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城的一处小河边,垂柳依依,春风和煦,阳光暖暖地普照着大地,河面在阳光下投射出白色的光芒,两只鸭子浮游在水面上,并肩着往远处芦苇而去,泛起阵阵涟漪,一切都显得那么地和谐美好。
“春水悠悠柳色青,鸳鸯戏水总轻灵。”
王梦璃静静地站在河岸边,一身精美的华服,高贵优雅,轻轻地开口念出了这句诗,仿佛沉浸在眼前美丽的风景里,不惊不扰,岁月静好。
“小姐,好诗啊!”一旁的侍女青儿赞叹道。
梦璃微微低头,姣好的面容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
此时的秦王,正被他的好妹妹园园公主拖拽着不情不愿地出了宫。
“园园,到底什么事啊?”
秦王并不知道园园硬拽着他出宫,是带他去见他的心上人王梦璃来了,直到他在河边看到那个静静地站立在美丽的春景里,如诗如画的女子。
梦璃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秦王,也有些不知所措,是园园约她见面的,出现的却是秦王,她顿时觉得尴尬不已。
这时,侍女青儿看到秦王到来,急忙从一旁的侍卫手里拿过了一个马鞍,递给了秦王,接着便在园园的指示下带着侍卫一溜烟地跑了。
此时被蒙在鼓里的梦璃才反应过来,青儿这丫头和园园串通一气,“算计”了自己。
“我……”梦璃有些羞涩地抬头,却说不出话来。
秦王看着手里的马鞍,针脚细密,质朴无华中透出庄重威严,看得出来很用心。
“谢谢你。”秦王道。
二人不再扭扭捏捏,并肩走在柳絮纷飞的小河边,看着春光明媚,杨柳依依。
“殿下,三日后就是射猎大会了,你可做好准备了?”梦璃问道。
梦璃是个温柔的女子,也是个敢于追求爱情,义无反顾的女子,她知道,她爱秦王,秦王也爱她,所以她便再不会放手。对于突然出现的灵玉公主,秦王又是唯一一个尚未婚配的皇子,她多多少少是有些担心的。
有些诗情画意的女子,总习惯幻想美丽的爱情,编织美丽的梦,而梦璃的这个梦,便关乎眼前英明神武的男子。
自从多年前在宫廷宴会上对他一见倾心,她心里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京城第一才女的头衔她并不在乎,对她而言,不过是徒增了一些王孙公子前来追求的烦恼罢了,她甚至愿意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为他深夜缝衣衫,洗手作羹汤。
洗尽铅华,返璞归真,这才应该是爱情最珍贵的模样。
秦王温柔地看着梦璃,道:“射猎大会,我并不是很在乎,重在参与。”
此时秦王突然发现梦璃柔顺的发丝上,静静地躺着些许轻飘的柳絮,他轻轻地抬手,替她把头发上的柳絮拿了下来,梦璃微微地低着头,离心仪之人不过一寸的距离。
“好了。”秦王放下了手,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微醺的脸庞仿佛芙蓉初绽,温柔而美好。
二人并肩来到了河边的凉亭里,秦王突然道:“明媚春光无限好,只是难抵终流逝啊!”
梦璃听出了秦王话语里的忧伤之感,急忙开导道:“殿下,春光极美,不正在于它的必然流逝吗?若是春色永驻,只怕到时也眼见心烦了,人们真正珍惜的,不也正是终究流逝之物吗?”
秦王突然笑了,他看着梦璃道:“你真的是一个懂事的女人,不愧为京城第一才女。”
“殿下折煞梦璃了,梦璃一个女子,不能像殿下这般驰骋疆场,也只有多看看书,以此为乐了。”
“梦璃,你作首诗与我听如何?”秦王道。
“作诗?”
“嗯!”
