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霓山山顶,原本名噪一时的杀手联盟就在今夜落败了。
“将军,这些人怎么处理?”
一旁的小将士正在给刘英包扎伤口,“这些人带回去给皇上处理吧,就说都是些罪大恶极的土匪。”
“是。”
今日一仗,虽全胜但也损失惨重。两百个霄铁营的将士死了七十个人,而其它的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就连凤舞自己也是伤痕累累。
“对了,那日哪个小将士呐?”
薛凯给凤舞包扎,听言抬头道:“您说哪个小将士?”
“就传播我和你姑爷不合的哪个小将士,他怎么样了?”之前和谢林过招之前,她曾看到哪个小将士被划了一剑。若是无事还好,若真有事,她怎么跟哪个等他的姑娘交待。
薛凯恍然大悟,“您说梁其?”
“对,他怎么样了?”
薛凯指了指不远处,“他受了点伤,大家正在给他包扎呐。”
“那就好。”凤舞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倒让一旁的薛凯有些不解了,“小姐,您和梁其很熟吗?”
凤舞望着漫无天际的黑夜,“不熟,只是听闻他老家有位姑娘在等他成亲而已。”
薛凯点点头,原来如此。
“今晚就让大家在这里面随便找个地方休息,遇到值钱的东西就自己搬走,给我留点银子就行。”
薛凯自知自家小姐的爱财之性,笑道:“不用带点脏物回去交差吗?”
“臭小子,谁让你全搬了,将哪些搬不走的留在这儿,让皇上自己想办法来弄,我们只要剿匪就行了,况且他也没说要给他留东西,我们这么多将士受伤了,药费怎么办?能给他留点不动产已经不错了,就这样告诉大家,让他们把银票,银子给我留下,其它的随便搬。但有一个前提,不能因为此事发生争斗,若被我发现,一律给我滚出霄铁营。”
“是。”
薛凯将凤舞的意思传达下去后众人皆是一惊,迟迟未有行动,直到薛凯拿着青花折枝花果纹六方瓶时,众人不淡定了。这可是有名瓷器,价值连城!
“你们怎么都杵在这儿?”
“薛将士,真得可以随便拿吗?”
薛凯包着青花折枝花果纹六方瓶噗哧一笑:“你们还不了解小姐吧,小姐说可以就是可以,就算上面有皇上压着也还是可以。但若是小姐说不行,那就千万别去,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众人听闻一哄而上,“欸,记得不要打架,这是小姐说得。若是因为分赃不均,打起来了。趁着小姐没发现之前趁早自己偷偷的离开霄铁营,这样至少可以死在外面,但肯定会死的更惨。”
薛凯的话就像无数的紧箍咒一般将众人的动作束缚住了,一个二个甚至在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后先问问一旁的人要不要,不要自己再拿。如此和谐的场面却用在了分赃上面,倒也有些诙谐的意味。
经过一晚的休整后霄铁营的将士整装待发准备班师回朝。
骏霓山半山腰
“尊主,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顾羲和浑身都被血染红了,摊在地上。诛岳剑也被放置在了一旁,“歇会儿,等我缓缓气先。”
夜夙点点头,这几头猛兽差点要了他们的命。但好歹,他们血厚恢复的也快,不然恐怕都已经消化了。
“尊主,咱们要赶在尊主夫人之前先回去,不然就露馅了。”
“我知道了,马上就走。”顾羲和说话的语气虚无缥缈,想必此行一下来法力定又要许久才能恢复了。
夜夙点点头,“尊主,你我二人都没有法力,回去只能靠骑马了。”
“我知道了,去找马。”
“尊主,要不等我歇一歇?”
“好。”
此剿匪之行对于凤舞来说可谓是收获颇丰,不仅收缴了好多银子还除了一个死对头。不过这个人和谢尚书长的这么像,又是杀手联盟的头儿,莫不是这杀手联盟隶属于谢尚书?如此以来,这倒也说得通。
“喂,你今年多大?”
谢林双手被绳子捆着负于身后,坐在马车上丝毫不理会外面向他询问的凤舞。
“你不回答呐,我就派人给你灌泻药,然后不准你去茅厕。”
“你……”
凤舞强忍着笑意,“等我数到三,不说的话……”
“薛凯,准备泻药。”
“可是小姐,我们……”
凤舞一个眼神甩过去,薛凯立马领命:“是。”
虽然他身上没有甚至整个霄铁营也没有,但只要他家小姐有他变也要给他变出来。
凤舞对薛凯的临时反应很满意,“一……”
“二……”
“十五!”
凤舞一笑,“十五岁就这么厉害,不错啊。”
“要你管。”
“小弟弟,别这么凶嘛。十五岁能坐到这个位置你也算是厉害,不过啊要我说还是差点气候,这次若是你按照我说的做呐,我可能还会考虑你年纪还尚小的份上放你一把,可若是不合作吧,我就让你拉的生不如死!”
谢林发誓,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然而,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居然还在问他愿不愿意。
“我若是不愿呐?”
“后果刚刚告诉你了,我可是见过吃泻药的人,那可是拉了一晚上的。”
谢林恨恨的瞪了一眼凤舞,可最终还是妥协道:“说吧,想问什么?”
“你为何要派人杀了江南疫区的人?”凤舞的眼神一瞬间从平静变成了充满着愤怒,她一想起江南无辜的百姓枉死,就恨不得杀了哪个下令之人。
“因为他们该死!”
凤舞噌的一下从马上一跃而下,冲进马车里一把抓住谢林的衣领:“你才十五岁,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我残忍?我被家族抛弃,被人践踏的时候谁同情过我?你嘛,还是他们?没有,你们都没有,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们?”
“啪”
凤舞直接一个耳光将谢林打出了血,“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是无辜的,你让一个家庭失去了母亲,父亲。你自己不幸,全世界都该不幸吗?”
谢林嘴角带血肆意的笑着,“谁让我不幸,我就让他们都不幸!”
凤舞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解决你。”
“如此正好!赶快动手吧。”
谢林一心求死的模样让凤舞气不打一处来,“老娘今天还真不如你的愿,反正你已经落到了我的手上,交不交出你全靠我一句话,咱们走着瞧。”
“你会后悔的。”谢林躺在地上,伸手擦去嘴角挂着的那丝血。
此刻凤舞已经出了马车,听言道:“我绝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希望你真得不要后悔。”谢林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再一次的强调。
马车外,薛凯骑着马靠近凤舞:“小姐,泻药还需要吗?”
“不用了,他已经没救了。”
薛凯瞧着凤舞离开的背影,心想:发生什么了,小姐刚才的兴致还挺高的,怎么一下就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