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意思,我还以为你来这里至少把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宁鸣不紧不慢地朝着两人走去,也不出手帮助两人抵抗那几个实验体的进攻。那些人一看见张天志死了,却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不过是出手的时候越来越疯狂,想要在下一个命令到来之前杀死张瞬罢了。
这也是他们的准则,即便是培养了他们的张家内部也不愿意过多的使用他们。这把锋利的剑随时都有可能会伤害到自己。
“你都过来了,就不要再说风凉话了,要不然等我活着出去,我一定把你的秘密告诉宁俊。你不想你的家人们知道,想必有原因吧。”
张瞬大声呼喊道,心里这个时候反而平静了下来,只要张天志死了,最大的威胁就没了。他本来就是规则的触犯者,死在这里,张家是不会为他们的错误买单的。
这个规则在各个家族之中都是类似的,要不然的话,那些随随便便某个家族的小鱼小虾一不小心闯下大祸了,都要他们这些家族来负责的话,那可就是真反反复复无穷无尽的麻烦了。
“想让我帮你啊,很简单,自己把你的来来去去都说清楚,以及为什么要呆在我弟弟的身边。”
宁鸣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还好他们之间的打斗没有波及到附近的桌子,上面的茶水甚至已经凉了,但是好歹还能喝。
也许真是因为最大的威胁已经没有了,张瞬两人虽然在苦苦支撑着,但是居然有回光返照的迹象,那些实验体的猛烈进攻,忽然之间就像是失去了作用一样,不再能够对两人能造成生命威胁。
至于宁鸣会这么问,自然有他的道理。张天志和张瞬这两个张家的人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可是张瞬却被安排在自己的弟弟身边,而且在不经意间和自己产生了联系。
再加上刚刚张天志的身份导致的一系列情报泄露,这难道是在让自己来处理这些问题?
宁鸣想到这里就不由得笑了出来,他自己回来之后遇见的问题就已经多得让他有些头疼,还要抽时间去管这些?他总不能一个人就把那么多特殊机构的人才全部代替了吧。
“我哪知道,家族安排的地方就在清州。我上学的地方可都是随机挑选的,也许真是运气吧。”张瞬说道,语气之中微微喘息着,在和这些实验体打架的时候,他能够有力气说话,说明情况还不错。
“还有,如果家族里的事情真的能够处理好,我也就没有必要争取继承权力来进行这场可笑的考核了。我要是不争取这个机会,下场会很惨。”
宁鸣品了品茶,眉头紧锁,片刻之后才舒缓而出。
这种茶叶算是中等偏下,凉了之后苦味尤甚,哪怕是最好的问题,能够达到的味道也只不过是那些名茶的数分,天赋的顶点就在这个地方,就不要说通过什么努力能够突破自己了。
为什么非要去追求那些根本不完善的实验药剂呢?
宁鸣一直想不清楚这个道理,他的师父告诉自己,人的身体本身就是自然进化之后,所拥有的最优秀的选择。
即便是修道,修炼武学,那也是在顺从自然的选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创造出了代替自然行使权力的生化药剂。这么玩下去,这些大型企业和公司迟早会玩火自焚。
“唔!”
张瞬终究还是撑不住了,上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够再坚持一段时间,但是下一刻就被对手的攻击击中,对方毕竟有两个人,他的身体很快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携带着冲飞,然后那两个人猛扑过来,分别伸出一只手直接朝着他的头上砸来。
这个时候被击中,怕是头骨都会被砸陷下去,结果不是死,就是成为植物人。
“唉,我还以为你能再坚持一会,不过,毕竟是个小屁孩,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宁鸣说道,漫不经心地把自己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
谁也说不清楚这么简单的一扔,那在空中碎裂开来成为两半的碎片,轻而易举地扎进了在空中的两人的身体,然后裹挟着巨大的力量直接把两个人带向了一边的桌椅,砸在了上面。
对于宁鸣来说,这甚至说不上是什么故意为之,在南疆他面对那些数以百计的阶段一实验体的时候,身边能够拿到的任何东西都会成为自己的武器,就更不用说,在自己手里杀伤力会变得无比巨大的玻璃碎片。
就是可怜这家店九点了,所使用的玻璃杯子,都被自己拿来杀人了,真正使用喝水的时候,却没有多少时间。
“老家伙,你还撑得住吗?”
宁鸣问了一句,随手又拿起一个杯子。
“多谢先生相救。”
老人只是这么回答,居然真的站在原地不动了,眼睁睁地看着三个人如狼似虎一般猛击了过来。
“你倒是聪明。”
宁鸣似笑非笑,扔出了自己手中的杯子,裹挟着巨大真气的杯子同样在空中碎裂,然后碎成三块不多不少刚好杀死了最后三位实验体。
至此,张天志连同他自己带来的人,都死了。
“都杀了这么多人了,早知道就把洛川也杀了。留他一条命,在鬼门关里走一趟,希望他能够想明白,把自己的大好生命浪费在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身上,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宁鸣喃喃道,准备起身离开。
“先生,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有效吧?”
张瞬急忙说道,这个时候门口忽然涌来了黑压压的一片人,黑手的人终于是赶到了。
如果不是宁鸣在这里的话,这些人们来的时间也不算太迟。但是还不一定能够为张瞬争取到逃跑报信的时间。
张天志一个人就足够把这些人轻而易举地击溃。
“只要你们不随便找我麻烦不背信弃义,我还算是一个讲诚信的人。”
宁鸣哈哈一笑,走向人群所在方向的门口,那些赶来的人们则是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