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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声闻篇其十九·民间传说之养尸妇系列之三·讲因

移风易俗,这是一个被时间所笼罩的成语。

一个民族的风俗习惯要发生变化,除了时间,还有地理环境的影响。强制性的风俗变化,历史上也是存在的,但那是伴随着反抗的流血牺牲与耻辱柱的……

一个地域的风俗要发生改变,那么首先需要新的外来风俗的进入,这样才能有融合,有改变。而就我所知,现在的四川,就是一个风俗大融合的地域。

风俗的变迁,总有根源可寻,就好像那一个个口耳相传的民间传说一样,都会随着时间与地域的改变也产生着适当地转变。

养尸妇这个传说故事,是我小时候听我阿公阿婆告诉我的。这个故事其实大概起源于福建的永安,但是随着填四川的大迁徙也被带到了四川,成为了四川各地自有特色的一个传说了。

我想说的是,不管时代如何改变,我们后来的人,要懂得,知根知底。

彭猪儿的激动行为,把矮胖的姚慎忠脸都惊红了。

“你搞啥子名堂哦!”姚慎忠想一把甩开彭猪儿的手,结果没夯(四川方言,这个字读ben,音笨,就是用力拉扯的意思)开,“放开!疯子嗦!”

“你狗的才疯子!少说屁话!还钱还钱!你婆娘差账老子的肉钱还来!”彭猪儿不依,拉到姚慎忠打转转。

“狗日的疯子!老子婆娘死都死了好久了!放开放开!”姚慎忠伸手就往彭猪儿脑壳上扇了一巴掌。

“哎哎!莫打人哦!”张合道伸手拉住姚慎忠要打过去的手说,“彭哥子你也嫑激动嘛,先把话跟他说清楚嘛!”

“说啥子说!我听他说鬼话哦!你又是哪个庙子头来的哦!”姚慎忠心头说不出的鬼火。

彭猪儿揉了揉脑壳:“个狗日的出手还重喃!打得老子筋痛!你狗日的斟钱的还歪哦!硬是吃屎的把窝屎的马到了了喃!”

“你才是吃屎的!你娃是不是尼姑尿(四川方言,指酒的意思)喝多了啊!大白天的发酒疯!老子认不到你们哈!”

“老子认得到你就对了!你嫑歪,老子跟你把事情说出来了,吓死你娃!”

“狗的个刘前进(四川方言,也有地方叫刘全进。出自《西游记》第十一回里头那个自杀去阴间帮唐太宗送南瓜的刘全!其行为就常人而言非常愚蠢,所以四川人骂的瓜娃子也是出自这个典故。要是四川人说一人是刘全进,就是说那个人跟刘全进瓜一样傻!)!”姚慎忠骂了一句就要往渡口去。

“你莫走,你屋头要出祸事了!”张合道伸手拦住说。

“嗯?现在这世道都兴青天白日的骗钱抢钱了啊?”姚慎忠反手走夹板上抽了把刀出来,“当真话老子看到好欺负嗦!搞快给老子爬起走哈!免得老子家给你们两刀!”

张合道摆手:“你搞错了!我们不是棒老二!我们……”

“少跟老子说那些!爬开些!”姚慎忠挥了下手中的刀,“不信邪的就上来告一下哇!”

“狗日的瓜娃子!”彭猪儿朝姚慎忠当面地下吐了啪口水骂道,“活该你婆娘变旱僵尸!狗日的这么歪,肯定是你把你婆娘勒死的!”

哐当一声,姚慎忠手头的刀掉到了地上。张合道看到他一张脸都白了,手指拇儿都得抖。

“彭哥子你少说两句了。”张合道朝彭猪儿摆了摆手,然后对姚慎忠说,“姚哥子,我看你说话行市,作风硬道,不是一般人哦!”

姚慎忠深吸一口气回答:“不过是卖苦力卖惯了,声音大,手劲大,又咋个不是一般人了嘛?”

张合道走过去捡了刀起身说:“哥子开玩笑了,这把刀看样式不像是这边人打的,还有刀上錾的不是一般的花纹路路嘛!看起来有点儿像,往西那边藏人的字样喃?”

姚慎忠伸手把柴刀扯回去:“师傅眼睛可以哦!这把刀是我早先得打箭炉(就是现在的四川甘孜州的康定)那边的藏人送我防身的。”

张合道点头:“好东西!好东西!怪不得哥子有恃无恐的。有这把刀确实是神鬼辟易哦!”

“我不懂你得说啥子,让开哈,我要回屋了。”姚慎忠把刀重新插回夹板儿上去。

“哥子的堂上都仙去了的哇?”张合道突然问。

“没有哦,他婆娘不是说猪尾巴儿是给他老汉儿吃的得嘛!”彭猪儿插嘴说。

姚慎忠大怒:“你狗日的是不是还要嘴巴头放屁!都跟你说我婆娘早就死了!你狗日的是不是今天要挨顿打心头才好过!”