“可是梦璃担心,我作的诗太过粗浅乏味,污了殿下尊耳。”
秦王道:“梦璃,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是京城第一才女,作的诗自然不会差,本王只有仰慕的份。”
梦璃终于不再拒绝,她面向春水,温柔道来:“面若冠玉剑如眉,男儿七尺比天齐。
惟愿此心天不负,从此共赏人间月。”
梦璃实在是个过于勇敢的女子,寥寥数语,道尽心中的仰慕与眷恋。
秦王听完此诗,自然明白了梦璃是在借此表达对自己的心意,他突然温柔地看着梦璃,终于掩饰不住地动情道:“再多的突厥公主,又怎么能入得了我的眼呢?本王此生,有你足矣!”
梦璃顿时心生欢喜,仿佛心田涟漪骤起,惊心不定。
秦王最终不再顾忌,直接抓起了她的手,此时他才发现,梦璃手指上有很多被针刺伤的伤口。
“梦璃,你……”秦王顿时心疼起来,他抚摸着她的手,“为了帮我缝制马鞍,把自己伤成这样。”
“殿下,殿下我没事。”梦璃急忙缩回手来。
“从此以后,本王再不允许你这么伤害自己了,不然,我就再也不收你送的任何东西!”
“殿下……”梦璃说着突然低头有些俏皮地笑了,“那梦璃,只有遵命了。”
……
昏暗的房间里,烛火在夜里的寒风中微微摇曳着,映照出一张晦明晦暗的脸,仔细一看,却是皇宫的大内总管杨善,他背着手,静静地站立在烛火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此时一阵阴风袭来,远处窗帘突然随风飘起,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伴随着阵阵寒风,一道黑影急速而来,停在了杨善的身后。
“大人。”黑影在黑暗中跪下向杨善行礼,低沉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恐怖。
“明天就是射猎大会了,知道该怎么做吗?”
“大人放心,属下定会让那突厥公主死无葬身之地!”黑影抬头,犀利的双眸仿佛在黑暗里泛着寒光。
黑影说完,行礼后再次随风而去,烛火依旧摇曳,杨善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
杨善筹谋多年,早已暗中培养了很多势力,得不到就毁掉,他绝不会让秦王和宁王任何一方,得到突厥这股势力,最好的结果就是杀了灵玉公主,到时突厥和凤歌必然大战,待到两败俱伤之时,他便可乘势而上,夺得天下霸主的地位。
想到这里,杨善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微笑。
……
凤歌皇帝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月灵城外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同行的还有所有的皇子公主和臣子们,以及臣子们的公子小姐,这是凤歌王朝多年来举办的一场最为声势浩大的射猎大会,可谓是给足了突厥公主的面子。
一切准备就绪后,皇帝坐在中间高位,缓缓开口道:“此次射猎大会,专门为英杰王子和灵玉公主而举办,最终猎物最多者,即为取胜。”
“多谢皇上!”寇英杰和寇灵玉作揖道。
皇帝面向寇灵玉:“灵玉公主,这次射猎大会,也是为你挑选夫婿而举办,射猎大会结束之后,便为公主举办大婚!”
皇帝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霸气。
“多谢皇上!”灵玉道。
射猎大会正式开始,所有人身穿戎装,纷纷骑着骏马四散而去。
寇灵玉决定独自一人进入深山。
寇英杰对寇灵玉道:“妹妹,凤歌不比突厥,深山里野兽众多,你千万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哥哥,”寇灵玉笑着,一跃而起,坐到了玉兔驹的背上,“哥哥我先走了!”
“要不我陪你去吧?”寇英杰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哥哥,我什么时候射猎不是一个人去?哥哥这是怀疑我的箭术不成?”寇灵玉笑道。
“当然不是。”寇英杰笑道。
“那我先走了!驾!”寇灵玉说着骑着玉兔驹飞奔进了深山里。
此时秦王往寇英杰走了过来。
“英杰王子。”
寇英杰回头:“秦王,你不去打猎吗?”
