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感知外界,它有想要的东西”。
张雨阳想到的是要是哪天他和系统的想法相冲突,系统要他去死怎么办。
虽然目前没有发现系统有这方面的倾向,但以后谁能说的清。小说里的主角一得到系统就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
我要牛逼了,我很牛逼了,我越来越牛逼了。
我要怼天,怼地,怼空气。
难道他就从来没有考虑过系统从哪里来,是谁制造的,以及目的是什么,他关心的只有功能,
只要功能强大,其他都无所谓。
。。。。。。。。。
“呵呵,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想法,我也有”
“曾经我也尝试过找寻符文海,结果一无所获”
“没关系,年轻人要勇于尝试”
吴医生感叹的话语拉回了他散发的念头,接着又听他说道:
“但今天不行,已经有病人预约了,明天吧”。
他看了看手上的符文表,又说道:
“时间快到了,就不和你多说了,我还要给病人做一些准备工作,改天有空再给你详细介绍”。
张雨阳应声会意的说:
“谢谢吴老师的教导,那您先忙吧,我告辞了,改天请您吃饭”。
出门路过小办公室的时候,眼角扫到了那个制服美女,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便走过去做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跟她搭话。
“美女,我是咱们影像科新来的实习生,叫张雨阳,你叫什么名字啊”
又拿起一张她正在整理的头部影像,随手一瞧,这一眼,便让他浮想联翩,脑中诸多念头冒起,又闪烁了一道光,
“怎么是你,”
“是实习生啊”
“你是哪个学校的啊”
那制服美女说话,他竟似全然没有听到一般。
脑中追寻这道光不知跑了多久,终于一把抓住。
张雨阳突然站了起来,也不搭理那制服美女的说话,在她那诧异的眼神中,毫不犹豫的出了门。
原来张雨阳终于抓住了那道灵感,让他想到去年夏天暑假的时候,他因系统自毁而昏迷了几天,老妈要医院给他做过全身检查,那毕竟是郡城医院,可能就有波核磁符共振成像,那可是系统刚刚寄身,又立刻自毁后的头部影像,不同寻常,一定有所发现。
一时情急,此事关,身家,性命,前途,也顾不得勾搭制服美女了。
匆匆在医院附近找了个通讯机亭,戴上通话设备,激活通讯符种。
不一会儿就被接通,里面传来一个女声:
“你好,这里是凌源县第三小学,请问找谁?”
母亲穆云芳是小学数学老师,因为不是班主任,平时工作到是不怎么繁重。
“我找穆云芳,麻烦转接一下,谢谢”
谁知那个女声接着说道:
“你是穆老师的儿子,阳阳吧,听说你是学医的,现在医生很好啊,不像我们做老师的”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啊,有没有女朋友呀”
喋喋不休,没完没了,张雨阳顿时加重了语气:
“我妈来了没有?我还有急事找她?”
那个女声顿时微弱:
“嗯,嗯,马上就来”
耳筒里听到那边传来“穆云芳,你儿子找你”的声音。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呼唤
“阳阳,你怎么才给妈打通讯,妈都想死你了”。
“不是给你说了吗,没钱就跟妈说,妈给你汇”
“你换地方了也不把新的通讯符码给我,我打学校的那个,他们老说你不在”。
还未等他组织语言,他母亲穆云芳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儿行千里母担忧,总是怕他吃不好,穿不好,在外被人欺负,受了委屈。
听的他一时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眼睛微微湿润。
“妈,我会照顾自己的,您别瞎担心”
“现在实习,位置不稳定,经常要调动的,那符码给您也没用”
“现在好着呢,过两天我给您寄5000块钱,”
“都是正经的,给人帮忙辛苦赚的,您别瞎操心,我知道,我知道”
“家里的情况我是知道的,妹妹还在读中学,负担还是有的,我现在帮点,你们也轻松些”。
他能说他被郭正天吓个半死吗?,不能。
他能说被项千城威胁,非要他给兄弟治病吗?也不能。
他能说他有个莫名奇妙出现的系统,还在他脑子里胡搞吗?更不能。
他只能说,我现在很好,非常好,我能赚钱帮家里了。
好一阵子家长里短,待得母亲歇口的空隙,张雨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妈,我去年夏天不是在家昏迷住院了几天?您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你又犯病了,什么时候,严不严,,,,,,,”
“妈,我没犯病,身体很好,棒棒的”
听的母亲又要开始絮絮叨叨,他不禁头疼,连忙打断说道:
“在郡城的医院里有做个全身检查,是吧”
“有的”
“那有没有波核磁符共振成像”
“波什么像,听不懂”穆云芳一时记不住那专有名词
张雨阳想了一下说道:
“那您有没有在我的病历资料里看到一些影像图片”
“有的,有好几张”
张雨阳连忙说:
“那您能把它和我的病历资料一起邮寄给我吗?”
穆云芳忽然没好气的说:
“你要,妈还能不给你啊”
“那我给您地址,您找东西记一下。”张雨阳记挂着系统的事,一时也没听出来。
“岳州元陵府昭阳郡福江县福江新城医院影像科张雨阳(收)”
“妈,记好了吗,要不要我再念一遍”。
“妈还没老,行,妈明天就寄给你”
“妈,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啊”张雨阳竟有种迫不及待逃离他妈妈魔口的冲动。
他母亲略带不愉的说道:
“急什么,妈还有话要问你呢?”。
“你在那边有没有谈朋友啊,你赵阿姨的女儿,,,,”。
“妈,我现在在上班,是偷偷出来的,刚刚同事叫我了”。
“我还忙着呢,挂了啊,下次再说”。
挂上通话设备,他靠在机亭边不禁长出一口气。
每次跟家里通讯搞得都跟打仗似得。
他也曾想和母亲温颜细语,慢慢长聊,可现实是每次都招架不住,母亲那如念经般的“咒语”,匆匆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