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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为何如此不安?

“啊!”

又是一针刺入,脑中传来的疼痛无比剧烈,想不清醒都不可能。

田襄冷笑着,拔出银针,托住张仪的下巴,面对着自己。张仪已是满头大汗,急促喘息着,努力抬起眼皮。

从白幕到黑雾,一片迷茫混沌之后,终于看清眼前人脸的轮廓。

“说!你与杀手白虎是何关系?他给了你什么好处?”田襄厉声喝道。

“哦,是……大哥啊,我妹子呢?”

张仪哑着嗓子低声问道,冲着田襄绽出一个清新的笑容。田襄气恼得差点一巴掌扇过去。

“谁是你大哥?休得转移话题!”

“我妹子可安置好?否则……我一个字也不说。”

“哼!”

田襄甩开他的下巴,再次举起银针。一名属下见状,赶紧接上。

“小姑娘挺好,只是要见的人太忙,得等着。”

“混账!”

竟然随意插嘴。田襄一声爆喝,止住属下。属下赶紧俯首谢罪,不敢再吱声。张仪收敛笑容,扭头冲他道了声谢,抬眼正视着田襄。

“大哥,你听好了。上次,将你和唐姑先生掳去楚国军营的人,并不是我。这一次,您和众兄弟遭劫受难,我也很难过……”

“住口!你没资格难过!”

田襄呵斥着,招一招手。另一名属下摊开简笔,开始记录供词。看守将火把凑近一点。

另一边,隔间的囚笼中,胖子紧张得屏住呼吸,可惜,“刁民”背靠着自己一边,仍看不清面目。胖子只得尽量掩饰着,暗中密切观察、侧耳倾听。

张仪瞧了一眼另一属下手中的竹简和毫笔,继续开口。

“大哥,当时有些细节小弟不便说,不过,大致情形如下。当日,小弟在那座城的大街上找到我妹子。我妹子说有人被杀手白虎困住,让小弟即刻去援助。我怕妹子有危险,便先将她藏进街边墙缝。可是,小弟到达时,见白虎武功太强,根本不是对手,便去找师兄搬救兵。可当时韩军与魏军一片混战,未找到师兄,等回来时,白虎已不见,医馆一片火海。于是,只得回去找妹子,这时妹子才将我走后,她偶遇你们,并求助之事告知。小弟当下心知不妙,知道诸位遭遇白虎定是凶多吉少,可因怕小孩子害怕、内疚,所以骗她说白虎已被打跑,你们大胜而去……”

张仪憋足一口气,循序讲完。

鬼谷师承与师门关系,墨家如今仅有禽滑厘总巨子与邓陵巨子知晓。况且,遵照门规以及师姐的嘱托,有关讯息不得随意透露。这番解释,田襄某些地方可能一头雾水,但大致不错了。

“混账!你还撇的真干净!真能编。见死不救,只是满街溜了一圈?”

田襄嘲讽鄙视地瞪着他,就差一口“啐”在他脸上。张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大哥,据我妹子讲,她提醒过你,对手武功十分高强。你仓促之间,是否询问过她此人是谁?武功到底有多高强?”

一言既出,田襄不禁哆嗦了一下,当时确未能考虑到……但很快便控制住,强势回怼。

“这有何干?无论多强的对手,为伸张正义,我墨家弟子赴汤蹈刃、死不旋踵,虽千万人、吾往矣!”

“咳咳咳!咳咳……”

“墨……”隔间的囚笼中,胖子大惊失色,差点惊骇得翻倒,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千猜万猜,想不到劫持自己的竟然是万民敬仰的天下第一门派……也是了,如此行事,只有他们才有这个胆量。

此刻这名墨者一时激动,露了口风,怕是对自己更不利。胖子双手紧摁住嘴,蜷缩成一团。好在对面的“刁民”突然大声咳嗽,肺都咳出来一般,将自己吐出的“墨”字掩饰住。

“墨家信条,的确令人敬佩!在下高山仰止,无话可说。”

张仪止住咳嗽,沉重地低头说道。

田襄出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逼视着他的眼睛。

“就算知道是白虎,知道会失败,我墨家弟子为了救人,也会照打不误。但是,这并不等于就能被人算计陷害!”

张仪也不再回避,对视着他。

“大哥,在下并不怕担责任,但有些事情必须讲清楚。在下再问你一个问题,那位叫‘诚子’的兄弟,他是不是墨家弟子?会不会武功?”

此言一出,仿佛又是一个闷雷炸响,田襄再次心头一颤。

墨家弟子入门,必须经过至少三个月的考察,再经头领级人物引荐担保,过关方可列籍。诚子,只是一个刚来的信使,负责替孙膑传讯,的确不能算墨家弟子。

凡墨家弟子均起过誓:献身信仰,可是,诚子没有这个义务。

若自己知道敌人是中原排名前十的杀手白虎,知道是一场送命的差事,有责任不让他参与。

“大哥,即便墨家弟子起誓以命卫道,可是面对必死之局,作为长老,就算没有诚子,难道就不该留下几名毫无胜算的弟子?”