“不着急,我更想和你这个兄弟多说说话,毕竟很快,你就要回突厥了。”
二人并肩走了起来。
“是啊!凤歌一行,虽谈不上愉悦,但至少认识了秦王这个知己,如果我妹妹能够嫁给你,那我也就放心了。”寇英杰道。
秦王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认真道:“我不能娶令妹。”
寇英杰道:“可据我所知,你是唯一一个尚未婚配的皇子,我是绝对不允许我妹妹嫁给其他皇子,做凤歌人眼中的妾室的!在我们突厥,一名男子只能娶一名女子为妻,更何况我妹妹是公主,从小到大,我就没让她受过一点委屈。”
“英杰王子,不瞒你说,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就是因为不想辜负了灵玉公主,才不愿意娶她。”
寇英杰听了秦王的话,看起来有些生气道:“既然如此,我想不出你们凤歌还有第二个人,能配得上我妹妹!”
秦王也突然提高了音量:“英杰王子此言差矣,凤歌的皇子,个个都是文武双全。”
“哦是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几日前在宫中看到的咸丰皇子是怎么回事?”
穆如咸丰是凤歌皇帝最小的儿子,他自生下来就患有先天性的疾病,不仅智力不及常人的三分之一,还常常手抖不已,连面部都跟着抽搐,给他娶的妻子也不堪痛苦自杀了,他的母妃见他是个智障儿,也不受皇上的宠,每天对他不是打就是骂,再后来,他的母妃因为虐待皇子被皇上处死了,从此他就孤身一人在宫中,虽说锦衣玉食,却依旧孤苦凄凉,只有秦王经常去看望他,照顾他。
秦王见寇英杰如此奚落咸丰,不禁有些生气:“咸丰他从小患病,这怎么能拿来比拟呢?”
“好了,我们暂且不说这些,免得破坏了我们的兄弟情谊。那依秦王之见,谁才最有可能娶我妹妹呢?”寇英杰看着秦王道。
“宫中尚未婚配的皇子……”此时秦王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看向寇英杰,却迟迟没有开口。
……
宁王营帐。
一幅收藏得完好无损的画卷慢慢地在桌面上展开,画中是一名女子,眉清目秀,长衫迤逦,脸上还挂着笑意。
宁王小心翼翼地整理着画卷,满眼温柔地看着画上的女子。
那名女子名叫竹音,是他的妻子,当年的宁王妃。那时他和竹音相爱,将她迎娶进门,后来,他答应她,将来一定会让她成为凤歌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凤歌皇后。
只是竹音最终没有等到那一天,大概是天妒红颜,这样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突然患了不治之症,就此撒手人寰,宁王痛苦不已,曾经的诺言,最终还是没能兑现。
只是在她临终前,他答应她,一定会登上皇位。
……
“你是说宁王?”寇英杰问秦王道。
“是的,小皇叔,”寇英杰道,“他曾经有过一个妻子,不过后来去世了,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孤身一人,未再婚配。”
“这么说这个宁王倒是很痴情,不过他是你的小皇叔,又怎么能娶我妹妹呢?”
