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林师东和孟思洁联手对抗三四十名优秀学子,一招帅剑淘汰了十人之后,两人越斗越酣。尤其是林师东,把这几天输钱的苦闷心情全部发泄出来,众学子见他剑法霸气,连忙后退,避其锋芒。
而孟思洁在淘汰九四班郭萍之后,就显得有点体力不支,贺正和马超看出了这一点之后,趁孟思洁没有注意,双剑齐出,加快了攻击速度,他们俩知道孟思洁的实力,若不趁她体力不支联手攻击,实难取胜。
见贺正和马超突然攻来,攻势迅猛,孟思洁只能勉强接招,一个劲用闪避动作防守,而这也间接证明,她已经很虚弱了。
其实这也很正常,就算孟思洁没有体力不支,全盛时期面对贺正马超联手,五十招之内,她也难以取胜。
二十多招猛攻之后,孟思洁已经渐渐吃不消了,但她仍然很顽强,每招尽量避免红漆入衣,宁愿多挨几拳。
“老大,你没事吧?”林帅东见孟思洁情况紧急,连忙过去支援。
“我没事……”孟思洁开口说话间隙露出破绽,贺正马超见机两拳齐出,他们不急于淘汰孟思洁,而是要让林师东分心,这也是一种战术。
“小心。”林帅东飞身而来,使出来的轻功让看台上的凌云都吃惊不小,凌云虽然隐居不问世事,但他一直都很关注林师东,知道他今天参加边境演习,便马上赶来了。
贺正和马超看准机会,一齐变招向后,一声闷响,两拳击中林师东丹田要害,林帅东倒飞而出,重重跌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天才……”孟思洁急忙挥出木剑,挡住在林师东面前,贺正马超见林师东吐血,自然也停止了攻击。
“停,比赛结束。”古蝉和边界一些军官急忙赶过来,他们都很无语了,一个意在使各班团结的演习比赛,竟然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
边境中军大营,一名身穿明亮盔甲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这一身盔甲上面刻着某种高深的符纹,一看就是个法术高手。
他就是长安国军权最重的四大将军之一,镇北大将军单余猛,继风云二将之后,四大将军就是长安国的支柱。
“参见大将军。”大营里的所有军官,包括中院的古蝉教习,几乎同时停止手上所有动作,笔直站立,满脸敬畏望着单余猛整齐行礼。
十年之前,单余猛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指挥使,自从凌云下台以后,他就充分地表现出了他的治军才能,把北方边界打理的井井有条,跻身于四大将军之一。
“免礼。”单余猛示意众人不必多礼,然后问道:“今天武道演习,听说九五班挑战其他五个班级,结果如何?”
“启禀将军,九五班有两人一直苦苦坚持战斗,非常顽强,其中有一人已经身受重伤,末将怕再比下去会闹出人命,所以终止了比赛,请大将军责罚。”一个副将说道,虽然军纪严明,但演习的不过是一群中院学子而已。
“嗯嗯,你做的很对,免罚。”单余猛沉默片刻,道:“九五班有此等学子,就授予他们最佳班级,等下我要亲自接见这两人。”
“报告大将军,营外有一个自称凌云的求见。”
“凌云?他怎么来了?”单余猛一阵疑惑,他和凌云并没什么交情,甚至有敌对的意思,他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叫他先在客营等候,我随后就来。”
此时客营里面一位穿着平民服饰的中年男子正踱步,见单余猛进来之后,平静走上前来,恭谨行了一礼后,说道:“草民参见大将军。”
“哈哈,不敢当呀,昔日的云将军,就算辞官归隐,那也是我的顶头上司,不知云将军此来有何贵干?”
“草民确有一事相求。”
“请说。”
“今天演习比赛受伤的那名学子,是我恩师的孙子,我想带他回去养伤。”
“原来是敬神会会长的孙子,难怪如此与众不同。”单余猛静静地看着凌云的眼睛,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他走到营中一盆竹子旁边,说道:“听说林松的法术当世无人能及,而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不知我是否能够有幸领教。”
?说完这句话,单余猛驱动符纹,几片青竹叶振落飘下。
凌云顿时感觉自己仿佛身在山道上行走,山道两旁长满竹子,几片青竹子叶被风卷落飘下,掠过他的肩头。
这些竹叶边缘又薄又锐,看上去就像是一片片的锋利小刀,对,它就是像小刀一样锋利。
嗤的一声轻响,竹叶掠过了凌云肩头,像锋利的小刀一样,直接划破了他的衣衫,在他肌肤上留下一条极细的血口。
接着,山道两旁的竹叶纷纷下落,一起飘向凌云。
“我这次来并无恶意,还望大将军手下留情。”凌云说完之后,就抬起右手掸了掸肩头,就像掸灰尘一样,把竹叶留下的无形伤口掸掉,而其他下落的竹叶都绕过他的身旁,落在了山道上。
“果然高明,单某甘拜下风,你把林师东带回去好好调养吧,此人很有前途,若能好好培养,定是我长安国一员大将。”单余猛目光变得平静,他刚刚那一招集他最高的法术修为在上面,没想到却被凌云轻而易举破了,这对他是个很大的打击。
昆仑境常年被冰雪覆盖,凌云驾着一辆马车向神医谷的方向驶去,他并没有把林师东带回迎丰镇养伤,而是带他来到昆仑境。
因为凌云知道,林师东的经脉问题一天没有解决,他就多一份危险,就比如刚才,如果他没有及时把林师东带走,凭单余猛的修为,他一定会发现林师东经脉的问题,人和妖势不两立,到时候任自己有再大本事,也决计不能从千军万马中救出林师东。
神医谷外,凌云从马车上下来,右手握一枚神医令,左手拿着价值一万两黄金的银票,神医谷的人见了,马上把他们迎了进去。
林师东模模糊糊的,只是感觉有一个漂亮温柔的姑娘给他喂汤药,接着就不醒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