,苏清风誉为文曲,一个在国泰民安之时手握兵权之人,怎不会引起皇帝的猜忌。伴君如伴虎,颜含知道太祖皇帝对于他一个手握兵权的大臣有所顾忌,所以为了家族长远利益考虑,从颜子曦这一代开始就极力培养文官,而颜子曦的父亲颜之推,就只在颜含手下当到一个参军便随父意告老还乡。

潜心研究儒学。之后颜含待到亲人没有后顾之忧后便向皇帝辞呈,功成身退。可毕竟年事以高,总得为后人做好打算。但年事以高,征战南北落下了不少的旧疾,身体日复不如一日,就在半年前颜含驾鹤仙去。

由于颜含早已意识到外来的种种威胁,所以颜子曦的父亲颜之推弃武从文,由于颜含功勋卓著,颜之推被封为国左常侍,到了苏清风手底下当差。颜之推也不悲不亢,并没有因为颜含的功勋而不可一世,反之他潜心修学,从国情考量,从民情出发,积极建言献策,后开创了新的治国理念,也得到了先帝和新帝的一致认可。

颜之推可谓当朝的一朵新星,可终究是盖不过文曲的光辉。可是文曲光辉怎可与日月同光?苏清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当即改变了家族策略。苏家选择了弃文从武。

如果一个平衡被打破那就需要找寻另外一种宁静将当下趋于平衡。

颜家如此,苏家亦是如此。两家都牺牲了各自的利益来打消皇帝的顾虑,但也借此契机巩固了两家的关系。而苏雨萌和颜子曦的婚约就是巩固这两家关系的又一牢固纽带。至于是否会成为牺牲品这就不得而知。

至于颜子曦的哥哥颜子懿则深受父亲颜之推的影响,顾及家族利益弃武从文,跟随家亲颜回一行研习儒学,苦寻新的治国之道。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在颜回和众弟子的帮助下渐渐摸索出一条新的治国之道——儒法理国。并在苏清风和颜之推的协理下规避了诸多现实问题,才使得儒法理国之道在不断的完善和探索之中日益可行。颜子懿由于苦寻治国之道有功,被封为了正五品翰林院侍读,随父亲颜之推一行工作于苏清风手下。

至于颜子曦则深受颜含之影响从小立志做一名武将。由于家族变故,只能从文,每日的典籍学习虽繁杂不堪,但却没有丝毫影响他立志做武将的心性。只得利用学习之余的点滴时间刻苦研习颜含从小教授他和颜子懿的武术套路。不仅如此,还经常与唐华这个少林寺下来的俗家弟子过招对练。唐华虽是颜子曦的伴童,也是颜子曦的贴身保镖,唐华自幼被少林寺方丈收留在少林寺当俗家弟子。由于战乱缘故,被颜之推救下性命,为报救命之恩,唐华无以回报,颜之推看其身手了得,为人刚正,心性不坏,并许了他进军营。后立下汗马功劳。在颜之推弃武从文后,唐华也跟随其后。但又无可去处,只好屈身于颜府。又与颜子曦年龄相仿,在颜之推眼中唐华也算得上是义子,所以伴随颜子曦左右,与其一起研习典籍,探究儒法理国之道。颜之推一是想给唐华学成来日在朝堂之中寻得好去处,将来也能为他寻得一段良好姻缘,二是希望他能好好监督颜子曦学习典籍,三是为了给颜子曦找个伴,也是为了弥补多年来对颜子曦的亏欠。因为一个从军之人是没有这么多时间来陪伴家人的,尤其是孩子。由于唐华自幼清苦,得少林方丈搭救才得以活命,读书识字以及经文典籍对于唐华来说还行,但对于儒法而言就有诸多不解其意。终不得其道,只好以粗人自诩。

但颜之推此举,虽有助于颜子曦研习儒法理国之道,但同时也给颜子曦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假想敌。虽为主仆,但颜子曦从来没有将他当作仆人。他们既是对手也是无话不谈的兄弟。感情可能甚至超过自己的亲哥哥颜子懿。因为颜子懿,比颜子曦年长六岁,而颜子懿早已功名在外,并在功成名就之前与琅琊珺的王氏长女王沁雪联姻开府,自立门户。琅琊郡王家是苏颜两家之外在朝堂的又一权贵,虽朝堂势力不及苏颜两家,但在经济方面可能是苏颜两家之和甚至更多。所以也成为颜子懿仕途的又一助力。

对于颜子曦而言唐华的出现对于他的武艺增进有了很大提高。虽不及唐华,但也只是时间问题。

颜子曦长叹过后,离开了后院荒废的练武场,唐华也摔众小厮紧随其后回到房间为颜子曦穿着打扮。因为今天是颜子曦的成人典礼。所以江南各大名门望族都会派人来参加。多数是颜含和颜之推扶持过的权贵,以及相当一部分的旧部。而上京的苏家则是本次成人礼的贵宾。因为颜子曦和苏雨萌也是都在成人礼之后初次见面。

颜子曦依稀记得上次颜含率颜家众人去上京参加苏雨萌的成人礼是在三年以前,那时的苏雨萌才十五岁,也是在三年前颜含与苏清风敲定了苏颜两家的联姻,而对象则是颜子曦与苏雨萌,那时的苏雨萌十五岁,颜子曦十七岁。而三年过后苏雨萌十八岁,而颜子曦今天却已经二十了。

因为颜子懿早在功成名就之前就与琅琊郡王家长女王沁雪联姻开府,所以苏颜两家联姻的重任就落到了颜子曦和苏雨萌头上。颜子曦虽不是嫡子,但颜府的重任却是颜含授意颜之推让其担任继承。早在颜含在世之时,就看出颜子曦与颜子懿两兄弟性格不同。颜子懿贵为颜家长孙,虽文学造诣小有大成,但武艺不够精进,但却没有颜含和颜之推的稳重厚实,好胜心过强难成大事。颜子曦则性格温厚,心性沉稳,不仅武学精进,而且上进心强,文学造诣也是稳扎稳打。无论哪方面只要加以雕琢都可以取得一番成就。这样的人在颜含和颜之推的眼里才是不二人选。至于颜子懿和王沁雪联姻也是为他仕途找寻更大助力,为他铺平了一条不错的道路。可谓门当户对,至于颜子曦和苏雨萌的联姻也是颜含和苏清风的意思,苏长风和颜之推也达成了共识。苏颜两家会为两个孩子来日铺平道路,排除一些必要的外力干扰,清除一些路障,至于能走多远就看她们两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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