“宁王虽是我的小皇叔,却与我年龄相仿,更何况,他的能力,可远远在我之上。”
寇英杰看着秦王,不置可否,他突然想起了几天前,灵玉从街上回来,满脸的笑意,侍从说,公主是受宁王之邀出去玩了。
……
一处茂密的树林里,阵阵落叶随风而起,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罅隙倾泻而下。
“我求求你别再跟着我了,连大少爷!”金子衿一边不耐烦地扇着扇子往前走,一边想要摆脱一旁正在纠缠她的男子。
男子一身华丽丽的丝绸衣服,腰间挂着的玉佩也价值连城,尽显华贵乖张,一看就是大少爷的做派。
金子衿一如往昔,穿着一身男装独自一人背着金光善偷偷溜了出来,她此番自然是找乐子来的,她不会武功,也不懂射猎,就是喜欢凑热闹。
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连秀山这个家伙不知何时发现了自己,缠了她一路。
连秀山是当朝吏部尚书之子,爱慕金子衿已久,有事没事就缠着她,金子衿却从来对他爱答不理。
“金小姐,金小姐你等等我呀!”连秀山一边跟着金子衿一边说道。
“你到底想干嘛呀?”金子衿不胜其烦,停下了脚步,气呼呼地扇着扇子。
“金小姐,你看你是礼部尚书的千金,而我连秀山是吏部尚书的公子,你我可谓是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虽然你整天打扮得不男不女的,我可是一点都不嫌弃你啊!”连秀山挺直了腰板,摆出他大少爷的姿态,一本正经道。
金子衿实在不耐烦了,她举着扇子在连秀山面前晃,逼得他连连后退,道:“可是我嫌弃你,我最讨厌你这种无所事事的大少爷了,还天造地设的一对,造什么造,你趁早离我远一点,烦不烦啊你!”
金子衿“吧嗒”一声打开折扇,气呼呼地扇着额前的一缕发丝。
“你还说我无所事事,你还不是一样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不是去梦江楼砸场子就是追鸡赶鸭的,让百姓不得安宁,能比我好到哪去?我不嫌弃你那是看在你长得还不赖的份上,本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连秀山也不服气,背着手振振有词道。
金子衿被他数落,觉得有些尴尬,继而彻底被激怒,她捂着脑袋大叫了一声:“啊——像你这么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趁早离我远一点,关于你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的这个问题,是典型的花心大萝卜的表现,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吗?百花楼的夏姑娘,红袖招的月姑娘,无名居的白姑娘,她们都是你的良配,都是和你天造地设的一对!跪求连大少爷别再跟着我了!”
金子衿一口气吼完,转身就走,连秀山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跟着她。
正在此时,一名白发老翁突然从他们的身边经过,金子衿突然觉得感到了一种奇怪的气息。
白发老翁渐渐地走远,连秀山依旧缠着金子衿说个不停,金子衿一把甩开他的手,道:“别晃了!”
“怎么了?”
“你看前面那个白发老翁。”金子衿指着前方渐渐走远的人说道。
“不就是老人嘛!有什么好奇怪的?”连秀山一脸不以为然道。
“那哪是什么老人啊,那一瘸一拐的样子,一看就是装出来的,而且他的脸上分明贴了年老的面皮,一个正常人装扮成这个样子干什么?”金子衿分析道。
“你还能看出来他脸上贴了面皮?你以为你是白玉堂口中的孙悟空,火眼金睛啊!”连秀山依旧一脸不屑。
金子衿用扇子点着他的胸膛道:“连大少爷,你以为我金子衿这么多年是怎么混的,没双雪亮的眼睛怎么行走江湖打探消息啊?算了我不跟你说了,说了你这猪脑也听不懂。”
金子衿说完急忙跟上了那个白发老翁,连秀山也跟了上去。
……
宁王营帐。
叶子恭恭敬敬地跪在宁王身后,依旧是一身干脆利落的黑衣。
“让你办的事如何了?”宁王背对着叶子道。
“回殿下,叶子发现秦王有一相好,是王将军的妹妹,京城第一才女王梦璃,而且秦王最近好像和英杰王子走得很近。”叶子低着头汇报情况,言辞清晰。
“好像?”宁王翩然转身,目光如炬。
叶子一时面色惶恐,急忙道:“确实如此。”
“本王不喜欢听到好像,大概这样的词语,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你就不用来见本王了。”宁王平淡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子知错!”叶子重重地低下头去。
宁王再次回过身去,背对着叶子,仔仔细细地思索了一阵,继而道:“寇英杰?秦王……”
……
金子衿和连秀山跟着那个白发老翁来到了一处更为隐蔽的树林里,此时白发老翁突然回头,把金子衿和连秀山吓了一跳。
“姑娘,你有什么事吗?”白发老翁问道,声音听起来颤颤巍巍的,确是老人的声音无疑。
金子衿突然觉得很疑惑,这白发老翁和刚才那个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这是个货真价实的老爷爷。
她怀疑自己看错了,急忙道:“没,没事。”
没想到连秀山直接上前扯了扯老人的白头发,坚韧得很,是从脑袋里长出来的无疑。
金子衿急忙把他给拉了回来,道:“你干嘛啊?”