“彭哥子!”张合道吼了一句,“你让我来说!”

彭猪儿不开腔了,但是满脸急色的指了指天。

张合道点了点头。

“你们打啥子哑谜?到底想干啥子!”姚慎忠反手握紧了刀把手。

“我们想请你去彭哥子屋头见一个人。”张合道说。

“见哪个?我认不到你们!不去。”姚慎忠拒绝。

“哥子,有些事情,可能说起来有点儿吓人,但是,你莫忙!你听我把话说完嘛,说了你再决定好不好!”张合道劝慰道,“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张合道把彭猪儿的遭遇对姚慎忠说了一遍。

“不可能!不可能!”姚慎忠完全不信,“打死我都不信!瑕瑕是我亲自下葬的!咋个可能会……”

“哥子,彭哥子连她颈项上有道杠杠都说出来了,还有假哇?”张合道说。

姚慎忠一愣,他看着张合道:“你……”

张合道看着他握紧刀的手说:“我猜到了,看来是真的。不过,说实话哥子,虽然我是出家人,但是我理解你的所作所为。而且,你也遭到天道的惩罚得嘛!”

姚慎忠扯了扯裤子,没有开腔。

“我还是不信。我要回屋了。”姚慎忠还是朝渡口走去。

“你这盘回来,堂上坟山是不是出问题了啊?”张合道问。

姚慎忠不走了,他转身问:“你咋个晓得的?”

张合道笑:“看出来的。”

姚慎忠点了点头:“师傅本事大。”

“你脸上有红黑两股气色,明显得很。黑色的在父母宫周围,说明你父母已亡,但是黑中有黄,说明阴宅风水好,福荫你了;但是那股红气……在你妻妾宫和子女宫头升起,你两个眼睛的下面和外眼角角都泛起了红色的气,比你额头上的父母宫还吓人!这分明是旱煞荫传的现象!”

姚慎忠见张合道说得骇人,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地气没有对冲,倒是得你身上对冲了!你最近,但怕脑壳不安逸惨了。”

“这个你也晓得!”姚慎忠大惊。

“我还晓得……”张合道说了句半截话,眼睛却瞟向了姚慎忠的裤裆位置。

“好了!对了!对了!”姚慎忠连忙摆手,“我就算是信了,对了嘛!对了嘛!”

张合道摇头:“现在这些还是小问题。久了,你怕是没得命得了哦!”

姚慎忠摇头:“你晓得的,我有这把刀哦!”

“嘿嘿,我要是说这把刀也保不周全你喃?”张合道说,“你都是去过打箭炉的,该晓得刀上錾的就是喇嘛教的六字真言而已。给他们喇嘛活佛加持没加持过还不晓得呢!你也太抱希望了嘛!”

“……你们真的觉得我婆娘还没死啊?哦不,是变成他刚刚说的啥子旱僵尸了啊?”姚慎忠问。

“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去彭哥子屋头再说嘛!”张合道说,“我也是刚刚之前碰到彭哥子的,你看他手上还栓起我给的红线镇到旱煞得。按照他哥子的说法,你婆娘要凶起来了!你祖坟头的气都压不住她了!”

“她没有埋得祖坟山啊!”

“我晓得,我猜都是。但是我们现在最要弄清楚的是,她是不是你家的婆娘!”

“搞啥子哦!说了半天你咋个还说不确定喃!”姚慎忠吼。

“我要确定的是另一件事。必须你去看了确定。”张合道说。

“……走嘛!走嘛!”姚慎忠想了一下说,“这老几不是得场镇上卖肉的嘛,去他铺子上就对了三!”

“不得行,你婆娘半夜三更的要去我屋头拿新鲜的猪尾巴儿!”彭猪儿摇头,“我没豁你哈!你婆娘是说的你老汉儿喜欢吃猪尾巴儿得很的!”

“我妈老汉儿在世都是吃长素的!”姚慎忠咬牙,“狗日的死了还扯谎俩白的!”

“走嘛走嘛!先跟我去我屋头嘛!”彭猪儿紧催两人跟到他回去,毕竟他婆娘还得屋头他也不放心。

三人一路走走摆摆,姚慎忠起先还是疑心不信,待到后头拢了彭猪儿的屋头,看到了几枚封口钱,那才是感觉心子把把都凉了。

他指到那几块封口钱,舌头儿都挛不转了(四川方言,意思就是舌头打不直,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这这,这是哪儿来的!?”