张仪严厉地瞪着他,再次发问。

揭开这一处,想到这一层,田襄脸上开始发烧,一阵红一阵白,额上青筋根根爆起,惶惑之间又羞又恼!不知如何辩驳。忽然他推开张仪,扬起大手,一个巴掌扇过去。

“你这个胆小鬼!懦夫、骗子!你还有脸说?是……诚子是个意外,可是,这都是你害的!是你勾结白虎,是你骗了那孩子,利用她传消息!是你害死了所有的人!你居心叵测、劣迹斑斑,煽动战事!你爱财如命,唯利是图、见利忘义,从来就不是好人!”

田襄疯了一般,声嘶力竭,对着张仪怒吼。

两名属下、看守、隔间的胖子均被吼声唬得愣住,不敢吭一声。封闭的牢房空间,被田襄气冲霄汉的悲愤指控震得“嗡嗡”山响。

“盘问我?你没资格!”田襄一气呵成,终于滔滔不绝训完。

可再看时,却见张仪好像根本没在听,或是听不懂话,正一脸迷茫地对着自己,眼皮上下打架。

“大哥,该说的在下都说了。你问完了吗?……在下,好困……若没其他事,先睡会儿……”

“你?!你……”

田襄差点气厥。眼前,“王义”脑袋不自觉地晃悠着,极度瞌睡一般,倒不像是装的。

看来,前番腹鐄长老下的迷药不止三倍剂量,此人是被自己强行刺醒,此时针灸的劲儿已过去。

“不许睡!休想蒙混!起来,认罪画押!”

田襄大吼一声,照准他的脸,反手又是一巴掌。张仪竭力地略睁开眼,很快又阖上。

“大哥……若能弥补心里愧疚,尽管打吧……不过,你若是条汉子,该受的必须得受。”

此言一出,和前面三个扎心的问题一样,好似又一道锋利的闪电纵贯田襄脑际。

愧疚?谁愧疚?是自己?

为同门兄弟、弟子门生,还有自己立誓要保护的诚子?确实,到此时为止,若“王义”不承认,自己还真拿不出他蓄意陷害的证据。

他的供词自己虽不信,可是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呢?

那么,这些个人命,便真是因自己的过失疏忽而死……从此良心的谴责,不堪重负。

难道,自己无意中真想找一个解压的出口?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渴望转移罪责,急于找一个替身?

田襄双眼血红,瞪着低头沉睡的张仪。可恶的家伙,才说了几句话,却句句击在心坎上。

不……不是这样的……这也不过是推测,一闪而过罢了!田襄脑中一片混乱,敲锣打鼓喧嚣烦躁,两耳轰鸣,眼前冒金星。

“什么愧疚?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田襄再次揪住张仪衣襟,朝着他背后的青铜栏杆乱撞。张仪薄纸片一般摇晃着,被搡得东倒西歪。

极有可能,等迷药散尽,也永远也问不出口供,抓不住这只嚣张的狐狸!

干脆替天行道,一不做二不休!田襄一把掐住张仪的脖子,铁钳一般收紧。

负责记录的弟子见状,终于忍不住了。

“老大……他烧得很厉害,再折腾,怕是要出事。”

“住口,他死有余辜!”

虽然害怕,弟子略顿了顿,仍决定把话说完。

“弟子是为您考虑。您不觉得他烧得很蹊跷?咱们才来时,他刚刚发作过一次。属下扶着他时感觉有些不对。属下资历虽浅,可少时在山中炼药,对墨家秘方略有耳闻,您身为长老,自然比属下更为熟悉、精通。”

听属下如此一提醒,田襄不觉一怔,思忖着慢慢松开手,终于逐渐冷静下来。

难道,高烧是某种墨家丹药引发?

田襄努力平静下心绪,就着按住张仪脖子的手掌检测。果然比通常高烧病人温度还要高出一两层。

气息、动脉、静脉、心跳,一一测过去。田襄的手不禁开始暗暗发抖……惊异之下,重新谨慎仔细再测一遍。

离火丹!

竟然是只有禽滑厘总巨子才握有的离火丹!

此丹墨家当下仅有三颗,深山中历时七年才可秘密炼制成一丸。价值昂贵,通常用于暗杀罪大恶极的王公权贵,无声无息、不留痕迹,如感染风寒、肺炎等,自然得病死亡。

此为墨家最高机密之一,只有长老级墨者才知晓一二。

田襄吃惊地再次抬起张仪瘦削惨白的脸,瞧了一刻。这小子,竟小看了他。

看来这小子远不止犯了这一件事,定是犯了什么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大罪,禽滑厘巨子一怒之下,竟亲授秘药,以离火丹处决!