“不是你说他是个假货吗?可是我看他头发好像是真的。”连秀山道,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
金子衿无奈,急忙拉着连秀山准备离开,并对白发老翁道:“爷爷对不起啊!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金子衿说完推搡着连秀山离开。
此时此刻,他们身后的一棵参天大树上,赫然站着一个蒙面女子,她穿着一身白衣,和白发老翁身上穿的一模一样,额前两缕发丝从蒙着脸的黑布前垂下,目光犀利,注视着下面二人离开。
走出了那片树林,连秀山挣脱了金子衿道:“你怕一个白发老翁干什么?”
“我怕的不是白发老翁,是深山野鬼啊!”金子衿晃着扇子,吓唬连秀山道。
“还深山野鬼,我看你就是胆子小。”连秀山双手抱臂,不屑道。
金子衿突然凑近连秀山,压低音量道:“我告诉你啊,那片树林里肯定有鬼,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金子衿说完,扔下连秀山就要回去,她可不想为了凑热闹把小命给丢了。
连秀山在后面嘟囔道:“胆小鬼,本少爷才不怕呢!”
……
深山里,灵玉公主骑着玉兔驹,屡屡弯弓搭箭,百发百中,已经收获了很多的猎物。
她来到一片竹林前,突然发现了一只白色的兔子,蜷缩在一整堆的竹叶后面,毛茸茸的,她举起弓,再次抽出背上的箭,定睛瞄准,只听得“嗖——”的一声,正中白兔,她面露微笑,满脸自信,驱使着玉兔驹向前。
来到那只兔子身后,她翻身下马,正想去把兔子捡起来,没想到却是个白发老翁。
灵玉顿时大惊,以为自己伤了人,急忙想要把老人翻过来,正在她伸出手的一刹那,一把锋利的尖刀突然从她颈前划过,空气仿佛被划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幸好她身手敏捷,迅速往后仰躲避了过去。
白发老翁依旧不依不饶,尖刀屡屡向灵玉挥来,刀刀欲锁喉,灵玉只能不停地躲避。
二人在竹林里大打出手,掀起阵阵竹叶随风飘扬,风儿吹着竹林沙沙作响。
两人身手不相上下,打斗停下的间隙,灵玉道:“什么人?你可知本公主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我是来取你命的人!”雄浑敦厚的男声从白发老翁的嘴里传了出来,带着满满的杀气。
白发老翁再次挥起尖刀,杀气腾腾地冲灵玉而来。
尖刀直指灵玉的心脏,灵玉步步后滑,继而猛地往旁边一躲闪,尖刀直直地刺进了一根翠绿的竹子里,白发老翁一用力,竹子“噼啪”一声一分为二。
灵玉一跃而起,在空中翻了个筋斗,缓缓落到了白发老翁身后,白发老翁急忙转身,只见灵玉迅速从背后抽出了一支箭,搭到弓上冲着白发老翁“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白发老翁急忙也翻了个筋斗躲闪了过去,灵玉继续弯弓搭箭,箭一支又一支地向白发老翁飞了过来,他招架不住,抓住了一支箭后,眼神凶狠,往后一看,手中的箭直直地往灵玉飞去。
灵玉灵巧一跃,躲了过去,待她再次落地,白发老翁已经消失在竹林里,只留下阵阵竹叶。
灵玉骑着玉兔驹,看了眼身后打斗留下的一片狼藉,略加思索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