“哎呀,都跟你说了是你婆娘给的啊!哼!”彭猪儿的婆娘心头鬼火得很,白了他一眼说,“未必还是我们去她嘴巴头扒出来的嗦!硬是说得怪球得很!”

“咋可能嘛!这个是我给她拿去告阴状的钱啊!她……她没有死!她还没有死!”

“噻噻噻!没有死!你今晚黑就搞快把她领回个人屋头去嘛!免得天到黑来我们这儿,吓人八叉的!真的是,死了都不清净……”彭猪儿老婆说到最后声音也就小了下去。

“个狗日的,老子今晚上就要好生问下,她到底要干啥子!还有啥子脸面留得世上不走!老子做得算是仁至义尽了……”姚慎忠眼神中充满了惊惧和期待。

张合道喝了一口水说:“先前听彭哥老倌所言,你妻子生前对你不忠,该是被绞杀的,我还以为真是外面所言上吊……咳~嗯~!但是现在听姚哥子的语气,其中似乎另有隐情啊?”

姚慎忠脸色红白一阵交替,神色颇为尴尬,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声气,对众人拱手说:“我屋头这个事喃,还硬是说起来丢份儿丢到家了!我姚某人,晓得外面对我是非讲得多,我这么久一直有家不归,也是为了避开一段时间,希望能够让它平淡了……今天既然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我也就不好对在座各位隐瞒,但是希望各位,特别是彭嫂子哈,哪儿听了就哪儿丢,千万莫要出去给我传开了哦!”

彭猪儿婆娘把桌子一拍,站起来骂道:“嘿!你个龟儿的!说得老娘好牙尖两个样!老娘一天到黑了,屋头活路都做不过来,哪儿有时间出去当颤翎子!你娃要是觉得不放心,我出去不听就是了!哼!”

“哎哎!嫂子你嫑走!你看我也是……”姚慎忠站起来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这个事情其中缘由,实在是让人觉得,觉得匪夷所思啊!”

“啊?”彭猪儿婆娘一愣,“又要摆悬龙门阵啊!”

姚慎忠满脸无奈:“我倒是情愿这是个悬龙门阵哦……”

然后姚慎忠就把有关他妻子的事情摆给了众人听。

原来他的老婆林瑕瑕是他指腹为婚的,但是在他们结婚之前,林瑕瑕就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虽说那时已是新时代了,但是女子的三从四德古板思想依然还没有被淘汰,特别像是四川这种在当时还比较偏僻的乡坝头,林瑕瑕再喜欢自己的表哥也只有依照父母之命,嫁给了姚慎忠。要说林瑕瑕关系的这两个男人,表哥虽然是一表人才,但是却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一派读书人却功不成名不就,眼高手低,不切实际得吓人,家底被败得飞快;。姚慎忠虽然读书少,但是为了生计肯下力气肯奔波,虽然屋头高堂相继过世,但是小两口的日子过得有滋有色的。按理说,林瑕瑕嫁了个好男人就该好好地过日子三,哪晓得,大家族的高墙也挡不住这个林瑕瑕的年轻寂寞——在姚慎忠得外边挣钱养家的日子,她的那个表哥进了她的家门……不要以为,老实人跟接盘侠就只有现代才有,姚慎忠就是那个时代的代表。那时候,他根本不晓得当时林瑕瑕都有了身孕,只是还没有出怀。又后来,他回家听到了各种闲言闲语,暗地里也听到了姑嫂的半截话,但是,没有任何证据下,他选择了沉默。

一次突然的归家,他看到了热情似火的林瑕瑕与她的表哥。那一次的怒火中烧,让他打跑了婆娘的表哥,却怎么也狠不下心去教训怀有身孕的妻子,而也是那一次的念情,让林瑕瑕有了悔愧之心,她心底发誓断绝了与表哥的不伦。然而,有些祸事就是注定了的……

林瑕瑕的表哥败光了家财欠了巨债,找到了独自在家的林瑕瑕索要财物。林瑕瑕毫无保留的冷言冷语,终于激怒了那个自以为被背叛了的男人。那一天,林瑕瑕其实早已打扮精致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要回来。而姚慎忠如果早回去两个时辰,也不会看到的是自己妻子的尸体……

一尸两命,无疑晴天霹雳。姚慎忠还没来得及选择报官,自己家族内关于他撞破红杏出墙而杀妻的流言和其他几个附属版本已然四散。三人成虎,姚慎忠却是骑虎难下了……他选择远遁前,却在临走前,操办了妻子的身后事,由于族内的反对,妻子终是没能被同意葬入祖坟,于是姚慎忠仓促间得离祖坟不远处找了个地方草草下葬妻子。过后,他悄悄地回来,有时也要去妻子那连个墓碑都没有的坟前看看,想象已经不可能的事情,再带着悲伤又离开……