秘丹在此,罪无可恕。此刻,自己审不审讯,都无所谓了。

幸亏属下提醒,否则自己盛怒之下,竟发现不了玄机。

田襄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后怕地放开张仪。随后,如释重负一般站起身。同时,挥挥手,招呼两名属下起立。

“这个人的罪刑,墨家已有定论。他已烧了几天,今晚再发作一次,心肺衰竭便会死。”

“啊?要救他吗?”另一名弟子惊道。

“他的生死,已不在我们要管的范围之内。咱们走。”

墨家机密,一般弟子无权过问。两名弟子收拾东西,随着看守退出牢笼。

可不知为什么,田襄却仍是挪不动脚步,立在昏睡的张仪面前,默默打量着他。

此刻,此人有罪还是无罪,都已无关紧要。

只要墨家认定他有罪,所有的怀疑、罪责,自然而然,都会全部堆砌在他头上,包括自己全军覆没的这一桩。

再也无需承担主要责任,也无需愧疚,可是……为什么?总好像还有什么牵扯不断,令人如此不安?

离火丹药效隐秘稳定,从未失手。若是今晚或者明天,他顺利死去,那么所有的一切更将烟消云散……

“哎——”

田襄忽然莫名地仰天长叹一声,牙一咬、眼一闭,跨步而出,朝着牢笼外急匆匆走去。两名弟子亦默不作声,埋头跟上。

一切再次归于沉寂。

没有了火光、声响、人语。

可此次和以往不同,这一次的牢笼中仿佛更加寒冷黑暗、更为凄凉。好比一座禁锢千年的坟墓。

胖子蜷缩在角落中,拳头堵住自己的嘴,无声流泪,差点将皮肉咬出血来。

没想到,自己一度十分仰慕神往的墨家,竟是这般现实、无情。此番劫持自己便是为了要挟楚国,助齐国退兵。

若说是为了止战大义,到也罢了。可是这个人,明明处处为别人着想,甚至将自己救命的药丸都给了别人,却被墨家认定为罪犯,任其毁灭。

这个世界是怎么啦?远比自己从前想象的更复杂、残酷。

“刁民兄弟!快醒醒!千万不能再睡了……再睡你会死的!”

胖子甩开拳头,再次冲到靠近张仪一边的青铜栏杆边,瞪着前方一无所有的黑暗。

“兄弟,千万不能死啊,你死了就只剩下死胖子一个人了……”

对面仍旧空荡荡没有回应。胖子只得擦擦眼泪,捡起半支竹签,继续开锁,可每次到关键处总是仅仅慢了一步。

无奈之下,胖子只得扔掉竹签,灰心失望地垂着手,再次回到栏杆边。

“死胖子求求你,起来吧!我还欠着你300金币呢,你不要啦?对了,你嫌少了,好吧,一千金币!大不了胖子我勒紧裤腰带,再向老婆撒个谎。”

开不了锁,也总得做点什么才行。

“刁民”方才被强行扎醒,或许等解药药性上来,还能有希望。胖子在牢笼里打转,寻找着能用的东西。

不久便寻摸到两样什物。一是靠在外面的扫把,二是先前上吊用的腰带和衣带钩。若把两样东西连起来,应该勉强够得着对面,或许能用衣带钩把他敲醒。

胖子赶紧动手,开始往扫把上绑衣带,同时继续高声呼唤。

“臭小子、刁民!赶紧起来呀!那人不是说你爱财如命吗?好吧,胖子我再再多加点。只要你醒过来,胖子我分给你一半家产,呵呵!不过咯……要是万一老天开眼,我是说万一咱们能活着出去,胖子我把全副身家都给你。哦,当然,除了我老婆。至于我母……母亲嘛,嗯,你若喜欢,也拿去咯……”

“死……死胖子,说话可算数?”

胖子正一边忙碌着,一边哼哼唧唧地许诺。忽然对面传来一声回应,带着“呵呵”的低笑、咳嗽声。

胖子将手中的什物一扔,高兴地跳起来,喜极而泣。

“刁民!你……你果然爱财如命!总算挺过来啦!你命真大,那个坏人差点杀了你。哦!记着,那个坏人说你再发作就会死,可千万别发作,千万忍着!”

胖子语无伦次,赶忙捡重要的说。

“好……”

回声虽低得快听不见,但绝不是幻觉。

一瞬之间,仿佛冰雪消融,春天又来到了。牢房一瞬间成为最有趣、最欢乐热闹的所在。

无论如何,至少此刻,相依为命的刁民又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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