不奇怪故事的狗血,毕竟很多时候,就是这么狗血的故事血淋淋地出现在现实中,哪个时空都一样。

姚慎忠说,他不是没想过私下寻仇林瑕瑕的表哥,奈何那个人已经不知所踪,目前也是报仇无望。

众人听了自然各有感叹,但是也就彭猪儿两口子是毫不多想,看到屋外头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心头已经是七上八下。

张合道安慰道:“你们不必多想,也不要害怕。林瑕瑕既然还要来买猪尾巴儿,她就不可能伤害你们。”

“师傅,你说她死了咋个偏偏要买猪尾巴儿呢?生前她没得这么喜欢的啊!”姚慎忠疑问。

张合道说:“这个里头有个名堂,说起来也是一个道的问题。那个僵尸这东西,毕竟是阴物产生的。所谓阴阳相生,僵尸想要摆脱阴质,大白天也出来活动,变得跟常人一样的话,就需要吸取阳气。白天太阳的阳气是僵尸的克星,然后,人的阳气倒是有,但是僵尸不敢轻易咬人,毕竟人的阳气要冲一些。然后就剩动物的了,但是动物大多也都是阴性特质的,唯独只有一种动物是阴中带阳的……”

“猪啊?”彭猪儿婆娘脑壳转得快。

“对头。”张合道点头,同时用手指蘸茶水得桌子上写了个“亥”字说,“猪,是十二地支中的亥,五行属水。亥又表示一年的十月份,此时节大地还有微弱的阳气产生,往后续接着越来越旺的阴气了。得古时候,亥字的写法是有个草字头的,读作荄(音该),是草根的意思。所以,猪其实是一种蕴藏着微弱阳气的动物,又因为兽类与人之不同在于有尾,其尾是为灵之所长,所以,猪尾巴儿是猪蕴含阳气最为旺盛的踏踏!你看,四川人经常不是说,喊人多吃点儿猪尾巴儿好变得灵性(四川方言,说的吃了猪尾巴儿人要变聪明)点儿得嘛!”

“那,那咋个,咋个不是,不是猪鞭喃?嘿嘿……”彭猪儿怪笑着问。

“怪物瘟丧!”彭猪儿婆娘呸了他一口。

张合道哈哈一笑:“彭哥子,你的这个问题也问得对,其实答案很简单——那个东西不光是动物才有的得嘛!哈哈,我们人也有啊!对不对!但是就我道家而言,动物的尾巴是其生就天灵所在,秉承先天纯阳而生,代表本性,不论日后化形或飞升也好,永远都不会改变和隐藏,更不能断去。你看那个孙悟空那么厉害,被二郎神撵得变成土地庙的时候,尾巴都收不起来,只有跟到变成个旗杆杆喃!”

“哦对了,先前师傅你说林瑕瑕都变成旱僵尸了!这个旱僵尸是不是必须弄了呢?”

“肯定是必须的。”张合道说。

姚慎忠的脸色不太好看。

“其实,今晚上,我们等林瑕瑕来是有个很紧要的事情。”张合道又说,“姚哥子,你婆娘恐怕都没有埋在你埋她的踏踏了。”

“我晓得。上盘回来,我去就发现了。而且还不是上盘就不再了的,都不在好久了……”姚慎忠砣子捏得绑紧,“肯定是那个狗日的弄的!他狗日的还敢做这种事。”

“我心头还有疑问,但是现在大家都莫怕。旱僵尸不代表她就是旱魃了,毕竟旱魃不可能还要吃猪尾巴儿的!今天黑了,我们就一起看一下,到底是咋个回事。”张合道说着又对彭猪儿婆娘说,“大嫂,等会儿你去给姚哥子弄件彭哥子的衣服来,最好是猪腥子味道大的那种给他穿,免得林瑕瑕闻到他的味道了。”

然后又对彭猪儿说:“今晚上你也不要怕,就当啥子都不晓得一样,跟往几天一样的杀猪卖东西给她。”

“哎哟,咋个可能不怕嘛!之前我们个人乱猜都骇人八叉的,这儿晓得了她是僵尸,我,我可不可以不卖给她了嘛!”彭猪儿胆怯怯地说。

“这个不得行!”张合道说,“要想弄清楚她走哪儿来的,说白了,想晓得她现在埋得哪儿得,必须要你哥子来。”

张合道说:“林瑕瑕现在旱煞极重,而且连到天天黑了来买猪尾巴儿,可能也是得她的关键时候了。如果不尽快把她打整了,恐怕……”他看了眼姚慎忠,没说后面的了。

“那好嘛那好嘛!我,我今晚上再卖她一盘货嘛……”彭猪儿甚是无奈,“张师傅啊张师傅,你要一定要把我们都保到哦!”

张合道点头:“贫道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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